紀守義紅着眼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臉還腫着,衣服也皺巴巴的,鞋子上滿是泥漬,哪還有平日裡半點幹淨乖巧的模樣。紀守亮怒吼道:“我讓你滾你聽見沒有。”說着,他大步向前,粗魯地推着紀守義往外走。紀守義被他撞得肩膀生疼,他眼中閃過一抹屈辱,而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他悲從中來:“爸,哥——”紀守亮動作一滞。“我知道錯了,你們原諒我好不好。”說着,紀守義沖着病床上的紀父,砰砰砰地磕起頭來。他下了狠勁,沒一會兒的功夫,地上就多出來了一灘血迹。一邊磕,他一邊喊道:“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紀父見狀,神色不禁有些松動。不管怎麼說,紀守義都是他疼愛了十八年,曾寄予厚望的兒子。十八年的感情啊,哪是一兩句話就能割舍的。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隻剩下紀守義的痛哭聲在病房裡回蕩。紀父神情複雜,心到底還是軟了下來,也就在他準備開口叫紀守義起來的時候,一衆羅河村村民推門而進。慧娟嬸子冷眼看着紀守義:“喲,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欺負紀家人心軟是吧,那她慧娟嬸子今天不妨就做個惡人。她插着腰,繞着紀守義轉了一圈:“你竟然還有臉來——”紀守義下意識地止住了哭聲。“怎麼,你親爸親媽都進去了,家産也都被法院凍結了,沒人養你了,你就又打上老紀家的主意了。你是不是覺得隻要你嚎上幾嗓子,紀家人一心軟,就又會像以前那樣給你做牛做馬,繼續供你上大學了。”“不是……”紀守義連忙說道。慧娟嬸子根本就不給他反駁的機會,她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繼續戳紀守亮父子的心窩子:“說真的,嬸子我還挺佩服你的,能屈能伸,之前守亮把你打成那樣,你竟然能當成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真不愧是杜羅霞的種。”慧娟嬸子一向看不慣紀守義。紀守亮對他還不夠好嗎?可是你看紀守義高中畢業之後,那是比電視劇裡的官家小姐還金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天窩在家裡玩手機玩電腦,就是沒想過去地裡給紀守亮幫幫忙,打打下手什麼的。他吃紀守亮的,用紀守亮的,紀守亮又不是他親爹。他今年十八歲了,不是八歲,難道連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嗎?所以你說,一個人怎麼能自私到這種程度。想到這裡,慧娟嬸子回頭看向紀父:“老紀啊,你可别犯糊塗,你養了這頭小白眼狼十八年都沒把他養熟,難道能指望着他會誠心悔過嗎?”紀守義驚慌失措:“不,爸,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你别喊我爸。”紀父的臉瞬間拉了下來。一想到這小畜生曾經一邊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紀家帶給他的榮華富貴,一邊沖着姓陳的搖尾乞憐,把他們父子倆耍地團團轉,他心裡就直犯惡心。他也下了狠心,怒聲說道:“你給我滾,滾——”紀守義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自己此行的計劃已經徹底破産了。他一臉陰沉,連帶着看向慧娟嬸子的目光裡也充滿了怨毒。他咬牙切齒:“讓我滾可以,但是我的東西都在你們家裡,我要拿走它們。”“你的東西?”紀守亮一臉嘲諷:“你吃紀家的住紀家的,那些東西哪樣不是花的紀家的錢買的……”話說到一半,他靈光一閃:“你是想拿回你的錄取通知書和身份證?”紀守義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濃烈的不安來。果不其然,下一刻便聽見紀守亮說道:“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放虎歸山,等你出息了再來報複我們。”他一狠心:“多虧了你的提醒,我回去之後就把它們都燒掉,然後再去你們學校的貼吧裡好好的宣傳宣傳你們母子倆的事迹。”紀守義面上一僵,而後睚眦欲裂,他怒吼到:“紀守亮——”“你給我滾。”說着,紀守亮抓起手邊的杯子狠狠地砸在他腳邊,玻璃渣子碎了一地。“聽見沒有,讓你滾啊!”羅河村的村民紛紛喊道。紀守義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好不熱鬧,他握緊了雙拳,心底被屈辱和怨恨充斥着,而後狠狠地瞪了紀守亮父子一眼,腳步淩亂地走了。紀父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他無力地躺回去,一臉疲憊。“好了,不說這個了。”“紀叔,你身體好點了嗎?”村民們紛紛說道。感受到村民們語氣裡的關心,紀父的臉色緩和了不少,他說道:“好多了,麻煩你們大老遠地跑過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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