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盛南錦的藥都是竈上熬好了派人送過來,不經彩箋的手,她又哪見過什麼藥方?
隻是當着田婆子的面,她一個字也不敢說,隻能一臉怯弱不知如何是好。
孔冉見狀,心裡立刻便猜到了幾分。
彭玲卻立刻站起來說道,“還愣着做什麼,沒聽到孔小姐的話嗎?趕緊将藥方取來呀。”
彩箋卻是一動也不敢動。
田婆子的兒子早就看這兩個生人不順眼了,聽她們在自己的地盤上還敢頤指氣使,指指點點,根本就沒将他放在眼裡,頓時氣得不行,不悅地道,“這裡是盛家的地方,你們算什麼東西,居然敢指手畫腳?”
田婆子被吓了一跳,恨不得跳起來捂住兒子的嘴。
先前兒子在盛家時也不過在外院跑個腿罷了,主子爺們的事根本夠不上前,内宅貴婦們更是見也沒見過,哪裡知道這兩位小姐的厲害。
那彭玲自然不必說了,家中三個兄長,隻有她一個幺女,備受彭會長的寵愛,夫妻倆簡直将她當成掌上明珠般養大,一點兒委屈也沒有受過,因此不管到哪兒都是橫沖直撞不管不顧的,因此鬧出了不少的笑話。而孔家雖然不顯山不露水的,那孔老爺更是個考了一輩子也沒有功名的酸儒,學問卻十分不錯,如今整個句容縣有頭有臉人家的公子都在他開辦的學院裡讀書。孔老爺自己讀書不成,但教出來的學生卻個頂個優秀,如今已有人去了鎮江或蘇州府求學,将來金榜題名,孔家自然也跟着水漲船高。孔冉上頭原本有一個哥哥,十五歲時為了救人而死,此等英勇事迹被流傳開,孔家的名聲也就更好了。而孔夫人的娘家姓苗,句容縣的縣丞苗守謙便是她的親弟弟。
關系錯綜複雜,總之哪個都是不能得罪的。
彭玲聽到田婆子兒子的話後,已是一臉愠怒。想到盛南錦這些日子所受的苦,她更是恨不得立刻發作。
田婆子看她嘴唇微翕,連忙搶着道,“兩位小姐恕罪,他是個粗人,也不會說個體面話,您可千萬别與他一般見識。”說完便連連向兒子使眼色,讓他趕緊退下。
田婆子的兒子這才憤憤離開了。
彭玲不滿地撇了撇嘴,還欲開口,卻被孔冉用眼神制止了。
她們今日來隻是為了盛南錦,還是不要旁生枝節的好。
田婆子繼續道,“田莊不比府上,到處都亂糟糟的,那藥方也不知被收到哪裡去了,我這就吩咐人去找。”
孔冉不動聲色,淡淡地道,“辛苦田媽媽了。”
田婆子一愣。
知道自己的姓氏便說明孔冉來之前已經打探過,剛剛所說的‘路過’便不是巧合。這兩位小姐到底想怎麼樣,她們怎麼願意攪和到盛家的事裡來?
沒一會兒的工夫,竈上的婆子便将大夫的藥方找出送了過來。孔冉接過,快速看了一遍,見上面開的都是些清熱解毒的藥材,倒也算是對症,便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對盛南錦道,“你身子太虛了,該吃些補藥才是,不過這鄉下地方,想必也沒什麼好東西。你是個有福氣的,我和阿玲今日去隆福寺,倒是在那邊買了不少,正好便宜你了。”
彭玲在一旁道,“隆福寺的齋菜越來越難吃了,再這樣下去,怕是連香火都要斷了。聽說是齋堂的和尚跑去别的寺院了。你說說,從前隻聽說廚子換東家,誰能想到一個和尚還能跳槽啊!”
盛南錦聽着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孔冉則吩咐彩箋去車上将補品取過來。
彭玲見彩箋年紀不大,又瘦瘦小小的,“哎呀,這怎麼能行呢?站起來還沒有桌子高,能照顧得了人嗎?要不我留下算了,正好回家也沒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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