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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去，去哪？&rdo;莫名又傻眼地看着兩個人并肩向外走，這倆人這時候的默契真是好的可怕。&ldo;去車禍現場。&rdo;江律跨上摩托車，發動，&ldo;上來。&rdo;他對程成說，語氣一如往日，帶着點強制的霸道。程成閉了閉眼，坐在他身後，雙手抱上他的腰，江律身上依然帶着他獨有的馬鞭草香皂的清爽幹淨的味道，一絲一縷地困擾着程成的鼻端，與那個夜晚，緻命誘惑般的哈瓦那煙草的醇厚性感的味道，全然不同。這一刻，依然是坐在他的身後，依然是緊抱着他，但是程成第一次覺得心裡甯靜下來，不再象以前那樣，滿腹的心酸心疼無可奈何，抑制不了放棄不能。&ldo;發現了嗎？&rdo;程成挑起安全圍欄走了進去，&ldo;車轍痕迹的問題。&rdo;江律點點頭，站直身子：&ldo;從痕迹來看，似乎這架車子是勻速撞向護欄的，沒有刹車的迹象。&rdo;&ldo;莫名也檢查過車子，沒發現被動過手腳，刹車系統也是完好的，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難道有人再明知道會撞上護欄的情況下，還故意不踩刹車？&rdo;程成皺起了眉。&ldo;你的意思是說--王婧有可能是自殺？&rdo;他也不能肯定，可是他的确無法解釋這個奇怪的現象，如果王婧不是自殺，那麼一定有什麼關鍵的線索被他們忽略了。&ldo;難道真的隻能等王婧清醒麼？&rdo;江律看了他許久，忽然道：&ldo;昨晚…&rdo;&ldo;恩？&rdo;程成迷茫地擡頭看他，似乎還沉浸在案子之中。&ldo;恩--我是說，别太着急，再去查查那車，既然是2手黑車，應該能從賣主處查出點線索來…&rdo;江律把視線轉開，急急地說道。程成回到家的時候，程老太太正準備出門摸麻将，一見兒子，就闆起臉：&ldo;昨晚去哪了？一整夜沒回來睡？！&rdo;程成頓時心虛，半晌才小聲說：&ldo;那個…局裡不有事麼？我，我--&rdo;&ldo;他和小律在一起--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兒子的那點出息，還能出去幹啥啊？&rdo;程默一面帶耳環一面走到程母身邊，她做的是類似廣告公關的行業，幾乎也是沒一晚能閑在家裡的，程母對這個女兒也很無奈，立即掉轉槍頭：&ldo;你有出息？你有出息不趕緊找個男人嫁了？都二十好幾的了還這麼混着玩着--&rdo;&ldo;是是是，一有人要我我立即跪下來求他娶我哪怕倒貼他們，可以了吧？--&rdo;一面應付着，一面對程成暗中擺擺手。程成松了口氣，蹑手蹑腳逃進了自己的房間。沒一會，電話響起。&ldo;什，什麼事？&rdo;程成接起電話，話還有些結巴，他畢竟還不習慣身邊已經有了一個…伴侶…的事實。&ldo;今天忙了整天…想見你，可以麼？我們出去吃飯？&rdo;韶華的聲音依然象以往那樣…厄…恬不知恥。&ldo;不可以，我我我很累睡着了…&rdo;程成的臉有些紅，那種陌生的想見又怕見的感覺…&ldo;哦，好吧。那下次。&rdo;韶華似乎很體貼地收了線。把程成氣的個幹瞪眼：死黃世仁，你什麼時候這麼君子拉？叫你幹嗎就幹嗎？你不一向都喜歡強人所難麼？！幾乎是下一秒，門鈴聲持續着響了許久，程成才想起來他老媽和程默都出去了，沒人開門。他沒好氣地出去開門，門打開，卻見到富貴流着口水搖着尾巴，在門外一臉谄媚地看着他。&ldo;你…&rdo;頓時三條黑線下來，&ldo;你都已經進化到會跳起來按門鈴拉？&rdo;富貴繼續眨着綠豆眼看他，隻是口水流量加大一倍。我看起來很象雞大腿嗎？程成彎腰摸摸他的頭：&ldo;富貴乖，我家裡已經家徒四壁沒米下鍋了，你總不能要我變出個雞腿給你吃吧？&rdo;啪的一聲，半隻油汪汪的雞腿突然丢在富貴的爪子旁，它歡吠一聲，露出完成任務的&ldo;奸笑&rdo;，叼着雞腿歡快地跑到一旁享受。程成幾乎是立刻明白這不是個心想事成的奇迹。韶華憋着笑從拐角處出現：&ldo;我就知道你看見富貴一定回開門。&rdo;程成無力地拍拍額頭：&ldo;你…你怎麼把它拐上來拉？門口保安不找死？！&rdo;沒有哦。韶華無辜地眨着眼，&ldo;我隻是經過的時候丢給它半隻雞腿，它就屁颠屁颠地跟我上樓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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