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将縮到人群外準備偷偷離開的胡豔,給一把揪過來。
“兩位公安同志,我要實名舉報胡豔同志盜竊他人财物。”
“江暖你瘋了,我哪裡盜竊了。”
胡豔瘋狂扭動,精心修剪過的指甲更是毫不猶豫地撓向江暖。
江暖不廢話,揚手狠狠地甩了她兩個巴掌。
然後又摁着她的頭重重磕向地面,一連三下。
鮮紅的血液滲出,衆人吓了一跳。
胡豔更是不斷尖叫,“江暖你不得好死!”
“這都是你欠我的,”江暖揪住胡豔的後衣領,勒住她的脖子讓她不得不仰頭。
濃濃的窒息感讓胡豔頭暈,她毫不懷疑,這一刻江暖是真的很想弄死她。
哪怕公安就站在不遠處。
瀕臨死亡的恐懼感讓胡豔害怕,她顫抖着懇求江暖,“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江暖呵笑,“我對你一再手下留情,可你卻次次想置我于死地。既然那樣,那就怪不得我了。”
說完她松手将胡豔扔在地上,迎着大家吃驚的目光,一一宣布:
“鄭知青丢失的杏仁蜜,王知青家裡寄來的毛線票,祝嬸孫子不見的長命鎖,牛蛋媽剛買的小鏡子,大隊部辦公用的信紙,這些都是胡知青拿的。”
“不,我沒有,江暖你不能胡說八道。”
“她床鋪底下有個陶瓷罐,偷來的東西都藏在裡面,公安同志你們可以去找。”
胡豔瘋狂搖頭,“根本沒這回事,這些都是江暖瞎編的。公安同志你一定要還我個公道啊。”
年長公安将兩人的神情都收入眼底,沉默片刻後,對江暖說,“江同志,事情真相如何我們肯定會調查清楚,但有一點我們要提醒你,誣告也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江暖淡定點頭,完全看不出剛剛甩胡豔巴掌的瘋狂。
“當然,如果床底下搜不出贓物,我願意當衆向胡知青道歉,并做出經濟賠償。”
兩位公安對視一眼後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去知青點走一趟。”
兩位公安一人看着雙手被束縛的林半夏,一人押着胡豔,一起走向知青點。
看熱鬧的社員,舍不得離開,全都一窩蜂的跟上。
院子裡,很快隻剩下謝家幾人。
江暖嫌棄地甩了甩不小心沾到胡豔鮮血的手指。
一臉淡定地走向水缸,準備打水洗手。
途中走過謝父身旁,她像沒看到,冷漠的很。
謝母見狀,連忙上前給她舀了一大瓢水。
并試探着開口,“暖暖啊,剛剛……”
江暖眼皮都沒擡,避開謝母的目光。
拿起另外一個瓢,舀了水随意地沖了沖手指。
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謝家院子。
“哎,”謝母急的跺腳。
“這下可怎麼辦,暖暖她……老三你快去勸勸你媳婦,你爸他隻是刀子嘴豆腐心,沒别的意思啊。”
謝遠辭目光冰冷刺骨,“媽,這話我以前會信,以後絕不會了。”
若剛剛兩個公安沒有及時解釋,他爸肯定會說出更多難聽傷人的話來。
這怎麼可能是一句刀子嘴豆腐心就能揭過的。
他一再護着的人,他的父母家人卻盡情地傷害折辱。
他不僅憤怒,還十分内疚。
内疚自己沒有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
然而謝父依舊不覺得自己有錯,敲着煙杆語氣憤慨。
“就算我誤會了她,那又如何,昨晚的事本就因她而起,我說她幾句怎麼了!”
謝遠辭冷笑,“我是你們生的,可以承受你們的刀子嘴,但我媳婦沒有義務受你莫須有的罪名。再有類似的事情,我不介意真跟你們斷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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