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唐,聽說你這茶的味道有些不一樣?還不煮些端上來?”秦瓊病愈,程咬金心情大好,待衆人坐定後,表現出少見的和顔悅色。
“小子這就去。秦伯伯、程叔叔,稍坐。”晉宇根本屁股都沒落地,一直都在站着,就是程咬金不說,他也罵上會去安排人煮茶。
“嗯,别忘了上些小吃食,你腦筋不好使,做吃食的手藝卻不錯。”看來是程懷默出賣了晉宇,上次的茶葉和零食就是程懷默帶回去的,似乎帶回去的還有一些壞話?否則程咬金怎麼知道晉宇腦筋不好?
“是,小子一并帶上來。再給您呈些麻花,您看小子的手藝長進沒。”晉宇隐隐的瞟了程懷默一眼,看這小子一臉牲畜無害的望着自己。做錯事不可恨,可恨的是做錯事了不承認!晉宇心下更堅定了要整一下程懷默的決心。
雪娘現在是晉府的專職廚娘,以前就有些底子,現在加上晉宇的指點,配上晉宇鼓搗出來的調味品,想做不出美味都難。晉宇吩咐雪娘準備晚飯,提了兩個要求:菜色要多,而且每道菜都要足量。安排完,晉宇自己端着自制的點心回了客廳。
“來,秦大哥,嘗嘗。這小子的手藝不錯,這個叫什麼花的嚼起來嘎嘣脆。”還沒待晉宇放下木盤,程咬金就站起來把碟子放到秦瓊面前推薦起來。
“越老越沒正行,告訴你多少次了,這不是在瓦崗寨,不要這麼放低姿态。”秦瓊看着屢教不改的程咬金很無奈,又勸誡了一次。
“秦大哥對小弟恩重如山,小弟就是執父禮都不為過。”看到秦瓊聽到自己辯解後闆起臉的神情,程咬金轉口賣乖道:“這不是沒外人嘛,就讓小弟伺候您一次,嘿嘿。”
“自個吃自個的,老夫手還能動,不用你來喂。”秦瓊話雖這麼說,不過還是接過程咬金遞過的麻花吃了起來。
“歸唐,這吃也吃了,茶水呢?想噎死個人啊?”程咬金看秦瓊吃的香,自己回座位上坐下,對擺完點心的晉宇說道。
“泡茶要先将水燒的滾開,再等一會就好了。”到目前為止,晉宇隻見到程咬金對秦瓊和顔悅色,不知道對别人是否也這樣,說話噎死個人。不過尊老愛幼是美德嘛,晉宇可不會跟這老匹夫一般見識。
“小女子拜見秦伯伯,秦伯伯請喝茶。”楊穎在門外的時候就聽見程咬金的嚷嚷聲,所以進門口隻對晉宇口中的秦瓊行禮,至于老程嘛,闆着臉斟了一碗茶了事。楊穎如此表現,不得不再多加一句,楊穎在晉宇的照顧下,早已沒了先前的唯唯諾諾,取而代之的是現在的開朗活潑,更視晉宇為天,凡是對晉宇好的,一律滿面春風,凡是對晉宇不好的,一律冷若冰霜(簡稱“兩個凡是”)。
“這位是?”秦瓊很驚異啊,程咬金好歹也是個國公,同樣是國公咋待遇還不一樣?
“這個是小子未過門的賤内。”晉宇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介紹了,稱“夫人”?“媳婦”?“賤内”?糾結了一會,還是選擇了賤内這個詞。說的楊穎小臉微紅,不管用啥詞了,能被自己男友(現在還算男友吧?)在長輩及朋友面前承認,滿足了那小小的虛榮心。
“什麼這個那個,你媳婦嘛,沒出息那樣。”程咬金剛才受了楊穎白眼,也不能對一小女子發作不是?正好抓住晉宇的話頭,還了一針,刺出去,爽啊。說的晉宇隻是一個勁的傻笑。
“老不休,跟小輩一般見識。”秦瓊刺了程咬金一句,又轉頭對楊穎問道:“小娘子哪裡人啊?”(注:這裡的小娘子可不是調戲,而是唐朝對女子的稱呼。)
“回秦伯伯話,小女子攏右人士。”楊穎算是貫徹了晉宇的囑咐,來晉府的一律用坊間的“叔叔伯伯”稱呼,不稱呼官職爵位。
接下來秦瓊又問了諸如“多大了”,“歸唐對你好不好啊”,“在長安習慣不習慣啊”之類的問題。楊穎也都一一乖巧作答。
“老夫無女,一直想要個你這樣的女兒,老夫收你做幹女兒如何?”秦瓊很喜歡這個有性格又乖巧的女孩,萌生了收做義女的心思。
“小女子出身低微,恐怕玷污了秦伯伯的門第。”楊穎搖搖頭,婉拒了。
“這麼好的事,幹嘛不要?秦大哥”程咬金嘴裡嚼着麻花,模糊不清的插話,讓旁邊的程懷默很沒面子,低頭數着腳下方磚數,裝作啥都沒聽見。
“老夫說話,你插什麼嘴?”秦瓊瞪了程咬金一眼,又對楊穎勸道:“現在的人很勢力,瞧不起出身低微的人,歸唐現在也算有些地位的人了,若憑你的身份嫁入晉家,恐怕以後少不得要聽些流言蜚語。”
楊穎還在搖頭,不肯就範呐。
“我說你小子,怎麼就不幫着勸勸呢?你媳婦出身低,以後别人可不僅僅對她說三道四,到時候也落不下你!”秦瓊看勸說無果,還想着晉宇能出言勸勸呢,怎奈晉宇跟塊木頭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國公收個義女就這麼難?
“小子謝過秦伯伯的好意,不過小子不幹涉穎兒的決定,是孬是好,兩個人一起背。”秦瓊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沒啥不明白的了,也許秦瓊真的喜歡楊穎這樣的女孩子,更多的是承了晉宇這次情,幫着晉宇為以後打算。
“小女子拜見幹爹。”晉宇的話讓楊穎感動,從相識到現在,晉宇從來沒逼她去做些什麼,更多的是尊重。要說楊穎沒點矜持,那是假的,畢竟父親是前朝第一人,母親又是前前朝的天之驕女,但是秦瓊後面的話也點醒了楊穎,認幹女兒不僅僅是給她一個身份,更重要的是避免以後有人用此攻擊晉宇,所以楊穎果斷的跪下,磕頭,認父。
“傻愣着幹啥,還不趕緊斟茶,讓你家媳婦給老爹敬茶?”程咬金白了晉宇一眼,占了這麼大便宜,還沒動作,不懂事。
“哈哈,真是大慰老懷。懷玉,過來叫姐姐。”秦瓊很給晉宇面子,雖然秦懷玉跟楊穎同歲,甚至大那麼幾個月,但為了以後不讓秦懷玉喊晉宇“妹夫”,還是裝糊塗,讓自己兒子認了姐姐。
“歸唐可将那酒給過别人?”認親完畢,秦瓊問了一句跟此事毫不搭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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