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達的地下水道,使得汴梁城多年來免于積水之患。而這陽光無法照進之處,便是繁華的另一面。假如說地上的顯河是城市的動脈的話,那麼這些交織如蛛網一般的地下水道便猶如靜脈血管。隐于泥土磚石之下,将城市的各種污濁排之于鮮為人知的溝渠坑洞。
衛工那件經過特殊改造的馬甲,正不斷的發射着超出人類聽覺範圍的聲波信号。然而這位仁兄顯然不是一個合格的探路者,他的腳步穩定在一個半徑約30米的範圍以内,來來回回在這麼點兒地方兜圈子。當聲波的傳播逐漸衰減下來之時,也把小楠與沈括二人的視野局限于百米空間以内。不過就算是隻看到這些,也足夠令兩人驚歎道,兩眼放光,下巴張開了。
與其說地下水道世界如同蛛網,其實更貼切的形容是“蟻穴”。蛛網雖也有阡陌縱橫的結構,卻隻也隻是在一個平面上伸展出有規則的通路,而蟻穴則擁有立體維度的複雜。也許這水道在初建時隻是作為承載城市排水系統的建築實體,然而這個單一的功能附着實在無法解釋它現在所呈現出的空間結構。智能體根據回聲所繪制的模型中,有着多個大小不一的“窯洞”,裡面不時晃動着人影,還有幾個堆放着些不明物品,就更不用說令王小楠倍感突兀的水動力渦輪發電機了。
話題切換到沈括沈公子這個人身上,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沉穩?博學?少年老成?
算了吧。小楠與他接觸日久,他呀,簡直就是人類好奇心化了形。此時,這位仁兄眼珠裡的賊光是越來越亮。俗話說的好——,窺一斑可見全貌。可是說到底也隻見了那“一小斑”,未能一覽全貌。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對事物之好奇隻存于一時,過後碰到點兒别的事情,一岔也就把之前的好奇點放下了。但輪到沈括這裡可不行,不解謎的話,抓心撓肝的癢也要把他給折磨死了。
小楠道:“這地下水道,我原來就聽過一些傳說,也不知當不當得真?”
網絡上曾有杜撰的傳聞:傳說北宋年間,開封一地的婦女兒童失蹤案件時有發生。鬧得人心惶惶,皇上震怒。開封府不敢怠慢,派出最得力的衙役差使前去辦案。那些衙役尋着蛛絲馬迹便搜索到了地下水道。一調查才發現,這裡早已成了地下犯罪的窩點。官府懸賞緝拿的逃犯、無家可歸的乞丐、不明來曆的黑戶,曆年來盤踞于此。當陽光褪去,人氣稀疏之時,這些人如同老鼠般自各個角落露出頭腳,搶擄人口錢财。而又借着對地下網絡的熟悉,官府中人竟然一時實以難将這股勢力一網打盡。末了,似乎是官方與地下組織達成了某種協議平衡,方才平息城中亂象。
傳說,地上有什麼,地下就有什麼。地上的樊樓是天上人間,地下也有一座樊樓,充當魔鬼的歡場。而那些被擄走的婦女兒童後來命運如何,也成了千古未解的謎團。
沈括道:“此事,爹爹那裡或許知曉些什麼。”
于是二人疾步來到沈父書房,見老管家正在收拾書桌。沈括問道:“福伯,可見了我父親?”
見是家中少爺問話,那福伯忙回道:“早飯後,老爺随一位大人出府去了。哦,那位大人此前也來過府裡多次,乃是司天監的蘇大人。”
以往蘇頌但凡來訪,總要見他們一面。電光火石之間,小楠與沈括覺得事有蹊跷。莫非,他此次前來也與衛公有關?
司天監監正辦公室。
一串幹啞的笑聲打斷了沈周的問話。隻聽來人道:“雜家不知道這次司天監何時成了你開封府問詢的地界兒了?”
還未等沈周回話,于大少搶先跑到老太監身側:“幹爹,您來了,兒子早就想去看您老人家了!可無奈呀,您在太妃身邊伺候着,甯可是大忙人。兒子也不敢托人帶話煩你老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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