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抵達苗疆腹地時,恰是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
廣袤無垠的大地在月色的輕撫下,如夢如幻。
仰望蒼穹,那輪高懸的明月宛如一輪碩大的銀盤,清冷的光輝傾灑而下,将大地照得如同白晝。
繁星點點,璀璨如鑽,密密麻麻地散布于浩瀚夜空,似是織女巧手織就的錦繡,熠熠生輝。
連綿起伏的山巒在月色下輪廓清晰,宛如一條沉睡的巨龍,蜿蜒起伏,雄偉而壯觀。
山風拂過,草木沙沙作響,仿佛在訴說着古老的傳奇,青草在月光下輕輕搖曳,似是一片銀色的海洋泛起層層波浪,每一次起伏都帶着神秘的韻律。
蘇檀望着眼前這宛如仙境般的一幕,腦海裡蓦然浮現出一句詩:“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
她的目光中透着沉醉與感慨,他想,無論何時,人被這大自然的壯美所震撼。
“冷嗎?”蕭逐野卻無心觀賞美景,看着蘇檀那仰望天際的側臉,眼中滿是關切。
他往她身邊湊了湊,又将她身上的狐裘緊了緊。
苗疆的氣候不比大雍皇城,這裡晝夜溫差極大,白天還是汗流浃背,夜裡卻寒冷得要點燃火堆才能取暖。
“沒事。”蘇檀微微一笑,朝他搖了搖頭,“很暖和。”
她的聲音輕柔而堅定,并非故意安慰,而是此刻的她幾乎除了腦袋都被蕭逐野用毛茸茸的狐裘給裹起來了,密不透風,哪裡會冷?
倒是他自己,身上都沒有穿件大氅來抵禦這夜晚的寒意。
蕭逐野點了點頭,可話雖如此,他還是忍不住将人往自己身邊攬了攬,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他的心更加安定。
蘇檀瞧了他一會兒,突然打開裹緊的鬥篷。
“你做什……”蕭逐野話音未落,便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包裹住。
蘇檀像一隻張開翅膀的天鵝,張開雙臂,将蕭逐野半個身體包裹進了自己身上的鬥篷裡。
這鬥篷乃是蕭逐野之物,本就足夠寬敞,足以将兩個人籠在其中。
看着蕭逐野詫異的眸子,蘇檀眨了眨眼睛,“你不覺得這樣很暖和嗎?”
她的眼中閃爍着調皮與溫柔的光芒,那是隻對蕭逐野才會展現的親昵。
蕭逐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滿是感動與溫暖,當即就要出來,卻被蘇檀一把緊緊抱住。
他擔心不小心觸碰到她的肚子,頓時不敢輕易再動彈。
蘇檀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那笑容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看得蕭逐野無奈搖頭,最後隻能從她肩上解下那件垂在地上的鬥篷,披在自己的身上,接着又将人攬進懷裡。
這一番動作,蕭逐野做的那叫一個行雲流水,看得一旁的甯野狐瞪大了眼睛,眸子裡滿是羨慕。
他嘴角動了動,似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隻那帶着幽怨的眼神卻轉頭望向另一個方向。
那叫一個直勾勾,就差在腦門上貼三個大字:望夫石。
可對面的人卻置若罔聞,别說回應了,便是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他,依舊目不轉睛地盯着不遠處的路口處。
甯野狐等了好一會兒,委屈地撇了撇嘴,轉頭又看向那如膠似漆的兩人,“蘇檀,檀兒,檀兒妹妹……”
“甯野狐!”
蕭逐野咬牙切齒的聲音與蘇檀的雞皮疙瘩掉一地的聲音同時響起。
蘇檀躲在鬥篷裡打了一個哆嗦,不用問她都知道甯野狐此刻是為哪般。
這狐狸這幾天不知道抽了什麼風,開始對着她“檀兒”“妹妹”地叫,不管蕭逐野怎麼朝他丢眼刀子都不肯改口。
但蘇檀也大緻琢磨出了一個規律。
狐狸平時并不會刻意這樣叫她,除非是想要引起莫黛的注意。
在心裡輕輕歎了一口氣,蘇檀将鬥篷拔開約莫三寸的寬度,看向不遠處獨自站在一塊大石頭上,穿着一身黑色苗族衣裳的莫黛,“莫黛,族長可有說何事過來和你我見面?”她的聲音在寂靜的夜中顯得格外清晰,帶着一絲急切與好奇。
聽到蘇檀的詢問,莫黛當即轉過頭來,許是風太大,她的頭紗被吹得揚起,露出一頭在月光下閃閃發亮的銀發。
她五官深邃,眉眼豔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就像是神來一筆,讓人不得不感慨女娲造人時的精雕細琢。
隻瞬間,那頭銀色的頭發便再次被頭紗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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