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不麼?&rdo;敖烈挖挖耳朵,&ldo;我當初可是找的宋應星給我做的框架圖紙。&rdo;&ldo;宋應星?&rdo;郁琛小聲問。&ldo;哎,你到底有沒有上過學啊。&rdo;敖烈說,&ldo;寫《天工開物》的那個大手子!&rdo;&ldo;我學理工科的啊!&rdo;郁琛說,&ldo;這是曆史題!&rdo;敖烈說:&ldo;你可别逗我了。&rdo;孫悟空回頭說:&ldo;你倆可别吵了,路上颠簸,坐穩啦!&rdo;楊戬打開了操作台,一個吊兒郎當的主機聲音傳了出來:&ldo;歡迎進入駕駛程序。&rdo;在場五個人都驚了,尤其孫悟空的表情更加僵硬,敖烈慌張的撲上前去在操作台上胡亂按了一通,語音就變成了冷漠的機械音。&ldo;敖烈……&rdo;楊戬的表情一言難盡,&ldo;原來你有這癖好?&rdo;&ldo;閉嘴閉嘴!&rdo;敖烈猛捶楊戬後背,&ldo;不準說話!&rdo;&ldo;龍和猴子能搞麼?&rdo;郁琛湊熱鬧一樣的誇張說,&ldo;哇!想想就非常重口了!&rdo;他明顯是開玩笑的,敖烈還是憤怒的大喊:&ldo;郁!狗!帶!&rdo;&ldo;略略略!&rdo;郁琛做了個鬼臉。一旁的落白掩不住的笑意。&ldo;出發吧。&rdo;孫悟空還算鎮定,&ldo;隐形模式開了麼?&rdo;&ldo;嗯。&rdo;楊戬點頭,一腳油門出去,車子&ldo;嗡&rdo;的一聲就沖出了地下車庫。落白坐的好好的,敖烈和郁琛還在打鬧,兩個人被沖的往後仰,好半天才适應車速。郁琛透過車窗看外面的景色,敖烈的房子被遠遠甩在了後面。他們逐漸進入到了市區中心,街上的人好像比之前還多,電子廣告牌卻悉數關閉了,看表象并沒有與之前的樣子有太大的差異,可仔細看一看,每一個十字路口的紅綠燈都關閉了,換成了交警在指揮。&ldo;這裡網絡用不了。&rdo;郁琛說,&ldo;電子廣告牌的信号都傳不過來,你們看外面都是黑的。哎你們知道斷網是什麼感覺麼?&rdo;&ldo;什麼感覺?&rdo;孫悟空特别給面子的應和。&ldo;就是仿佛一個吸毒吸了十幾年的人突然被強制戒毒一樣。&rdo;郁琛說,&ldo;當然我沒吸過毒啊,但是我感覺性質差不多。雖說現在沒有網瘾這個詞了,但是現代人依賴網絡的程度就仿佛依賴空氣。我記得我家原來線路改造的時候斷了半天的網,當時我就不行了,在床上躺着也難受,在客廳裡看電視也看不下去,也不想出去遛彎消磨時間。直到網絡恢複的一瞬間,我突然覺得,啊,我活過來了。&rdo;楊戬一邊兒開車一邊兒說:&ldo;既然網絡對你們這麼重要,為什麼搞個no4出來?爆炸了不就等于團滅?&rdo;&ldo;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啊。&rdo;郁琛說,&ldo;我們會預估風險,但是哪個神經病會把這種非科學力量的風險預估進去呢?核能還危險呢,就不發電了?&rdo;&ldo;但是顯然,你師兄估算到了。&rdo;楊戬說,&ldo;他一定知道no4的漏洞吧,所以才出了這樣的事兒。&rdo;一提到容璞,郁琛的情緒就跌了下去,悶聲說道:&ldo;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以我當時寫程序的思維來說,是完全想不到這些外力的,他若是能想到,那真的是比我強太多了,也太可惜了。&rdo;是呀,如果當時容璞的意見能被采納,整個t1實驗室能開始着手人工智能的研究的話,那麼是不是現在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容璞會好好的活着,郁琛也不會遇到楊戬。也許,科技最終真的應該變成這個世界的一部分,而不是人類手中的工具。車子一路朝西,發達城市鋪設的信号網絡過多也過于密集,敖烈都無法打開他車子上的自用網絡,直到出城了,才有一些微弱的信号。&ldo;這是什麼工作原理?&rdo;郁琛好奇地問,&ldo;這可不是人類的系統。&rdo;&ldo;海裡帶出來的。&rdo;敖烈說,&ldo;跟人類的信号不是共頻率,你理解為一個依靠自然能量來産生網絡信号的東西好了。&rdo;郁琛說:&ldo;那是不是像海螺?&rdo;&ldo;你想象力可真豐富。&rdo;敖烈說,&ldo;可惜,這是車載的,一個普通芯片而已。&rdo;&ldo;哦好吧。&rdo;郁琛窩了回去,筆記本放在膝蓋上繼續敲敲打打。落白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一直單手托着下巴看向窗外的世界。他一點也不如那四個人一樣心事重重,看着外面的風景反而像是真的在郊遊一樣,怎麼看都不嫌膩。過了一會兒,他轉過頭來說道:&ldo;我真的許久沒來過人間了,記憶中還是我飛升之前的樣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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