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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頁(第1頁)

&ldo;聊完了?&rdo;楊戬問道。&ldo;嗯。&rdo;郁琛低落的點頭。&ldo;知道什麼了?&rdo;&ldo;……回去再說吧。&rdo;楊戬起身要跟郁琛離開,之間郁琛站定了一會兒,又折返回去,從口袋中摸了半天摸出了錢包,然後拽了張卡給李淩遠。&ldo;你幹嗎?&rdo;&ldo;也許道歉沒用。&rdo;郁琛說,&ldo;但是至少請讓我做出點補償吧。&rdo;李淩遠把他的卡一彈,說:&ldo;我不稀罕。&rdo;郁琛摸着腰把卡撿回來強行塞到了李淩遠手上:&ldo;我跟你姐姐生前是好朋友,但是我覺得我很對不起她,我也很對不起你們……卡裡沒多少錢,但是救急足夠了,你可以不稀罕,那你媽呢?&rdo;李淩遠有些動容,卡拿在手裡沒有動了。郁琛趕緊拉着楊戬走了。楊戬見他這樣匆忙,直到坐進車裡才問:&ldo;出什麼事兒了?怎麼還把卡給人家了?&rdo;郁琛仰躺在副駕上樣子十分疲憊:&ldo;我好像做錯事兒了。&rdo;過了一會兒,他又問:&ldo;楊戬,你活的時間比我長,你覺得……人性是怎樣的呢?&rdo;十八楊戬說:&ldo;我不負責探讨哲學。&rdo;&ldo;這哪兒是哲學?&rdo;郁琛說,&ldo;沒那麼高深吧。我隻是忽然間有點……有點……&rdo;他形容不上來那種無奈的感覺,最終隻能歎氣。楊戬用眼角不着痕迹的撇了一下郁琛,說:&ldo;人有七情六欲,所有好的壞的善的惡的,都是因為這些而來。你問我人性本善還是本惡,那我可不知道。我隻知道,沒有人天生是惡人,也沒有人天生是善人。隻是善惡不是人的面孔,人的面孔應當是……&rdo;&ldo;是什麼?&rdo;郁琛問。楊戬随手往外面指了一圈,說:&ldo;就是這樣,芸芸衆生,庸庸碌碌。有多少人有自己的思想呢?我猜是沒有的。你一點說的對,人或許跟機器不同,但是很多人甘心把自己活成機器。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在一件事中找到自己發洩的地方,滿足自己無法在自我生活中實現的目的‐‐這樣看來,确實是跟機器不同的。&rdo;&ldo;那按你這麼說來,活着有什麼好?&rdo;郁琛不滿楊戬這樣目中無人的态度,他好像從來不會把人當做可以平等對待的生物,就像人永遠不會向動物低頭一樣。他持有高等文明對低等文明固有的鄙夷,這叫郁琛無話可說。&ldo;哎……&rdo;楊戬忽然歎道,&ldo;你說的,我都知道了。&rdo;郁琛問:&ldo;你怎麼知道的?你偷聽我們說話?&rdo;&ldo;我那麼無聊?&rdo;楊戬說,&ldo;我叫哮天犬是查過,這會兒估計他在李家的老家呢,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rdo;&ldo;你什麼時候知道的?&rdo;郁琛覺得今天的自己仿佛一個傻逼,&ldo;你為什麼不告訴我?&rdo;楊戬說:&ldo;我知道的也不比你早幾分鐘,而且我有必要所有事情都告訴你麼?&rdo;郁琛眼睛倏地掙紮,又馬上洩氣,說:&ldo;對,你是沒必要告訴我,我就是給你打工的,還不發工資。&rdo;這句話尾音落下之後,楊戬就沒有再繼續了,兩人保持沉默一直到回到了小區的地下車庫,郁琛解了安全帶徑直往電梯裡走,楊戬緊随其後,兩人在完全密閉的空間裡一左一右。電梯門合上的一瞬間,楊戬開口說:&ldo;我自然有我的考慮,你隻需要知道一件事就好了。&rdo;郁琛低着頭不說話。&ldo;我會保護你的。&rdo;楊戬說。郁琛轉過頭來看楊戬,楊戬也在看他。電梯到了指定的樓層數,&ldo;叮&rdo;的一聲,門開了。郁琛這才像是被叫醒了一樣,不知作何表情,先走出了電梯。他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裡做測試工作,剛剛跑了一半的程序手環就開始&ldo;哔哔&rdo;作響,他以為出了什麼問題,可連接的屏幕上卻是一行綠字。楊戬感到有股異常的能量突然湧現,然後消失的也十分之快,他推開了郁琛的房門,問:&ldo;發生什麼了?&rdo;&ldo;我不知道啊。&rdo;郁琛聳肩,&ldo;你這破手環莫名其妙的響了,但是我這裡監測沒有任何問題啊。&rdo;他剛說完,電腦右下角彈出了一個連接請求。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那個請求自動生成了動态畫面。&ldo;哈喽哈喽!&rdo;竟然是敖烈的臉。楊戬皺着眉問:&ldo;怎麼是你?&rdo;郁琛則十分關心的問:&ldo;你怎麼接進來的?我做了保護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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