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戬說:&ldo;準确的說,可能是亡魂。你記不記得黑白無常之前說過,他們最近的工作遇到了很大的阻礙,總有招不到的魂魄,我想應該與這個有很大的關系。&rdo;郁琛一頭霧水,他抓了抓頭發,摸出根煙點燃,說道:&ldo;你等我理清楚邏輯。&rdo;&ldo;不準抽煙。&rdo;&ldo;不抽煙我沒法兒思考!&rdo;郁琛說,&ldo;科學發展到今天還有人裝神弄鬼并且還挺成功的?假設是人做的,那麼首先他需要确定這個世界上有鬼神。其次,他還要擁有超強的技術能力能夠破解no4竊取數據。而且,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如何保證他定位到的這些人會死?這個邏輯無法打動我,那麼隻有一種可能了。&rdo;&ldo;對方不是人。&rdo;楊戬總結陳詞,&ldo;而且收集這些魂魄應該隻是手段,不是目的。&rdo;&ldo;那目的是什麼?&rdo;&ldo;我不知道。&rdo;楊戬搖頭。他雙手背在身後在房中來回踱步,&ldo;起初,我來到人間調查異常能量,從我自己得知的結果和天庭那邊的反饋來說,問題應該是出在no4上。我以為你于此事有關,但是我沒有得到任何有效結論,緊接着李招娣死了,黑白無常拜托我調查此事,然後從no4流出的數據來看……&rdo;&ldo;天啊這太複雜了吧。&rdo;郁琛嚷嚷道,&ldo;現在是名偵探時間麼?按照你的說法來看,一切都是以no4為焦點的。&rdo;&ldo;我想問一個問題。&rdo;&ldo;什麼?&rdo;楊戬轉身,目光直視郁琛:&ldo;no4會有自己的意識形态麼?&rdo;&ldo;不會。&rdo;郁琛回答的幹脆利落,&ldo;任何人類物質都隻是物質,随着科學的發展,機器可以不斷更新模拟甚至取代人的位置,但是永遠不會有人類的意識。&rdo;&ldo;為什麼?&rdo;郁琛很難回答這個問題,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也許是基于自己的工作和知識結構,使得他仍舊無法做出任何唯心的判斷。他仔細想了很久,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說道:&ldo;因為這裡。&rdo;他看着楊戬笑了笑,又說:&ldo;這裡是沒有辦法被制造出來的,它包含了很多,可能有感情,語言,思想等等。機器永遠不會跟人畫等号,按照你的邏輯也可以解釋的通,人有喜怒哀樂,所以隻能無限接近神,或者超越神,但是沒有辦法成為神。我覺得這是同樣的道理。&rdo;楊戬站着消化了許久,才說:&ldo;那麼no4就可以單純的被視作工具了。&rdo;&ldo;等等。&rdo;郁琛打斷了楊戬,&ldo;我也有兩個問題要問你。第一,會有人像我一樣能夠看到你們這種……存在麼?第二,如果有什麼非人的存在通過no4收集某種東西的話,這裡有一個解釋不通的邏輯,就是你們有科學無法解釋的非自然力量,使用這些力量難道不是更快麼?為什麼要依靠人類科學?我可不覺得數據庫搜索引擎會比你們動動手指要快的多。&rdo;楊戬說:&ldo;會有人能夠通靈,隻是很少。至于為什麼會用到no4而非自身能力,可能隻有問問他本人了吧。&rdo;&ldo;啊?&rdo;郁琛尴尬,&ldo;那……那我們要怎麼辦?&rdo;楊戬聳肩:&ldo;我沒辦法。&rdo;&ldo;喂!&rdo;郁琛一拳捶在楊戬胸口上,&ldo;我都被你拉上賊船了!然後你說你沒辦法?&rdo;他本想跟楊戬鬧着玩,可是不小心拳頭太過耿直,拍在了楊戬受傷的位置。雖是皮肉傷,但是楊戬是肉身,還是感到了疼痛,眉頭一皺。郁琛意識到了,把煙夾在手指上忙說:&ldo;我不是故意的我跟你開玩笑的!疼不疼?&rdo;他手忙腳亂,煙蒂點落在楊戬身上。越弄越亂。楊戬撥開了郁琛的手,不像是生氣的樣子,說道:&ldo;沒事。&rdo;&ldo;哦……&rdo;郁琛毛躁躁的就被這兩個字打發了,他如同一滴熱情而義無反顧的水滴一樣,可惜滴落在大海裡,海不需要他,亦不會為他感動。他脖子一歪,撓了撓額頭,将指尖的半支煙又重新叼回了嘴上,恢複他本來也不怎麼在乎的樣子。楊戬回去自己的房間收拾了一番,出來時換了衣服,像是要出門的樣子,郁琛問道:&ldo;這麼晚了你去哪兒?不吃飯了?&rdo;&ldo;你要跟過來麼?&rdo;楊戬反問。&ldo;要!&rdo;郁琛猛點頭。一輛漆黑的轎車在大樓門口停下,車門打開,出來的男人身着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他身材高大,雖然帶了墨鏡,但難掩強勢的氣場,宛若盛裝赴宴。前提是要忽略跟着他出來的那個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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