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氏驟然交權,柳氏真是措手不及。待到邊嘉玉從前院回來,柳氏就把賬冊和鑰匙往邊嘉玉面前一推‐‐這推不過是做個樣子而已,賬冊太多太厚又太重了,還真是推不動啊‐‐面帶惶恐地說:&ldo;母親剛剛派人來把這些交給了我……&rdo;邊嘉玉也愣住了。不過,他到底和魯氏在同一個屋檐下相處了将近二十年,對這位繼母還是有一些了解的。魯氏真不是一個會刻意為難别人的人。她有時候會把自己人和别人分得一清二楚,但她從沒有害人的心思。邊嘉玉覺得,魯氏把這些東西交給柳氏,這必然是出于好心的。于是,他安慰柳氏道:&ldo;母親願意把這些交給你,必然是相信你。你慢慢學着上手就是了,若有不懂記得去請教母親。&rdo;雖是這麼對柳氏說的,但邊嘉玉轉頭就找上了安平伯,想讓魯氏把管家權收回去。他對魯氏沒什麼親近,但信任絕對是有的。這麼說吧,比起剛剛成親的妻子,邊嘉玉反而更信任他的繼母魯氏啊!安平伯又找上魯氏。魯氏卻無論如何都不肯把管家權回收了,道:&ldo;我瞧着老大家的挺穩重,這一攤子家業遲早要交到他們夫妻手裡,早幾日晚幾日又有什麼區别?就讓老大家的慢慢學着管起來吧。&rdo;魯氏手裡捏着豐厚的嫁妝,在她和邊靜玉院裡伺候的又都是心腹,就算推了管家權,照樣把日子過得漂漂亮亮。她早就看明白了,這伯府肯定不會由她親兒子繼承,她樂得輕松。若柳氏不貪心也就算了,她再不喜歡柳氏,也不會主動對付她。但若柳氏貪心要做點什麼,魯氏就等着看她摔跟頭了。家裡的這些事都和邊靜玉無關。魯氏向來不許他插手内宅之事。待過了假期,他便回了太學。時間匆匆而逝。沈家也好,邊家也好,生活中雖然總會出現一些小熱鬧,但總體而言日子還是過得很平靜。沈怡的嫂子虞氏懷胎九月生下了一個男孩。虞氏懷孕時曾備受驚吓,又一度傷心欲絕、憂思過重,好在張院判醫術高明,虞氏精心養了幾個月,生産時雖然有一點點早産,但萬幸母子均安。抱着小侄兒,沈怡忍不住想,若是父親和大哥在家,那該多好啊。沈家沒有給新生兒辦洗三和滿月,但魯氏得了消息後,依然給孩子送了禮。魯氏若想要對誰好,那真是叫人半點找不出她的不是來。她送的長命鎖很輕巧,剛出生的孩子戴上後也不會覺得壓得慌。魯氏還送來了一件百家衣,是給妮兒準備的。做百家衣很耗功夫,因為要尋那種把孩子健健康康養大的人家,一家一家地問他們求來布料,這才能做成一件衣服。魯氏應該是在妮兒出生後沒多久就找人求布料了。在魯氏看來,妮兒這孩子也算是她看着出生的,她希望小姑娘能夠平平安年地長大。當日往沈怡身上潑了水的賴皮三還是不見影蹤。邊靜玉一直派人盯着,那想要對付沈怡的人卻再也沒有出手過了。莫非那人指使他人潑了一次水就覺得痛快了?還是說那人放棄了?沈怡做外賣生意時,邊靜玉也叫寶來和金來在暗中盯着,但沈怡順順當當賺着錢,卻是真的沒有人再出手對付他了。邊靜玉也就暫且把這事放到了一邊。不過,他依然命寶來盯着賴皮三那幫人。這總歸是條線索,隻要賴皮三再次出現,或是有了和賴皮三有關的消息,他們就能順藤摸瓜把幕後的人一點點揪出來。這一日,邊靜玉在太學中的好友姚和風忽然遞給邊靜玉一封信,道:&ldo;昨日收到了家書,這兩封是給你們的。&rdo;邊靜玉愣了一下,忽然就反應過來了,眼中迸出了驚喜。距離沈德源被流放已經過去了半年的時間。南方多水路,交通比較便利,算算時間他們應該已經到南婪了,這估計是他們寫來的信。沈德源和沈思作為被流放的犯人,他們若想要寄信,隻能托過路的商隊,不能走官方的驿站。商隊有自己的行商計劃,讓他們傳信會慢上許多。好在還有姚縣令,他把沈德源的信夾在他給姚和風寫的家書裡一起寄來了。信一共有兩封,一封是沈德源寫給安平伯表示感謝的,一封是他寫給家人的。兩封信都是敞口的,誰都可以打開看。沈德源畢竟是階下囚的身份,所以他要做出一個姿态來,表明他寫的信都是普普通通的信,絕對沒有在信裡夾帶消息。姚縣令既然願意幫沈家傳信,肯定是因為他已經和沈德源父子有過交談,他相信沈德源父子的人品。沈德源想對得起姚縣令的這份信任。不過,姚和風和邊靜玉都沒有選擇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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