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消停下來了,肖宛返回天津的事情也被提到了日程上來,原本打算接到王海斌之後。二人就離開東北,回天津的,可沒想到,這段時間襄城就沒消停過,所以時間一推再推。
吃過晚飯,張四海破天荒的第一次把張雲軒叫進自己的書房。
“坐下吧,這麼多年對你一直放任不管,也是到了我們該好好聊聊的時候了”張四海坐在太師椅上,對張雲軒說道。
“父親有什麼吩咐,盡管說就是了,咱爺倆沒必要弄得這麼嚴肅吧”,張雲軒還是嬉皮笑臉的樣子。
“吩咐?我的吩咐你會聽嗎?長大了,有主意了。”
張雲軒看着父親嚴肅的樣子,也就認真起來了。
“說說吧,現在你忙着家裡的生意,警局那邊你怎麼打算的?不能兩邊都顧着吧”張四海說道。
張雲軒想了想,說道:“要是父親打算讓我長久的打理家裡的生意,那麼警局那邊我就辭了,要是你打算臨時讓我幫忙,警局那邊就像現在這樣,請假呗,反正在那我可幹的事情又不多。”
“嗯,那就辭了吧,雖說你不去上班也沒人說什麼,但是畢竟讓譚松面子上不大好看,還有就是滿鐵的高田滿武,也算是你的偏移舅舅吧,接連幾次找到我,說是要合作組建貿易公司,這件事情你怎麼看?”張四海問道
“父親,我覺得我們最好不要跟日本人摻乎到一起,他們所謂的貿易公司都是換湯不換藥,都是他們諜報系統的一部分,我們要跟他們參乎到一起,不就真成了漢奸啦”。
“你能這麼想,為父很高興,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這些年我們家的能生意做得順風順水的,而且可以跨多個行業?難道僅僅是因為,我與很多軍方高官有同窗之情?還是因為你外公是日本貴族?其實這些都不是,主要的原因就是,我們的生意可以滿足日本人和國府兩方面的需要,可以說我們就是他們之間的掮客”,張四海直白的說道。
張雲軒默默無語,其實就算是父親不說,他也多少能猜到一些,隻有利益才能讓張四海在滿洲國混的如魚得水,也隻有利益才能讓這些軍方和政府的大佬們對張四海尊敬有加,但是自己的父親張四海到底什什麼身份呢?這始終是張雲軒心底的一個謎團。
張四海看着張雲軒的表情,就明白了兒子對自己的懷疑,便直接說道:“你不不必懷疑我的身份,我既不是漢奸,也不是國府的人,這點你可以放心”。
“那父親的意思是?”,張雲軒問道。
“這件事情我們是推脫不掉的,所以我已經答應了,至于如何運作,等以後确定了再跟你說,但是這家新公司需要你出面經營。”
“我?父親,我什麼都不懂呀?”
“這個你放心,到時候張福會跟在你身邊幫助你,而且這個事情也不急,牽扯方方面面的利益,不是短時間内可以解決的,提前跟你說,就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張四海說道。
沒辦法,張雲軒隻能先答應下來,回去再慢慢想想呗。
“還有一個事情”張四海接着說道。
“什麼事?”
“就是你和肖宛的婚事,通過這一個多月的接觸,你感覺這個姑娘怎麼樣?”張四海問道
張雲軒,微微一笑,說道:“肖宛不錯,長得漂亮,心思也單純,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其實,張雲軒真的對肖宛印象很好,尤其是知道了,這個天真的姑娘居然也是個愛國分子,為了完成任務,不惜跑到東北來應付自己這個從未見過面得未婚夫,想想就可笑。
“嗯,那你現在就去找她談談,如果她也沒有意見的話,我和你肖伯伯就把你們的婚期定下來”。
張雲軒有點扭捏的說道:“這個我自己談,不太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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