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堅緩緩站起身來,伸手做了個下壓的動作:&ldo;既是劍舞,樣式好看便罷了,何必這樣大動幹戈?&rdo;科摩多手腕上是一道飛擦出來的傷口,此刻正汨汨地淌着血,他不由地又驚又懼地看向他‐‐他現在才明白過來,方才苻堅是以手中所執的小小一支銀箸擲向他們,化解二人攻勢之餘,擊中他的手腕并震碎了他的巨木劍!如在驚濤駭浪中執走一葉扁舟,牽一發而動全身要的何止是内力功夫!呂纂臉色也是一變‐‐他深知科摩多在這木劍劍法上下了多大的苦工,苻堅他居然‐‐?!沮渠男成眼見呂纂神色鐵青,生怕再鬧出什麼,連忙插話道:&ldo;天王所言甚是!二位皆是英雄,莫真傷了和氣。&rdo;席上有人眼尖,能看地真切的,此刻都忍不住鼓掌叫好,皆是贊苻堅武功超群、王者風範的。呂纂冷哼一聲,剛要開口,男成忙搶先道:&ldo;科将軍請到後堂歇息,酒菜肉食随後送上。&rdo;話音未落,他一招手,便立即有兩名孔武衛士上前,一左一右挾住那壯漢,二話不說就&ldo;請&rdo;走了一臉憤慨不明的科摩多。拓跋珪則略為狼狽地回位落座,任臻輕聲問道:&ldo;挂彩了?&rdo;拓跋珪一搖頭,還是有些後怕難堪‐‐若非苻堅出手,他便是最終殺了科摩多也是占了刀劍暗器之利,徒留笑柄。任臻一點頭:&ldo;楊定曾說苻堅在戰場雖非萬人敵,但一貫謀定而後動,出招張弛有度、收放自如,大巧不工,身随心動。我們是該學學。&rdo;拓跋珪低下頭,良久後一點頭,道:&ldo;是,末将記住了。&rdo;暗濤洶湧的後半場宴會在衆人強自歡笑下總算落幕,堪稱賓主都不盡歡。呂纂拉着張臉送出府來,連表面的禮儀都要做不齊全了。苻堅上馬,他隻是袖手躬身,口稱:&ldo;月黑風高,天王慢行。&rdo;任臻聽地想笑‐‐小樣兒都要嘔出血來了吧,想在大小事宜上都明着暗着讓苻堅識趣點别真拿自己當涼州之主,誰知道到頭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當衆丢了個不大不小的臉。但他雖然嫉恨苻堅嫉恨地都要噴血了,但依舊不敢對他無禮,可見還是忌憚懼怕其父呂光。這呂纂與他父親不同心‐‐他根本不想迎回苻堅,不想任何人來分後涼這一杯羹。呂纂在人群簇擁明火執仗之下眼見苻堅一行人走遠了,忽然轉身,猛地扇了一直垂首跟在身後的科摩多一巴掌,怒罵道:&ldo;廢物!主憂臣辱,主辱臣死!你不懂麼?!&rdo;科摩多自然是不懂的,沮渠男成知道這一巴掌其實是打給他看的,但他心中自也有氣‐‐呂光是要禮待苻堅,接回姑臧重掌涼州的,若從他自個兒的本心,為了長治久安政局穩定,他也傾向苻堅複位‐‐沮渠氏也是前秦老臣,世受其恩,自然會對苻氏念舊有情,放眼涼州,如他與呂光一樣想法的人比比皆是,唯有這大公子,為了心中那點人盡皆知的陰私之秘,恨不得苻堅橫死,莫要來&ldo;搶&rdo;他呂氏江山。于是他不吭聲,呂纂又闆着張臉氣哼哼的,四處彌漫着一股子令人壓抑的低氣壓,衆人皆大氣不敢出,半句不敢說,沮渠蒙遜混在人群中偷眼左看右探了一會兒,二話不說地果斷貼着牆角頭也不回地溜走了。沮渠男成自然瞥見了,此刻卻也沒有心思去管教自己這個馬骝一般慣會現眼的堂弟,亦步亦趨地跟着呂纂走了許久,他在腦裡心中不斷盤算計較,半晌後他終于溫言開口道:&ldo;長公子留步,末将今夜尚有些許肺腑之言,不吐不快,請長公子移駕詳談。&rdo;注1:公元376年,代國國主拓跋什翼犍被自己的庶長子拓跋寔君殺死,代國大亂,前秦便借口助代平亂,欲為拓跋什翼犍複仇,便出兵讨伐拓跋寔君。戰亂之中代王拓跋什翼犍的嫡世子身亡,故而前秦大勝之後便乘機進入國都雲中,吞并了代國。拓跋氏嫡孫拓跋珪便跟随母親賀蘭氏被帶往長安軟禁于未央宮。二人進了男成所居的主院,擯退下人,對面落座。開始之時,二人隻是靜坐默然,桌上燭花爆了數爆,才聽沮渠男成無奈地開口道:&ldo;長公子今日實在太莽撞了‐‐呂公有旨下來,是要禮待舊主的……&rdo;呂纂冷笑道:&ldo;舊主又如何?父親當年受了點恩惠,就要把個過時的亡國之君接回來坐享其成麼?!他苻氏既失國敗亡,就算不得什麼了!!!!‐‐須知當今天下,能者居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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