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寬左手握着半個酒瓶,對着自己右臂前方用力劃了下去。
尖銳的綠色玻璃摔在地上,二次撞擊終于讓它支離破碎,“嘩啦啦”的聲音刺痛耳膜,玻璃渣四處飛濺。
付寬彎下腰,捂着自己流血的胳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混合着啤酒滴落下來。
孔骁大腦像被什麼東西轟炸過,頃刻間變得一片空白全然無法思考,他看見江海州突然沖進來,巧合的像事先預算好那樣,還有張啟胡樂孫超等好多人,統統湧在廁所門口!
江海州說了什麼他沒聽清,他隻看見江海州把付寬打橫抱起,看向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像東北刮風下雪的冬天,把人渾身都凍成冰了,凍得他五髒六腑都沒了知覺。
完了。他心裡突然就響起這樣的聲音來。
“去醫院。”
江海州聲音不自覺的顫抖,看到付寬胳膊上猩紅的血液蜿蜒流淌的一瞬間呼吸都暫停了,他趕緊把自己的衣服讓張啟扒下來給付寬披上,把身上的棉質襯衫撕碎給付寬的手臂包紮起來。
“沒事兒。”付寬搖頭,對他笑了笑,“你手,在抖哎。”
“我他媽那是吓得!祖宗,我就不該讓你一個人上廁所。”他發現付寬和孔骁都不見了才後知後覺事情嚴重,大意了,怎麼能讓這倆人獨處呢?孔骁那人脾氣差還任性,欺負付寬太正常了!都怪他沒看好付寬!江海州十分自責,一邊擦着付寬滴落在臉上的水漬,一邊親了親他看起來有些髒兮兮味道又難聞的頭發,“疼不疼?超子送咱倆去醫院,他開車了。”
“小傷,真不用。”付寬說:“就是,留疤,怕你嫌、嫌棄。”
“我嫌個屁!”江海州一瞪眼,抱着他站起來,這才剛看到孔骁似的,“媽的,小小年紀這麼狠毒,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
“州州,是他自己劃的!”孔骁瞪大眼睛,這一幕恩愛的樣子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刺入他的心裡。他表情裡有濃重的委屈和不可置信,“他自己劃的啊!他像個神經病一樣自己把酒瓶子砸碎了往胳膊上劃!你怪我幹嘛啊!”
“你覺得他是白癡?他自己把瓶子砸碎把啤酒往自己腦袋上倒,還劃自己胳膊?”江海州極力壓着火防止自己一怒之下把這小孩打成真正的白癡,“他什麼角度能劃到手肘?就是為了擋着你,你他媽個傻逼要劃他的臉毀他的容!”
某種意義上來看,江海州還真說對了。付寬把頭埋進他胸膛,沖孔骁露出一個示威性的笑容來。不愧是和自己兩情相悅的男人,這麼快就反應過來自己的真實意圖。隻是,在場的人,在嚣張跋扈的小少爺和學校裡膽小如鼠的哭包之中,會相信誰的話呢?
你堵我,找人罵我,想要打我,都無所謂。但你觊觎江海州,想通過肮髒手段得到他,我無論如何都無法忍受。今天就來個幹脆利落的了解,讓你再也不能對他癡心妄想!
孔骁坐在地上,被眼前一幕突如其來的變化吓得不停搖頭,淚水滾滾而下,帶着哭腔吼道:“州州,我們認識兩年多了,你為什麼要相信一個認識兩個月都不到的人!他有什麼好啊,你昏頭了!”
“是你不正常了。”江海州懶得和他多說話,就要抱付寬去治傷,被付寬制止。
付寬下來,自己按着胳膊,對江海州道:“讓他,說完。”
你還沒真正看清楚孔骁的樣子,一個人隻有在極端情緒之下他的僞裝才會破碎,才會露出他真實的皮相,他内心所有能中傷人的不堪的惡毒的念頭才會像被剝了毛皮的野獸一樣展示出醜陋又兇狠的形态,歇斯底裡,無比瘋狂。
就像自己那本來就沒什麼感情的父母,永遠在不停的吵架,不停地推卸責任,推卸對整個家庭,對雙方父母,對自己共同的孩子……都從來沒有盡到的責任。
他們劍拔弩張的氣氛永遠存在于自己的童年,面紅耳赤尖酸刻薄的樣子已經紮根在了自己靈魂深處,從小所有人都告訴自己父母是最親的人,可是付寬記事太早了,他記得所有父母對他冷漠的姿态和神情,記得所有對他惜字如金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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