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是他後搬過來的,他以前不住這,起碼得是個有大學的地方,這裡是他爸的老家,爺爺奶奶都在這,他爸臨死前在醫院緩沖了一會兒,什麼也沒憋出來,就說出一句“我放不下爸媽”。
就這一句話,斷了江海州初中以後的學路。
三年了,江海州想,這家火鍋店是他三年前看着開起來的,不僅如此,他還看到了其他的店鋪,越來越多的肯德基德克士這種快餐,越來越多北漂混不下去回來在小酒吧駐唱的老大叔,越來越多的……一眼就能看到頭的東西。
這個地方啊它逼仄狹隘,充斥着愚蠢和無聊的氣息,沒意思透了。
也許沒意思到極緻就會有些變化——比如:他就會習慣了。
江海州歎了口氣,火鍋有點辣,他其實不能吃辣,随他媽,吃一點就會臉紅鼻子紅,跟讓人欺負哭了的小熊包似的。
胡樂看見了,直接讓店裡的服務員給換了一個清湯鍋。
“不知道我們州哥不能吃辣?傻逼!”
“哎——”江海州攔住他,剛那微辣鍋是他指名點的,沒必要找别人茬。
“州哥擦擦。”張啟給他遞了點紙。
江海州哭笑不得的接過來,“啟子,明兒把綠頭發染回來吧,就因為這個你說你跟人打了幾場了。”
他實在是看不慣一個綠毛天天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偏偏這人就喜歡一頭紮進人群密集的地方,誰要是對他發色指指點點了,他就上去罵人家各種挑釁,一來二去就動上手了,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嘿嘿,州哥,這是小綠拿我練手的。”
張啟長得膀大腰圓,是個粗犷的北方爺們兒,如今羞澀一笑,臉上洋溢的幸福能把幾個小夥吓得食欲不振。
江海州眼角一抽,硬生生把到嘴邊的“那理發店的娘們兒給你染綠頭發你不明白啥意思”給憋了回去。他吃了口毛肚,心道管這幾把閑事幹嘛,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幾人吃完了飯,天色已晚,他們去洗頭房找老相好,江海州不弄這個,就專心緻志洗頭發。
姑娘們沒見過這質量的帥哥,每次江海州過來都瘋搶的要給江海州洗頭。
胡樂搖頭歎氣,“啧,你說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我長得也不差啊,怎麼那群姑娘眼睛都往州哥身上黏糊,我不就是矮了點麼!”
“你那可不是矮了點。”一旁的張啟接口:“州哥是标準的九頭身,你啊,起碼少了仨頭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幾個小夥子哈哈大笑,胡樂先是惱羞成怒罵了幾句“滾蛋”,随後也繃不住一起樂了起來。誰叫他性格好,總也不生氣,又和大州走得最近,大家都喜歡調侃他。
江海州洗完頭發就出來抽煙,他站在門口就是一道風景線,太帥,惹得小姑娘們頻頻往這邊看,幾個搖擺不定不知去哪做頭發的人已經過來了。
他擡擡眼皮,煙頭一掐鑽進店裡。
“州哥。”理發店的小夥給他遞了一瓶速溶咖啡。
“嗯。”
“一會兒大家還去哪玩兒啊。”
“網吧,酒吧,KTV。”江海州把咖啡用手指勾開,仰頭喝了幾口,有那麼一滴順着嘴角溢出來,滑過下巴,喉結,脖頸,最後斷在鎖骨上。他喝完把殼子一扔,順順當當進了垃圾簍,指關節揩了一下嘴角,白皙又立體的五官精緻的好像一幅畫。
小夥咽了口唾沫,太他媽性感了,要是能和這麼性感的男人接吻,做-愛,被他抱着壓着騎着,怎麼都好,想想就他媽能高-潮。
“州哥……”
江海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灰藍色的眼睛仿佛兩顆淬了□□的珠子寶石,好看的讓人喘不過來氣兒。
直到客人哎呀的叫起來,他才驚覺他拿着熨闆給人頭發燙的一直冒煙,都快烤糊了,他趕緊給人道歉又承諾打五折免費辦會員卡那客人才罷休。
江海州終于輕嗤出聲,接着又從口袋裡拽出根兒煙出去了。
小夥兒心驚肉跳,又慌張又甜蜜。那種好像能看透一切的眼神……州哥一定是看出來了!看出他的龌龊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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