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即便想去找蘇竹猗要個說法,卻被皇兄叫來的人攔下。禦書房裡,中年皇帝的雙鬓早已染上斑白,端的是痛心疾首:“他蘇家時運不好,好容易換了個此生太平,你忍心去打破?”
縱然皇帝知曉蘇家滿門忠烈,縱然朝臣願意護着蘇竹猗,可将來呢?總是會有小人的,難免就不會眼紅。官場上若無自保能力,還不如就退了,清清白白,也好過帝王寵幸偏愛,叫人去妒忌算計——若将來幼弟為官,因着這雙腿的牽絆,他難免會有些地方看不見。
與其擔驚受怕,倒不如幹幹淨淨斷了,蘇家産業不多,但若打理好,也足夠養活這一家子人。
這樣來之不易的生活,江峤不能輕易去打破,不能因着個人私欲壞了蘇竹猗的良苦用心。
也正是因着蘇竹猗這份果斷,朝中人都道遺憾,也都覺得這孩子可憐,願意幫襯一二,哪知不過是随口提攜過,蘇竹猗居然也能将蘇家産業做大,好好的官家子弟,成了白身後居然隐隐有往皇商方向發展的意思。
而蘇靖這根獨苗苗,也叫他哥哥養成了一個旁人眼中不學無術的纨绔。
見不上面,江峤卻從不同的人口中都聽到過蘇竹猗的事情,譬如加冠那年,原本他做伴讀時交好的一位老太傅,也是已經離職在家頤養天年的長輩,給他取字“郁離”,正好與名裡的竹字對着。
他沒有貿然拜訪蘇竹猗的由頭,在旁人眼裡也沒了當初與蘇竹猗的親近,那個字他沒機會說出口,卻暗自寫過無數次——這些,蘇竹猗都不知曉。
況且那時候,他皇兄染病,吊着最後一口氣,叫他做了攝政王,輔佐幼主。
原本說好了要一同去邊關,結果這一回,倒是都食言了。
當攝政王又哪裡會容易,原本他與蘇竹猗交往過密,一同被贊文武雙全時,便有人懷疑過他的立場,将他當做了随時會篡位的逆臣,如今叫他爬到了這樣的位置,更是橫豎看不上眼,對待那個萬事依賴攝政王自個兒沒立起來的幼主也是各種挑錯。
原本都是忠臣,卻叫人這般猜度,江峤有過自知之明,本不覺得如何,可想起來當初若是蘇竹猗不求了白身,如今是不是也要叫人猜測倚功自傲、恃寵而驕?
便是一通訓斥,言辭上将幾個言官殺的片甲不留,江瓊順勢降罰叫他們長記性,一來二去,江峤便落下一個不大好的名聲。
兩年過去,江瓊也想着親政,哪怕他透露出了那麼些猜度的意思,江峤也是不至于就惱了的,故而也就陪着江瓊去了自己常去的地方,遇上了醉酒不識人,作死調戲攝政王的蘇靖。
原本找不着的借口,一下子就被推到了面前。
本着興師問罪的由頭,操着個跋扈的形象,江峤一路闖了當初的将軍府,直接進了蘇竹猗的房。
有過遲疑,多半近鄉情怯,也擔憂蘇竹猗早已忘了從前的情分,結果一句話出來,蘇竹猗紅了耳朵。
那一刻,江峤心中是大石頭落地,前所未有的踏實。
也終于意識到幾乎算是被自個兒籠罩在身下的人此刻衣冠不整——隻傳好了中衣。
作者有話要說:
事實是我想寫些什麼,然後我的手它有自己的想法,避重就輕
感謝看到這裡的你~
第4章第4章
這會兒江峤是終于後知後覺感受到了熱,卻又将自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如今兩人這位置這姿勢,實在是不大适合說話。
便是故人久别重逢,也不應當是這樣的陣仗。
大抵是他維持這動作的時間太久,蘇竹猗又往後退了退,尴尬道:“重山,你先冷靜一點……”
江峤原本還是比較冷靜的,聽完他這話,忽然就有點不太想冷靜了。但他還是順着蘇竹猗的意思稍微拉開了些許距離,直直盯着往另一邊側頭不敢與他對視的蘇竹猗的臉。
傳聞中一向溫潤如玉商場上舉重若輕殺人于無形之中的蘇竹猗蘇公子,連臉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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