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也真夠給面子,朱平安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窗外的雨已經停了,東方的天際微紅,似乎要出太陽了。
今日的清晨格外珍貴,陰雨連綿近月餘,今日終于要放晴了。
朱平安穿好衣服,稍作洗漱,将麻布、竹筒、字帖及練字的毛筆以及前段時間在家剛抄寫的一卷書一并放入書包中,斜挎好書包,夾着一塊黑木闆便出了房門。
早期的學子書生并不僅僅是朱平安一人,也有數位不相識的學子書生已經起床推開窗或是持卷晨讀或是臨窗而書,當然晨讀不是昨晚那種狼嚎,是能讓人接受的那種。看到朱平安斜挎着奇怪的布包和黑木闆出門去,微微側目,有些詫異。朱平安憨笑着打了個招呼,這些學子書生微微詫異,也都颔首回應。
院試整體感覺高一層次,整體考生質量感覺也比縣試、府試要的要高一層次,不像前兩次那般魚龍混雜,畢竟能來參加院試的人都是取得童生稱号的,至少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出了客棧,朱平安一路向着秦淮河走去。昨日傍晚還不曾覺得,今日站在秦淮河岸,卻是對十裡秦淮的鼎盛感到震驚。十步一樓,五步一閣,鱗次栉比,遊人如織,美輪美奂。
近月連陰雨,難得晴了天,對岸也熱鬧了起來。
河對岸有掂着裙擺追逐嬉戲的少女,有洗漱時吳語慢歌的少女,也有被調戲後和畫舫上公子對罵的潑辣少女淪落風塵,卻也比尋常女兒家多了份自由。
“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誠不我欺也。
朱平安尋了一處相對僻靜的河岸,用書包裡的破麻布将青石闆擦拭了一番,便自顧自的坐下,掏出字帖等物,将黑木闆放在一處高石階上,俯身灌了一竹筒秦淮水,看了會字帖,便挽了挽袖子,懸腕練字起來。
朱平安練字正興起的時候,河對岸來了一位十五六歲的梳着堕馬髻的少女,模樣倒也漂亮,穿的也很齊整,彎腰在河邊洗手帕的時候,忽地發現河對岸蘸着河水在黑木闆上練字的朱平安。
女孩盯着正在練字的朱平安,咯咯一笑,轉頭伸着小手嬌呼,“姐姐快來看啊,河對岸有個半大學子在蘸着河水練字呢。”
聞聲走來一位十八九歲的輕紗少女,袅袅婷婷走到那女孩身邊,看了朱平安兩眼,也不由咯咯的笑了起來。
“哎,那個窮書生,看過來,快看過來,咯咯咯,你咋個用我們的洗腳水練字呢”年紀稍長的輕紗少女雙手做喇叭狀,朝着朱平安喊道,然後便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看來以後是不能來此處練字了,明日便重新尋個地方吧。
聞言,朱平安停下筆,往河對岸看了一眼,便又低下頭繼續練字了。
“好你個讀書人,讀都到狗肚子裡去了嗎,好生無禮,我姐姐與你說話呢。”年紀稍小的女孩替姐姐打抱不平,纖纖小手指着朱平安不依不饒道。
朱平安視若罔聞,繼續練自己的字。
“喂,那書生,你是個聾的,還是個啞的?”年紀稍長的輕紗少女笑問,“不言不語是怎麼回事?”
“信不信,我過河去與你理論理論”年紀稍長的輕紗少女見朱平安還是理都不理,又笑着補充道。
“對,就是,過河去”年紀稍小的女孩也咯咯笑着附和道。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朱平安搖了搖頭,淡淡的開口道。
對岸的一大一小兩個少女聞言,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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