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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一會，風飕飕的吹，感覺起來還有點冷。不管三七二十一，方容先跨進溫泉裡泡着。溫泉水并不太深，他坐下也隻沒到腰身，不過胸膛。身後又有了一些動靜。是明顯有人推開糙叢的動靜。方容滿足的呼出一口氣，才問：&ldo;誰？&rdo;這麼久了，不說話，卻一直在。方容簡單想想就能猜出來人是誰。果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ldo;情遠。是我。&rdo;方容側過臉，又仰頭靠在岸邊，低聲說：&ldo;你來做什麼？有什麼重要的事現在非說不可嗎？如果這件事死不了人，就讓我放松一會吧。&rdo;&ldo;我會讓你放松的。&rdo;話落，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方容大吃一驚，他猛地坐起身轉眼看去。【上次的車】待事畢，方容仔細将楚文方清理幹淨，才抱着他出水。楚文方武功高強，歡愛過後也隻四肢乏力罷了，但方容抱着他的時候，他直覺自己虛弱不堪，是堅決不可能自己站穩的。可光天化日、赤身裸體，非君子所為，于是方容把他放下，擡手攬住他的腰身：&ldo;抱住我。&rdo;楚文方依言倚靠在方容肩膀，啞聲說：&ldo;情遠……&rdo;方容正給系上腰間的衣帶，聞言頭也不擡：&ldo;嗯？&rdo;楚文方緊緊抱着他，鼻間滿是他的味道，下意識把心中的話念叨出來：&ldo;像夢一樣……&rdo;方容失笑，他的手滑到楚文方的臀上：&ldo;夢？你想不想再夢一場？&rdo;話落，他把人抱到樹旁坐下：&ldo;你衣服穿好了，我還冷着呢。你休息一會，等我把衣服穿好，一起下山吧。&rdo;楚文方當然沒有異議。等方容穿好，楚文方也已經連腰間的劍都配好，想來已經休息好了。兩人一前一後，一路無話下了山。山下衆人正等着他下令趕路，方容剛走到衆人近前，李叔就迎了上去：&ldo;主子‐‐&rdo;話一出口，他才看見方容身後的楚文方，一時有些驚訝。方容說：&ldo;既然大家都準備好了，就出發吧。&rdo;他回頭看一眼楚文方：&ldo;你跟我一起坐馬車。&rdo;李叔瞠目結舌。下山路上，楚文方臉上的紅暈已經散了九分，即便李叔久經沙場，也很難看出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兩人共處一室的要求竟然是方容提出來的，就由不得他心裡胡亂猜測了。方容先走了幾步，發現楚文方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ldo;怎麼還不跟上？&rdo;楚文方這才反應過來，他是習武之人，動作一向大開大合，可此時跨的步子稍大，瞬時察覺身後隐秘之處的不适，他抿唇看向方容，才放緩步子走了過去。李叔因為驚訝，一時沒有發現他的異處。倒是方容，等楚文方走過來時，笑問：&ldo;還不舒服？&rdo;楚文方搖頭：&ldo;待屬下适應片刻，應當不會有所妨礙。&rdo;方容看着對方一臉正經的回答這個問題，臉上笑意更深。他先一步跨上馬車，然後伸手把楚文方拉了上來：&ldo;馬車上有坐墊，或許能幫你适應适應。&rdo;楚文方小心翼翼坐在方容對面。随後車夫揚鞭：&ldo;駕！&rdo;馬車緩緩跑動起來，不可避免非常颠簸。楚文方的神情霎時僵硬起來。方容失笑：&ldo;如果不舒服，就不要勉強自己。馬車這麼大，你躺下睡一會吧。&rdo;楚文方滿臉想要繼續效力，可方容看他的屁股此時已經懸空了。紮着馬步坐馬車也是千古奇聞。&ldo;剛剛在山頂上，可沒看見你這麼瞻前顧後。&rdo;方容把他拉起來，又将他屁股底下的坐墊鋪在腳邊：&ldo;這裡空大，你盡管躺就是了。&rdo;楚文方看了一眼方容，這才慢慢躺了下去。方容正好把腳翹在對面。兩人在山頂折騰的時間不算短，也都有了困意。方容雙手抱胸，背靠着車廂，搖搖晃晃沒多久就睡了過去。楚文方看着他的臉出神良久，才閉上了眼。三天的行程說不上短，也說不上長。臨近真言寺的時候，方容掀起馬車的窗布簾問李叔：&ldo;還有多久？&rdo;&ldo;還有半個時辰便能到了。&rdo;方容怔住：&ldo;這麼快？&rdo;李叔瞧瞧他，打馬退下了。方容放下窗簾，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情緒。他從懷中掏出一條布帛。這布帛上寫的真言寺，已經近在眼前了。方容想。可能是他臉上的表情與平常大不相同，坐在他對面的楚文方忍不住開口問：&ldo;情遠，你有什麼心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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