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理案件的第八個晚上,陵陽仙宮中還有一個地方,此刻熱鬧非凡。
溫府。
溫侯俊曾經利用禮法爬上高位,表面上抵擋西梁的侵略,實際上卻故意引狼入室。
他的家族地位顯赫,在皇城中也有宮殿府邸,曆史上從未有過的官員待遇,在最講究禮法的鴻靈年間出現了。這真是極大的諷刺,然而卻沒有人敢去諷刺。
漸漸地,這個沒人敢諷刺的諷刺事情,就像普通的白開水一樣平常了。
畢竟在北戎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沒有人有空閑時間談論家長裡短。
今晚,溫府大宴賓客,主賓不是别人,正是皇宮内務府的總管賀華黎。
宴會并不盛大,畢竟皇帝剛剛去世,宮廷人心惶惶,所以不講究排場,沒有歌舞,沒有琴聲。賀華黎明白這些,完全答應下來,給足了溫侯俊面子。
顯然,這次宴會不僅僅是為了吃飯,因為溫侯俊家的菜肴可能并不合每個人的口味。
酒過三巡,溫侯俊已有幾分醉意,他還是那個樣子,頭戴一品烏紗帽,長須垂胸,眼睛像鷹一樣銳利,嘴唇薄如柳葉,耳垂像劍一樣招風,手指上的扳指光滑圓潤,都是羊脂玉做的。
“我負責天文曆法的興衰,編寫國家曆史多年,最終讓北戎國變成這樣,我深感愧對先王,公公今天駕到,真是讓我汗顔!”
賀華黎陰沉地笑了笑:“都是百裡太後破壞了法紀,讓大人和邺王受牽連。”
溫侯俊:“公公理解我就好,我一直說,國家不能失去禮法綱常。我監管大戎皇家多年,制定禮儀法規,各行各業各守其道,妃子大臣各盡其責。百裡太後四十多歲時,多年無子,将皇帝的床讓給了三千嫔妃。加上她這樣的年紀突然有了皇子,而紫宸國公又多年未曾親近她,這樣的荒唐事,說出來就是滿城風雨!”
老太監掩嘴微笑,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我知道那孩子的來曆不明,但現在故人已逝,大人還是先考慮紫宸先王的事情吧。畢竟龍鳳大案一日不清,您和邺王的嫌疑也一日難消啊!”
溫侯俊聽了這話,拿起酒杯輕輕搖晃,似乎在沉思着什麼。
賀華黎接着說:“我今天來,就是打算直截了當地談,你和邺王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我心裡很清楚。當初你們守在養心宮外面,是想對那個孩子下手吧?”
“那個違反禮法的孩子,本身就是大逆不道,難道不應該除去嗎?”溫侯俊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
“那麼對于先王的生死,你們又怎麼看呢?”
賀華黎這麼一問,溫侯俊嘴角明顯抽搐了一下:“公公這話是什麼意思?”
賀華黎回答:“咱們都在宮裡做事,就别繞彎子了。除了被流放的那位太子涼,你和邺王在朝堂上的争鬥,我也看了這麼多年了,所以你們想要什麼,我心裡有數。還是那句話,今天有什麼話就直接說。”
“賀公公,涼現在已經不是太子了,你還這樣稱呼,不太合适吧!”溫侯俊冷冷地說,但臉上還是擠出笑容,給賀華黎留了面子。
老太監見多識廣,順勢說道:“那就叫他涼王吧,這樣也符合溫大人的規矩。”
兩人舉杯共飲,杯光交錯。
賀華黎繼續說:“百裡太後去世的事情,我暫時不讨論是誰幹的,但我清楚一點,百裡一死,紫宸國公也不可能獨自存活。畢竟,不管是溫大人還是邺王,都不希望一個無能無權的老人長期占據那個位置!”
聽到這裡,屋内仿佛刮起一陣狂風,燭火搖曳,溫侯俊濃眉緊鎖,顯然沒料到賀華黎真的說到做到,直言不諱!
賀華黎卻顯得輕松自如,繼續往下說。
“我不知道我是否觸及到了溫大人的痛處,不過在我看來,你們倆的想法已經很明顯了,尤其是邺王正值年輕氣盛,還有大好時光可以揮霍。而溫大人您膝下無子,年過半百,也知道天命難違,再拖下去真是不值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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