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的壞人,他隻是想要我們成為他的智囊團,幫他規避風險,随時可以斬斷這條路,重新回到正軌。當時我們知道之後,嚴鋒最為激動,他要報警,我并沒有表态,老蘇卻攔住了嚴鋒,他說,在幫助程沂隆的同時,我們也是在研究啊!嚴鋒像看一個瘋子一般,老蘇說,如果我們能幫他成功的躲避警方的打擊,那不就證明了犯罪學就是偵查學的指引,偵查永遠都是附着在犯罪之下的影子。他要證明他是對的。”
時鳴旁邊的邢彙深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攤手說:“這,這也有些太瘋了吧!”
可天才,哪個不瘋狂的。
石明壽是懂他的人,他道:“這也許在你們看來有些過于失智和瘋狂,但對于那個時候一腔熱血的我們,任何一點實踐研究都有可能改寫一個舊的理論,發現屬于我們的觀點。先驅者就意味着成名在望。”
“那,後來呢?”
想起那麼遙遠的過去,石明壽滄桑的面容上似乎又多了些新添的溝壑:“後來,嚴鋒主動退出這個所謂的智囊團,因為這麼多年的情誼,他不會去報警,但也不會去助纣為虐,我表示中立。
“但老蘇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在犯罪,而且被一個和他立場不一緻的人知曉,這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嚴鋒在他心裡無異于被宣判了刑罰。就在我們的夢想經受着最嚴峻的考驗時,程沂隆的研究宣布成功了,老蘇自然跟着程沂隆回到了歐洲。回到歐洲,老蘇擔任起了這個制毒團隊的領導者。
“也是那一年,之逸出生了,看到他出生之後,程沂隆的想法變了,看着可愛的兒子,漂亮的妻子,年邁的母親,他不想讓這些人因為他,被上帝降臨懲罰。
“但那個時候,因為建盛眼裡的狂熱,讓他不忍心也不敢喊停,所以一方面利用建盛繼續研究這種新型毒品,一方面又偷偷命人把這項技術運用到香水提純之中,三年之後,他把研究成果用在了之逸身上,這種香在他身上保持了一年之久,仍然芬香,這也宣告了永生香的問世。一時間,風靡歐洲,貴族紛紛前來定制,也是那個時候,建盛知道自己被騙了。”
時鳴回想起自己在這個人的辦公室,石明壽和他說:“蘇建盛是結婚回來之後,性情大變。”
邵允琛接着石明壽的話說:“但蘇建盛一直對此耿耿于懷,他不僅恨程沂隆的欺騙和戲弄,對于他的研究是一種的亵渎,而且他更恨自己,那是他當時唯一想做的實驗,卻無處施展身手。所以,一個計劃在他心裡開始慢慢浮現。”
石明壽通過這些話,就知道他們已經問過蘇建盛了,他笑了笑:“不錯,他想繼續他的研究,但他沒有資本積累,所以他開始了長達十多年的敲詐勒索,程沂隆由于制販的計劃被他錄過音,他以公布錄音為要挾,程沂隆把程氏經營的再度風生水起,他太珍惜自己的名聲了,所以他不得不多年受他脅迫,給他源源不斷地彙款轉賬。而建盛在國内外偵查學的研究領域聲名鵲起,他開始了他的計劃。”
時鳴耳畔響起了蘇建盛的聲音:“計劃的一步當然是造成一種無數人觊觎永生香提純技術的假象,造成一種全世界無數制販組織以及香水界的競争對手都争相求之的現象,然後就可以順理成章的除掉他的研究團隊了。”
時鳴一直轉着筆,不去擡頭看他,他還是無法接受自己的恩師,是這樣一個嗜血的魔鬼,居然可以坐在這裡把這些犯罪事實如數家珍地娓娓道來。
蘇建盛繼續說:“除掉了他的香水研究團隊,我再高薪聘請回當時我帶領的制毒專家。很快,我找到了一個殺手組織,讓他們幫忙逼問出永生香提純技術,因為這個技術最終掌握在程沂隆的手裡,可惜他們逼問的方式有些過激了,一不小心殺了全家。”
時鳴緊咬牙關,閉起眼睛,他雙手握拳,脖間的青筋暴起,嘴裡吐出一問:“你為什麼,不連程之逸一起殺了?”
在溫華國際香水大會上播放的視頻,再一次浮現在時鳴面前。是眼前的這個人殺了他的母親,未出世的弟弟,把奶奶打成了植物人,又把父親活活刮死在他的面前,到頭來隻是輕飄飄的一句“一不小心”,時鳴盯着他,眼裡的血絲昭示着他的憤怒。
“幼稚,”蘇建盛評價,“之逸也死了,誰來為我證明到底是犯罪學優于偵查學,還是偵查學更勝一籌呢,這個實驗的結論我該如何落筆,我當然要掌握好實驗進行的步驟。不僅不會殺他,我還得時時刻刻提防着他自殺。”
坐在一旁的嚴宋再也聽不下去,直接破口大罵:“可他是個人啊,不是你的試驗品啊,你站在講台上看着下面那麼多雙求知的眼神,你用這雙沾滿鮮血的手在黑闆上指點江山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你是他們的引路人,是執光者。你,對得起我們嗎?”
嚴宋的喉頭一話,最後一句話帶着哽咽的聲音問了出來。
蘇建盛好似沒有聽到一般,看着時鳴痛苦的表情繼續道:“所以,二十歲之後的程之逸幾乎是我完美的作品,他回了國,讀了偵查學,但選擇導師的時候卻選擇了嚴鋒,這讓我十分不安,嚴鋒是知道我當年和程沂隆的合作的人,我害怕他那麼聰明想到程家滅門和我有關,所以,”
“所以,一把火燒死了他。”時鳴皺起眉頭。
“不,這把火是他自己燒的,他知道他不死,我會永遠盯着他和程之逸。他是為了他的徒弟死的。”蘇建盛說出真相。
“所以你連這個世界留給程之逸最後的恩賜都毀滅了,這十二年裡,那些噩夢,那些冤魂,那些含冤得不到伸張的真相,纏了他十二年,他死過了一次又一次,如今還要在你所謂的這些真相裡再死一次,他,有什麼錯?”
時鳴的心像卷在冷冽的疾風裡,他想張嘴呼吸,連氣息都帶着疼。
他太疼了,也替那個人不值這一生的坎坷,居然都是人造的劫難。
在他為他建造的囹圄裡,程之逸像個小醜,又是一個木偶。
蘇建盛擺手:“不,你錯了,我完全無法操控他的思想,他還是選擇了你啊!”他歎氣道,“我也沒想到,你也會選擇他,選擇一個滿身是傷,滿心沉疴,病入膏肓的人,還愛了六年。”
“這六年,因為他的抑郁症,我不敢再逼他,但恰恰就是這六年,給了他養精蓄銳的機會,脫離我的掌控,他的心越來越冷,整個人對待世界都是一副漠然和冰冷的質疑,他不再相信任何人,這些年我一直緻力于讓唐燼拿到永生香的技術,可惜他到死都沒有完成這麼簡單的任務,還導緻很多次程之逸的行動,我都後知後覺。”
蘇建盛把程之逸當成了棋盤上的棋子,施恩也好,控制也罷,都是馭敵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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