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要起飛了,我不說了,有什麼去學校查啊!挂了。”
時鳴放下手機後,開始默念這個名字“王城安”。盡管他不願意承認,但石明壽說的那個共同點他不得不信。
時鳴即使懷疑普通的嫌疑人,他也會站在對方無罪的角度尋找證據,更何況要他懷疑的是自己的同事。
天河的夜色很快降臨了,時鳴站在醫院的窗前,望着窗外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他妄圖從黑暗裡尋找一絲光亮的證據。
懷疑的滋味并不好受,可一旦有了懷疑,一切都再難回到初始。時鳴終究邁出了這一步。
時鳴回來了,但是又和邢彙深請了幾天的假,在醫院照顧時晨。陳啟的審問,時鳴并不打算參與。
嚴宋和邵允琛審問,兩天一夜,終于拿到了完整的筆錄。嚴宋坐在辦公室翻着這些東西,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陳廷策坐着轉椅立刻滑過來,湊近看:“怎麼了,怎麼了?”
嚴宋一把扶開他的臉:“這是最高機密,看什麼看。”随後笑着說,“沒想到案子破了,我真的沒想到。”
聽着這句話,辦公室的人都沉默了,這是他們一個多月前想都不敢想的事。那些冰冷的真相,無辜又美麗的生命,跌在泥潭裡掙紮過的絕望,都有了答案。
陳啟在等着這一天,他無比渴望能睡一個安穩覺,而不是躲在不見天日的暗處,連死都覺得奢侈。
“人是我殺的,除了劉茜,都是。”這是陳啟審訊室見到嚴宋和邵允琛的第一句話。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邵允琛就開始了記錄,甚至都沒給嚴宋問話的時間,對方開始交代所有的經過。
作案手法模仿的就是胡曉萱溺亡案時,段昀一的手法。
“我們早很久就盯上了這四個女主播,那些在粉絲群裡的争端,都是我雇水軍在操作。根據她們四個人的性格,來制造相應的矛盾點。”
雖然案子已經移交給了市局,可這個案子的每一個細節都刻在嚴宋他們的腦海裡。陳啟的話,開始把他們拉回到那個雨季,陰沉晦暗的時節。
“6月23号,我在郭婷婷的直播間在她和陶樂pk的時候,忽然空降刷到了榜一。很快,兩個人就有争吵,第二天我以約見吃飯的理由,把人約出來,就在郊外的樹林裡,将其殺害之後,我一邊去風山埋屍,布置現場,段昀一冒充的郭婷婷一邊繼續以她的身份活動在大衆的視野。
“同樣的方法,在6月30号,殺害了陶樂。7月3号晚上,劉莉的小區停電了,她在粉絲群裡抱怨還沒吃晚飯,我化作外賣員敲開了她的門,替她送餐。餐袋裡還有約她在小區後門見面送禮物的小紙條,就這樣,她被我約出來後,段昀一換上她的衣服回到家裡繼續活動。
“的把屍體運出酒店。就是這樣,手法很簡單,你們也都猜到了。”
陳啟鼻子下有個不深不淺的疤,說話的時候總會牽着這道疤,加上把連環殺人都說得這麼輕松,不免給人一種惡寒感。
的确這些手法警方都猜到了,一直等着宣布破案的就差一個兇手了。
嚴宋伸出三個手指:“三個問題,第一,為什麼非要激化她們的矛盾?第二,你上頭指使你作下這樣大案的人是誰?第三,你為什麼要聽他們的話?
陳啟忽然笑了,從一開始的微笑到後來仰面大笑,笑得眼裡溢滿了淚。
嚴宋和邵允琛面面相觑,對面的陳啟擦着淚,止住了笑容說:“你們也太天真了些,我這麼輕易就被你們抓到,我可能接觸得到組織的核心嗎?在這個組織核心的人都是數字,像我們這種有名字的,都是炮灰。我是,段昀一是,因為随時可以犧牲,連假名字,假身份都省了。負責和我對接發布命令的叫12号,每次發布命令都是公用電話,聲音經過處理,我聽不出男女。激化矛盾隻不過是我想誤導你們的偵查思路,讓你們以為她們是互相報複,至于為什麼聽他們的話,警官,你為什麼聽你領導的話?”
嚴宋拍着桌子:“嚴肅點,現在是我在問你。”
“我也在回答你,聽話的理由有很多種,比如段昀一聽我的話,是因為我可以供給毒,我聽話是因為對方會給我錢,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還有人聽話是因為被抓到了把柄,也有人是因為親人被綁架,迫于威脅不得不聽話。”
提到毒,邵允琛忽然問:“你給段昀一注射的毒丨品是什麼?”
陳啟聽到這個,嬉笑的表情瞬間凝固了,邵允琛又重複了一遍,對方的沉默讓嚴宋他們以為不會回答了。
就在他們準備換問題的時候,陳啟忽然說:“那是他們研制的一種新型毒丨品,是血檢,尿檢都檢測不出來的,給段昀一注射隻是為了拿他當試驗品,觀察他的成瘾度和發作時間,然後反饋給組織進一步改進。據我的觀察和彙報,隻吸食了兩年不到,他的器官已經開始腐爛,這種毒到後期還會影響表皮,從内到外的爛,直到死亡。而且對他的精神依賴和心理依賴都比已知的毒品更厲害。”
邵允琛又問:“這種毒叫什麼?對方每次是如何供給給你?”
“我不知道叫什麼,但它的純度非常高,供給段昀一的這麼久,對方隻和我交了兩次貨,足夠用了。我們交貨地點是寒山公園的摩天輪下面的一個情侶信箱,提前會租好一個信箱,對方告訴我幾号,我輸入密碼就能拿到。”陳啟想了想,又補充,“這個毒品和市面上常見的毒都不太一樣,它是呈透明粘稠狀,有些像女性的化妝品,所以它的吸食方式也不隻是鼻吸,可以口服,但這個純度太高,口服有隐患,所以主要是以融入生理鹽水後注射為主。我覺得這個信息對你們可能有用。”
陳啟能坦白這麼多,是嚴宋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按照時鳴的安排,嚴宋問了關于istral集團的東西。對方搖搖頭:“知道不多,可能你們已經掌握了,為首的人叫‘老師’,據我所知,應該是個上了年紀的老者。其次就是這個組織的做法主要是為他人提供犯罪便利,比如從郭婷婷她們體内取出的那個東西就是有買家。我把東西依然放在那個情侶信箱裡,很快就有人負責後續的運輸。但是具體要做什麼,我不了解,每個環節都不是互通的。”
“為什麼選擇你來取這個東西?”
“我是法醫出身,可能比較嚴謹?”陳啟笑了笑,“我不知道。”
“你取到東西之後,除了段昀一有沒有買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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