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插着兜,開始醞釀出自己“表演”的情緒,随後故作深沉:“老師,我們師生是不是平等的?”
程之逸雖然無數次地被他騙,可他根本不知道眼前這人下一次騙自己又要用什麼手段。他點頭:“是!”
“那您平時能教導我們好好學習,我們是不是也能提議您好好工作呢?”時鳴眨着眼睛滿是疑惑地問。
程之逸一臉茫然:“你在說我嗎?我沒有好好工作?”
時鳴接話:“好好工作談什麼戀愛啊!我們學校學生可都是明令禁止不能談戀愛的,有傷風化。您才多大,您才二十六歲,光陰正好,這大把的時光不用來好好教書,好好深造,居然去相親?還被學生給撞見了,成何體統!”
時鳴越說越激動,程之逸頓時哭笑不得,他搖搖頭沒回答,錯開眼前這個人,繞過他徑直往前走。
時鳴實在是不喜歡他這個滿不在乎的表情,也沒了戲谑,甚至有些生氣,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将人拉回來:“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程之逸反問:“我不是一直在聽嗎?”
“聽了你不理我?”時鳴皺着眉頭問。
程之逸掙脫開他的抓握,認真地說:“我隻是覺得很好笑,沒有什麼回答的必要。論身份,我是你的老師;論資曆,我是你前輩;論年齡,我比你大四歲。你莫名其妙的要求,我覺得很幼稚。時鳴,學校的規定是規定,可年少的真情卻也隻有這一次,你也可以找一個你喜歡的姑娘,和她一起談一次校園的戀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把這些本應屬于你的浪漫和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時鳴喉結微動,他心底升騰起無數地委屈,他很想告訴眼前這個人,如果能控制地住對他的感覺,他也不想這麼卑微,這麼讨人厭的每天到他跟前報道。
程之逸觀察到他的眼神,又忽然心軟了下來,他尴尬地說:“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并不讨厭你,我……”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過老師,從第一次見面我就以為你是哪個沒長眼睛的同學,後來到你的課上鬧,甚至籃球比賽那樣出言不遜……”時鳴一口氣說完,望着程之逸那雙眼裡閃着微光,他鬼使神差地接着說,“程之逸,我是真的……”
程之逸打斷他:“可我有把你當學生。”說完,他又重複了一遍,他壓着自己飛速的心跳,脫下時鳴的風衣外套遞給他,“早點回去吧!馬上查寝了。”
時鳴的委屈就在這一瞬間決堤出眼眶,他通紅地雙眼怔怔地望着程之逸。就在程之逸都打算擡手去替他擦掉眼角的淚時,時鳴憋出一句:“就算在你心裡我隻是個學生,我也不同意你談戀愛相親。”
悲傷的氣氛忽然被這一句孩子氣的發言打破,程之逸微笑着說:“你怎麼還不明白?你沒有任何立場阻止我……,唔!”
程之逸再說不出話來。
時鳴帶嫉妒、甚至恨意去咬他的下唇。昏暗的光線從他淩厲的下颌劃過,像利刃上泛過金光一般。對方頓時生疼地悶哼起來。程之逸根本沒想到他會這麼大膽,等洶湧的痛感襲來,他用力地推開時鳴,羞憤已經使他丢下了全部的風度和理智,擡起的手就要落下去。
時鳴卻擦着嘴角的血迹,伸長脖子一動不動:“反正又不是沒被你打過,我隻是想告訴你,這就是我的立場!”
程之逸腦海裡浮現起上次他被自己一個耳光打到臉腫了好幾天的情形,揚起的手掌逐漸攥緊拳頭,随後放了下來,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個字:“滾!”
時鳴臨走前,還是輕柔地替他把下唇仍在流沁的血撫拭幹淨。
兩個人不歡而散,第二天程之逸辦公桌上放着消腫的藥膏。時鳴從那之後,好久沒來上他的課。學委每次報告給他的時候,程之逸都置若罔聞。
時鳴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對他那樣直截了當的親近,就是因為那天那個漂亮的姑娘坐在程之逸對面,兩個人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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