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區與西北山林的交界處,這裡的老一輩人曾經以山林為生,靠着山林的饋贈,過着簡樸而甯靜的生活。時間久了,這邊也就變成了一座一些曆史的古鎮,随着時代的發展的變遷,年輕人們紛紛離開了這片山林和古鎮,時間久了,這裡也就變成了一座地廣人稀的曆史古鎮,如今,隻有一些戀舊的老人還堅守在這裡,守護着這片山林和古鎮的記憶。
李凡走下山腳時,夜幕早已降臨。此刻,已是晚上七點,除了街道上的路燈還散發着微弱的光芒,整個街道都被靜谧和黑暗所籠罩。古樸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幹淨而整潔,透着一股甯靜的氣息。一些店鋪的招牌上閃爍着彩色的燈光,然而,店門卻已經緊閉,仿佛整個小鎮都進入了沉睡。就在這時,李凡的肚子傳來一陣咕噜咕噜的聲音,饑餓感瞬間襲來。他迫切地希望能找到一個地方填飽肚子。
摸着咕咕叫的肚子,開始在街道上尋找餐廳。他走過一個又一個店鋪,看到的都是緊閉的門和熄滅的燈。這個小鎮似乎已經沉睡了,沒有一家店鋪還在營業。李凡感到一陣沮喪,他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吃的。突然聞到一股誘人的香氣。他順着香味,看到了一個小小的亮光。那是一家小吃攤,攤主正在收拾攤子準備回家。李凡連忙跑過去,問道:“老闆,還有吃的嗎?”攤主擡起頭,看到了李凡,笑着說:“小夥子,你來的正好,我剛準備收攤呢。這裡還有最後一份飯,也沒什麼其他的配菜了,給你弄個炒飯吧,你還要嗎?”李凡連忙點頭,說道:“要要要,謝謝老闆。”攤主笑了笑,說道:“不客氣,這份炒飯就送給你吃吧。”李凡感激地說道:“謝謝老闆”。
“小夥子,應該是剛從山上下來吧,都這麼晚了,早點回去吧,晚上山上不安全,我看你這樣子,應該還是學生吧,怎麼想到這邊來?”對面的老大爺一邊炒飯一邊說道,“是的,本想着在山上轉轉,不小心迷路了,到現在才下山”李凡面帶着不好意思的微笑回答,本意他不想撒謊,但是告訴别人他是因為上山林采藥才導緻這麼晚,多少都有一些違和。“原來是這樣啊,還是你小子有眼光,咱們這個山林才是那個啥,哦對,純天然的原始森林,山上什麼野豬啊,野鳥啥的,到處都是,聽說我年輕那會,山上還有老虎呢,在山林裡追野狼,導緻野兔啥的烏央烏央的到處跑,可惜這幾年搞什麼開發,哎。”老人說着說着,停下來擡頭看看遠處的山林深處,又低下頭接着炒,“給,小夥子,坐着吃吧,這麼晚了,吃完早點回去。”一邊将手裡的飯遞了過去,一邊拉開一個折疊椅子和桌子,招呼着坐下來吃。李凡本想着拒絕老人的熱情好意,本就沒收他錢,但是看着手裡熱騰騰的炒飯,還咽了咽口水,肚子還在不争氣的咕咕叫,最終還是敗給現實,坐下來,大口吃起來。
老人看着這個和自己的孫子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突然鼻子嗅了嗅李凡放下來,有點泛黃的背包,面露驚訝的說道“你是學中藥的吧。”李凡下意識停住了正在往嘴裡扒飯的手,看了一眼他旁邊的背包,“是的”,老人看到他這個反應,哈哈大笑“我就說嘛,你身上怎麼有老胡頭那樣的藥味,隔着老遠我都能聞到,剛才我就感覺有點。”老人一副已經看穿一切的得意神情,得意的挺了挺腰,“學中藥好,老祖宗留下來的都是寶貝,之前我說的那個老胡頭,你要是能在他身上學個一招兩招,你小子就掙大發了。”李凡聽這老人的話,心裡合計了一下,問道“那這位胡老先生應該很有本事吧?”“那當然,你看看老頭子我,身上毛病一點沒有,鄰裡的,誰有點頭疼腦熱的,都找老胡幫忙看看,隔天準好了,要是去醫院,又遭罪還浪費錢,可惜老胡太固執,胡子一大把了,還一天守着他那個破中藥鋪,我聽别人說,憑老胡的手藝,早就可以去大醫院當個大領導。”說着說着就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笑老胡太傻,還是慶幸身邊有老胡這樣的人存在。
李凡心裡有了主意,他需要大量滋補氣血的東西,眼前這位口中的老人說不定可以幫到自己,說不定這位老爺子口中說的胡老頭可以幫到自己,李凡便想着從他這裡旁敲側擊,從對話中得知了老胡的藥鋪《仁安坊》,就在老鎮東橋邊的拐角處,還知道了老胡在鄰裡間的口碑很好,就是脾氣有點古怪,不過還挺熱心的。
李凡對老人說:“大爺如果我去找這位胡老先生請教一些中藥的藥理,他能同意嗎?”
老人看了看眼前這個有點偏瘦,臉色沒什麼血色的年輕人,想了想才說:“你要去找他學?那老東西規矩很多,脾氣也有點古怪,我怕你小子扛不住?”看着對面在吃飯的年輕人聽到這皺起眉頭,連忙又說“不過,你放心,老胡頭人還是很不錯的,真本事也是有的,隻要你能吃得住苦,我相信他肯定會把他的本事教給你的”,估計是怕吓着這個小年輕,又或許是怕老胡一身本事沒人繼承太可惜了,老爺是還是說了不少好話。
李凡思索了一下,說:“嗯,我想去看看,如果可以跟着老先生學一些關于中藥方面的知識,就更好了。”“放心吧,小夥子,回頭我說一聲,老頭子我的面子,他還是也給的“老爺子昂着頭,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樣子,“那我就先謝謝老爺子了”李凡來不及擦嘴就準備站起來鞠躬,“哎,用不着,用不着,咱不搞那套,你小子隻要努力學就行。”老爺子哈哈的笑起來,按住要起身的李凡,可能是老爺子覺得和李凡很聊得來,就繼續和他說了一些過往的事迹,有人,有事,就在這座古鎮,就在這片山林腳下,快臨走時,李凡突然停住腳,“今天吃了您了飯,還沒問您貴姓呢?”“我啊,我姓陳,你就叫我老陳就行,我就住在這裡,回頭在這邊轉就能看到老頭子”陳老爺子一邊推着車,一邊往回走,“那我就叫您陳老爺子,我叫李凡,平凡的凡。”好像怕遠去老人聽不見一樣,這句話加了幾分力氣,在甯靜的古鎮夜色裡随風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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