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辰的臉色随着徐江哲的話語變得有些奇怪,因為再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徐江哲的話是多麼鬼扯。而面對聽到了這些鬼話的徐魏海夫婦,他突然感覺有些坐立難安起來,偏偏徐江哲說的那些話與他原本想要徐魏海夫婦誤認的方向是一緻的,又不能開口反駁。白逸辰隻是因為徐江哲的話而有些不自在,劉玲卻一下子因為自己兒子繪聲繪色的話語而臉色大變,甚至于看自己那衣冠楚楚的兒子,變得有些像看變态,又瘦又小的,還沒有成年,而且聽自己兒子的話是他強迫的,強迫未成年人,那不是變态是什麼?而且還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做了這麼多年,這真的是她那個讓她驕傲的優秀兒子嗎?徐魏海倒是沒有像劉玲一樣全信自己兒子的話,但是也有些半信半疑,因為自己兒子說着那些話的時候特别認真,而且那回味的神情,不似作假,再加上白子謙的特殊情況,半身癱瘓,又是寄人籬下,如果像自己兒子說的那樣強迫,他确實是絲毫也反抗不了。因為徐江哲的話語,本來氣勢洶洶的劉玲氣焰一下子降了不少,也不再抓着是不是白逸辰勾引自己兒子的事情說事,而是直接道:“我不管你們以前發生了什麼,但那都是不對的,從今天開始,你們倆給我分開來,以前的一切關系全部停止,再也不準發生。”徐江哲似笑非笑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有些奇怪,似乎充滿了疑惑,而他也真的這麼問了,“停止?為什麼要停止呢?因為這都是錯的嗎?可你們一直收養子謙,也不是為了子謙好,是圖他的财産而已,那麼我圖他的人,為什麼就不可以了?”“你,你,孽子。”劉玲一下子都被徐江哲的話氣到了,一直以來都在背地裡做的事情被自己兒子當着白逸辰的面挑明,簡直讓他們顔面盡失。“而且我喜歡誰,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都是我的自由,這一點即使你們是我的父母,也不能替我做決定,其實爸媽你們應該慶幸有子謙在,否則不是子謙,也會是别人,你們應該也不想有一個被外界議論紛紛的同性戀兒子吧。”徐江哲從從容容道,但是最後一句話已經有點威脅的意味。“你,你!”劉玲捂着胸口,險些氣倒在沙發上。徐魏海伸手扶住劉玲,站起來深沉的看向自己兒子,過了半晌才道:“這件事情,今天先到此為止,我們都先冷靜一下,而你,我相信你已經長大了,能夠做出理智的選擇,說到底,我們是一家人,我們做的事情,也都是為你好,以後你遲早會理解我們的苦心的。”徐江哲聽着徐魏海的懷柔話語,面上絲毫不為所動,對于自己父親所慣用的伎倆,再也不會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不管這一家人心裡是怎麼想,這個家庭會議算是暫且告一段落,徐魏海夫婦顯然還沒有放棄讓徐江哲斷掉那個不良嗜好的想法,不過在徐江哲拿出有一個被外界議論紛紛的同性戀兒子的威脅下,算是暫且不敢硬逼。至于把這兩人強行分開,分?怎麼分?把誰弄走?徐江哲他們不敢來硬的,而白子謙,那是個重點監視目标,那筆他們做夢都想得到的遺産讓他們隻會把這個人看的牢牢的,更别提這個人曾經還差點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逃掉。說起那時候的事情,還是他們的寶貝兒子提了那一句,他們才會反應過來查到了那個疏漏,及時留住了人,那時候她還滿心欣慰兒子長大了,但其實那時候,他們的兒子比當時的他們還擔心白子謙離開,真正的原因就是這個吧。想到這一點,劉玲的臉色越發難看。這一頭,徐魏海夫婦因為自己兒子見不得人的嗜好而費盡心思,另一頭,徐江哲推着輪椅把白逸辰送回房裡。白逸辰這一天來都非常的安靜,從被徐母劉玲發現徐江哲親他的畫面,到後面兩人被叫下去問話,他都始終不發一言,安靜的幾乎沒有存在感,仿若人畜無害。然而徐江哲在将人推回房間後,兩臂往輪椅兩旁一撐,就将坐在輪椅上的人牢牢的圈在了一個小空間裡。他垂下頭,在這種親密的能夠感受到對方呼吸的距離下,盯着白逸辰的眼睛道:“你就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比如,他本來應該不在家的母親,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還恰好看到了他親吻他的一幕。他當時就應該警覺的,從來都對他表現平淡的子謙那時候為什麼會突然因為他的靠近露出那帶着點羞怯的神情,讓他忍不住直接親了下去,這算是被美色沖昏了頭腦了嗎?在徐江哲的逼問下,白逸辰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平淡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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