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在接手[友人帳]的時候,夏目也得到過一段記憶。因為有過類似的經曆,他現在的表現很是淡定。
記憶片段之中,他站在一個更高的視角,看着夏目玲子拎着狼牙棒,一棒在小妖怪腦門上敲出腫包,然後語氣開朗地表示要将它收為小弟,彼時少女意氣風發,神采飛揚。
記憶中的陽光是溫暖的,穿着高中制服的少女淺茶色的長發飄揚,仿佛整個人都在發光。
被打敗的怪物嘟囔着不服氣地在[友人帳]寫下自己的名字,外表看起來雖然不情願,實際上心底卻很期待能被她念出名字。
她還誇贊它的名字好聽。
但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常年等待的地方堆了厚厚的灰塵,仍是沒能等來玲子的呼喚。
短暫品嘗過友誼的滋味的妖怪,再也無法忍受寂寞。
漸漸地,原本期待的心生出了怨恨,既然不被需要,當初又為什麼要拿走它的名字?
那就把它的名字……還給它!!
夏目睜開眼睛,眼尾因為強烈的情緒體驗而微微發紅。
“夏目?”雪紀輕輕用[五虎退]的刀鞘戳了他一下。
“雪紀,我沒事。”夏目下意識對她笑了笑,再看向妖怪的時候,他伸手微微按了按單薄的胸膛,有些難以形容此刻胸腔中激蕩的情感。
他從沒有像這一刻這樣清晰地認知到——妖怪,是有情感的,而且非常純粹、非常真摯。
眼前的這隻妖怪,并不是想做壞事,隻是為了尋求一個答案,為了擺脫那種寂寞得快要發瘋的感覺,為了回歸到見到玲子以前的那種生活。
“雪紀,我想将它的名字還給它。”夏目看了它一會,突然說。
雪紀的反應也很平靜:“好啊,你知道怎麼做嗎?”
夏目打開[友人帳],這一次,不過是稍微一翻,就準确辨認出了屬于這隻妖怪的那一張紙頁。
夏目利落地撕下那一頁紙,然後就卡殼了。
男孩有些茫然地看了看突然激動起來的妖怪,想了想,将紙張遞了過去:“還給你。”
‘字面意思上’地将它的名字完全歸還。
圍觀中的馬臉妖怪:“等等,這不對吧!”
最終,在看不下去的妖怪的熱心指導下,夏目将紙張對折含在口中,腦海中想象着妖怪真正的形态和名字,雙手合十,微微呼出一口氣——
由他周身散發出的靈力形成一陣溫暖的風,紙頁嘩啦啦地作響着,黑色符文般的名字猶如活了一般,從紙頁上流淌而下。
“你的名字還給你……菱垣。”
意外是個非常好聽的名字。
被歸還了名字,同時也伴随着相關的記憶回歸,即使失了智也一直喊着‘玲子’的妖怪突然就平靜下來。
雖然外表沒變,但一下子從那種瘋狂的狀态褪去,隻有一隻的大眼睛微微一眨,和它對面的雪紀對視一眼。
“啊啊啊啊啊!!!”它吓得尖叫一聲,身形一溜煙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中。
“……?”雪紀難得有些懷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噗。”馬臉妖怪和夏目幾l乎是同步地笑出了聲,在雪紀撇眼看去的時候,又手忙腳亂地捂着嘴偏過頭。
“我,很可怕?”
“這是強者才有的待遇,你該感到高興。”妖怪笑着解釋,“被歸還了名字之後,它就不會那麼執着。因為弱小的緣故,它會害怕過于強大的你。”
“妖怪,都是這樣活潑嗎?”雪紀的手不經意地摩挲着懸挂在腰間的漆黑刀鞘,眼神有些猶豫。她其實并不清楚,如果刀劍覺醒了自己的意識,對于她這個主人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知不覺,她已經習慣了這把短刀的存在。如果可以,她并不打算更換。但是如果到時候覺醒的付喪神很吵,打擾到她戰鬥怎麼辦?
“它?”
“[五虎退]。”雪紀平靜地解釋,“所謂的付喪神,也是妖怪的一種吧?”
所謂的付喪神,實際上就是用舊了的器物放置百年後成精的精怪,雖然名字帶了一個‘神’字,但在雪紀看來明顯更偏向妖怪的屬性。
“這個你不必擔心。我能看出來,這把刀已經認主了。”馬臉妖怪沉聲說,“付喪神都是被丢棄的舊物形成,它們天生眷戀主人,希望被使用。而刀劍付喪神又是其中很特别的一類,為了不被你丢下,它會盡最大的努力完成你的期待。”
雪紀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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