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安聽說過無數次落霞山,親眼看見還是第一次。
從山腳到山頂大約半個小時,晚霞逐漸落下,天空變成一種深沉的暗紫色。
山上的植物也被清理過,留下的都是攻擊力微弱的。
偶爾有粗壯藤蔓蟒蛇一般從路面遊過,試探着想要纏住車輪,士兵們開了幾槍,它們立刻縮回叢林間。
周安安看見了避難所的大門,極高極大,折射出一種金屬光澤,看起來非常堅固。
建造避難所的資金全部來自于顧昭他們,如今卻被趕出去,隻剩下卡姆和他的親信住在裡面。
想到這裡,她握槍的手指又收緊一分。
車輛在大門外停下,看門的守衛顯然已經收到通知,沒過多久大門便緩緩打開,裝甲車駛入避難所,停在門後空曠的平地上。
門重新關上,山洞裡懸挂着許多白熾燈,倒不算陰暗。
周安安看見一群衣着髒破的人低着頭朝山洞深處走去,各個步伐遲緩,臉色蒼白,看起來精疲力盡一般。
幾個守衛拿着鞭子在後面催趕,相比那些人的憔悴,守衛顯得精神多了,筆挺幹淨的制服和健康強壯的身體,令他們看起來就像兩個不同的物種。
啪——鞭子落在其中一人的背上,他踉跄幾步,趕緊跟上隊伍,連慘叫都不敢發出來。
周安安從他身上隐約看見卡姆計劃得逞後的世界:隻有他和他的親信才能享受衣食無憂的生活,其他人全是任他們宰割的羔羊。
一個守衛朝他們走來,微笑道:“你們好,首領已在會議室等候,請随我來。”
衆人下了車,楚鋒依舊是被五花大綁的造型,被排長推着走在隊伍前方。
盡管他臉上許多傷,那些末日玩家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他們表情各異,有同情有嘲諷,但是沒有人開口叫他,似乎生怕與他扯上關系。
直到另一隊人從前方走來,為首者路過楚鋒身邊時停下腳步。
周安安記得他的臉,是郭昌,楚鋒曾經的師父。
郭昌垂眸看着那張狼狽的臉,淡淡道:“螳臂擋車,自取滅亡。”
楚鋒揚起頭,似乎想笑,但嘴巴被膠帶封住,什麼聲音也發不出。
排長推了推他,繼續朝前走去。
郭昌帶着自己的人朝相反方向走去,沒有回頭。
卡姆的會議室坐落在洞穴深處,他活動的範圍似乎是特别建造的,牆壁和地闆的材質明顯與其他地方不同。
周安安一直感覺他是個非常膽小的人,起碼很惜命。
雖然痛恨楚鋒,卻從不肯親自捉拿他,隻是安排别人去。
看到牆壁的材質後,她愈發肯定這一點。
衆人走進會議室,裡面空間不小,但是光線有些暗,牆邊站滿裝備齊全的守衛。
正中間擺放着一張長長的桌子,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桌子那頭,面帶微笑地看着他們。
那就是卡姆麼?周安安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隻見他中等身材,比較瘦,頭上戴了一頂寬檐毛呢帽,五官唯一醒目的地方是那個鷹鈎鼻。盡管他在笑,給人的感覺卻是陰冷的,讓人想起潮濕粘膩的梅雨天,渾身都不舒服。
卡姆也在端詳他們,目光落在楚鋒臉上,很快移開,對排長做了個手勢說:“請坐。”
排長大咧咧坐下,掏出煙來抽,同時将一個東西拍在桌上。
卡姆垂下眼簾,“那是什麼?”
“我的肩章。”排長吐出一口煙,“你認識這是什麼級别吧?”
肩章是楚鋒出發前特地借來的,因為卡姆這個人很在意級别,區區排長他可能不會放在眼裡,于是他借了個上将的肩章,讓排長見面後就亮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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