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維斯便厚顔無恥的一口吞了下去,順帶還不小心地用舌頭舔了一下安德裡亞那隻沾滿了汁水的指尖。安德裡亞跟隻炸了毛的貓似的把手縮回來了。伊維斯不以為意,吧唧吧唧嘴,最後吐出核,贊美了一句,“真好吃!”不是他刻意做出這麼大的反映,而是他本身由于特殊感應的緣故,敏感度比别人就要高得多,全身上下,都是如此。伊維斯吃完了這一個,還饞着籮筐裡為數不多的幾個碧綠色果子,指着問:“那個味道怎麼樣,你剝一個給我吃吃看。”安德裡亞挑了挑眉,忍下唇角泛起的笑意,真就拿了一個。這種果子不比方才的軟,硬得很,好不容易才剝了小半塊地方,伊維斯就急不可耐想吃了。可那個果子隻是在伊維斯的面前晃了一圈,就在他正要張嘴的時候,安德裡亞又收回了手。“這個不能吃,嘗起來又苦又澀。”安德裡亞解釋,“是用來塗抹在魚上面的,烤魚就有滋味了。”伊維斯一怔。安德裡亞歎了口氣,把手上的果子扔回了籮筐裡,“别想嘗了,不好吃的。”于是,當天中午,伊維斯嘗到了兩條滋鮮味美的烤魚。而安德裡亞最近好像找到了塊天生成碗狀的石頭,個頭不大不小,厚度不薄不厚,恰好能架在火堆上煮熟飯菜。也許,下一頓就能有湯了。伊維斯心滿意足地想。不過,這樣的好日子總是過不長久。又過了兩天的一個清晨,安德裡亞才出門不久,伊維斯還懶懶散散地處于半睡半醒中,洞口外忽然傳來一陣動靜,三個複雜的腳步聲快慢不一,交錯在一起,分不清具體情況。伊維斯一下子就清醒過來,身體緊繃,随時準備躍起。沒料到,等他掀開眼皮,用餘光瞥了一眼時卻愣了愣。那是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頭上沒毛光着腦袋,身上穿着短袖短褲,露出結實健壯的胳膊和小腿,腳底闆踩在地面上,連鞋也沒有。除此之外,手上還拿着一隻長長的尖矛,背後拴着兩隻張着血盆大口,狂吠着的黑色狼狗。他那雙滴溜溜的黑眼睛珠子在洞口轉了一圈,然後定在了裡面唯一一個活物伊維斯的身上,有跺了跺腳,很有幾分叫地動山搖的氣勢,把手上的長矛一指,“呔,偷我家果子的小賊哪裡跑?”伊維斯默然,想起自己最近吃的那些據說是野生的甜果子,露出一個十分複雜的表情。嗯,有可能的确是吃了白食。不過下一秒,他就變了一張臉,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不顧群犬狂吠,朝那個小光頭招了招手。而伊身上的布條不知道在稻草堆打了多少個滾,渾身上下灰不溜秋,實在是有些可怕。加上那個飽含深意的笑容,讓涉世未深的小光頭打了個寒戰,但還是壯着膽子,不能在小賊面前丢了面子,拽了拽身後的狗,朝伊維斯這邊一步步走了過來。到了中午,安德裡亞照着往常的時間回來,卻發現伊維斯沒有如同自己預料的一般老老實實窩在那裡,而是起了身,和一個吃的油光滿面的光頭小男孩說着話。一旁還拴着兩隻一大一小,其實體型都極大的狼狗,哼哧哼哧地吐着舌頭。安德裡亞朝伊維斯使了一個眼色。這是怎麼回事?伊維斯的笑容越加和善,和藹可親,問那個小孩,“哎,你是從哪裡來的,我們在這住了好久,怎麼沒遇到過你。”那個小男孩年紀小,周圍生活環境簡單,見到的都是些淳樸的直腸子,不曉得世上還有伊維斯這樣奸詐狡猾的大人,在伊維斯的花言巧語,外加美食的糖衣炮彈之下,很快就淪陷了,忘了眼前這個人偷吃了自己辛辛苦苦看大了一年的果樹,把自己的身世來曆老老實實都給吐了幹淨。那是個很久遠的故事了。當年的克爾瓦不像現在,原來還是有原生住民的,隻是在當年達爾蒂瑪獸潮爆發之際大部分都被吞噬吃掉了。而這個小男孩的祖父母就是當初逃過一劫的人裡頭的一對幸運兒。他們一群年輕人人躲在山洞裡,儲存了糧食和水,幾乎與世隔絕,在地底下待了幾年,膽戰心驚地活了好久,最後幾乎把所有的食物消耗殆盡,才敢爬上來,而地面上的野獸已經消失了。他們活了下來。而在星際的記錄裡,這座小星球已經被認定人員全數滅亡,科技設備也全都被破壞。而且這個地方偏僻又靠近永夜之森,沒有新的住民搬進來,所以他們就圈定了一小塊地方,和古書上似的,過着男耕女織,簡單的生活。這也論證了伊維斯閑着無聊琢磨出來的觀點,周圍的地形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有人為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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