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奔波勞碌,十多點才回到公寓。
柯黛把自己扔進沙發,一動不動。
澡不想洗。
燈不想開。
整個人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
她就想這樣睡過去。
迷迷糊糊間,手機響起悅耳的鈴聲。
她摸索着拿起來,屏幕的光太亮,刺的眼睛都睜不開。
然而在看清上面的來電顯示後,她霎時間清醒。
褚厭!
他來電話了!
柯黛不敢接,也沒去挂,就一直讓手機響,響到電話自動挂斷。
鈴聲沒了。
她的心還在狂跳,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
沒過多久,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柯韻芝打來的。
她猶疑半晌,最終選擇接通。
“喂,阿黛!”那端是母親的大嗓門,“你到了沒?到家了吧?”
“嗯。”她深吸一口氣,“在公寓呢。”
“怎麼不回家住啊?”
事到如今,柯黛哪還敢跟褚厭待在一個屋檐下。
她解釋:“我這兩天有活動,很忙。”
柯韻芝當真了,“你還有行李沒帶走呢,過兩天我跟你弟也回去了,一起給你捎上,到時候你回家拿。”
“…哦。”
這次回來,柯黛走的急急忙忙,隻收拾了一些必需品,還有很多東西留在外婆家。
聽她聲音有點低落,柯韻芝又叮囑了兩句,才把電話挂了,
“這孩子,也不知道出什麼事了,聽着像不開心。”
夜晚視線不佳。
外婆戴着老花鏡,縫補衣服,“阿黛這個行業也不容易,你多關心關心她。”
柯韻芝嘀咕一句,“我關心的還少嘛。”
屋裡傳來動靜。
褚厭倒了杯水,邊喝邊上樓。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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