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怎麼不動了?”
衆人臉色齊齊一變。
陌花也是一臉緊張道:“難道抵不過主子體内的寒毒麼?”
玄葉看着不動彈的蠱蟲,無奈道:“盡人事聽天命,為了保住他這條命,老衲已經用盡畢生所學。”
顧桑近乎顫抖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郝禦醫伸手探了探顧九卿的脈搏和呼吸,以往尚有一息尚存,如今卻是怎麼都探不到,對上顧桑那雙泛紅的眼睛,他說:“等等看吧。”
霜花并未因蠱蟲和解藥入體内而減緩,依舊在蔓延,由臉及四肢軀幹,就在顧九卿整個身體都要被霜花完全覆蓋時,手臂白霜底下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蠕動,方才沉寂不動的蠱蟲開始一點點殘食體内凝滞多年的寒毒。
顧桑喜極而泣:“它還活着,它在動,他還有希望。”
見此一幕,郝禦醫和玄葉高僧頓松一口氣。
“寒毒至陰至寒,盤踞體内數年光景,火炙蠱蟲至陽至剛,兩者天生相克。隻要蠱蟲殘食壓制寒毒,便可徹底得解,日後再不受寒毒之苦。”
蠱蟲一直活躍着,慢慢地殘食化解寒毒,隻是速度極慢。也不知過了多少日,附着身上的霜花慢慢散去,蠱蟲也随之消亡被引出體内,沉睡許久的人終于醒了過來。
靜谧的夜晚,顧九卿緩緩睜開眼睛,聲音嘶啞:“妹妹?”
夜色深濃,光線昏淡。
顧桑撐坐在床頭打瞌睡,手中的話本子早已落地,迷迷瞪瞪地聽到那一聲低不可聞的輕喚,她渾身一震,瞬間驚醒,不可置信地擡眸往暖玉床看去。
朦胧光影中,顧九卿狹長的鳳眸半睜,靜靜地看着她,目光滿是缱绻和溫潤,他修長如玉的手指動了動,似乎是想要擡手,但手腳虛軟,又無力地垂下。
他睜眼了。
他在動。
他醒了,真的醒了。
顧桑遲疑着不敢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眨眼,生怕這一切隻是幻覺,生怕隻是她做的一個虛幻之夢。
顧桑暗暗掐了掐自己掌心,感受到清晰的刺痛感,頓時又哭又笑:“你,你,你終于醒了。”
激動、歡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顧九卿目不轉睛地看着顧桑,看着她發髻上的桃花玉簪,她戴着他送的簪子,沒有丢棄,沒有束之高閣,亦如他想象中的好看。
明燦若花,灼灼其華。
隻是清瘦了許多,嬌顔肉眼可見地憔悴了不少,也不知為他苦熬了多少個日夜。無論何等模樣,她都是他心目中最好看的姑娘。
兩兩相望,恍然生出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沉睡期間,并非全無意識,他被困在不見天光的黑暗中,身體宛若被冰封了一般,看不到觸不到外面的光明,唯有她的聲音無孔不入。
不滿足隻能聽見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的清音,更想見她的人,世間百病,唯有相思病最入骨,入骨相思,支撐着他不甘永堕深淵,瘋狂地想要再見她的音容相貌,想親眼看見她收下他的簪子,重新戴在發上的模樣。
他送她鎏金如意簪,卻未能讓她如意吉祥。
這是他最悔恨的事。
怎能帶着遺憾離世?所以,他掙紮着醒了過來。
求生的信念,不是仇恨,不是權利,唯她爾。
徘徊在閻王殿外,他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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