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去倒了杯溫水。
“大姐姐,我先扶你起來。”
顧桑将杯子擱在旁邊矮凳,她側身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将顧九卿扶靠在自己身上,方将杯子遞到他唇邊。
顧九卿就着她的手喝了幾口水,嗓子眼的那股子癢咳方才勉強壓了下去。
這番咳嗽下來,顧九卿喘息不止,臉色白的幾近透明,連話都說不出,隻能虛弱地躺在顧桑身上。
顧桑放下水杯,擡眼看見急步而來的陌花,立即道:“大姐姐醒了,快将郝大夫請過來。”
陌花看了一眼被顧桑摟在懷裡的顧九卿,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但見主子默認,應了聲,轉身就出去了。
顧桑低頭,動作輕柔地将顧九卿臉側的頭發拂開,将那張美得雌雄難辨的臉完全露将出來,隻是膚色帶着病态白,沒有血色,顯出幾分别樣的妖冶。
“大姐姐,很疼嗎?”顧桑也不等顧九卿回答,她自顧自地道,“肯定很疼,那麼鋒利的刀刃,怎麼可能不疼呢?大姐姐你傻呀,為什麼要救我?”
比起女主墜崖那一幕,遠沒有女主替她擋刀子來的震撼。
一閉眼,就是顧九卿白衣染血的模樣。
顧九卿沒有說話。
他是傻。
那一刻,為什麼要救她?是什麼支撐他義無反顧地救她?
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他比自己預想的陷得還要深。能豁出性命,終是付出了近乎十成的感情。
片刻後,郝無名被陌花請了過來。
郝無名趿着鞋子打着哈欠進屋,一看就是剛從被窩裡鑽起來的樣子,看見床榻上相依偎的兩人,郝無名沒睡醒的小眼睛登時瞪大,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虛弱憔悴的絕世大美人靠在清水出芙蓉的小美人懷裡,簡直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畫面。
郝無名頓時來了精神,一邊将藥箱取下,一邊陰陽怪氣道:“兩姐妹的感情真是世間罕有。”
刻意加重了‘兩姐妹’二字。
顧九卿才醒還未恢複元氣,說話也費勁兒,涼飕飕地瞥了一眼郝無名,以示警告。
郝無名直接無視,賊兮兮的目光不斷在顧桑和顧九卿身上打轉,顧桑以為郝無名是不喜外人在場窺其治病,便道:
“不如我回避一下?”
“不需要,我隻診脈,不施針。”郝無名道。
他可不願獨自面對蘇醒之後的顧九卿,何況,顧桑走了,哪兒能看到如此‘美妙’的畫面。
郝無名又看了一眼兩人,裝模作樣地讓陌花拿了塊綢布蓋在顧九卿手腕上,開始診脈。
診完脈,郝無名笑眯眯道:“此次算是真正脫離危險,不過外傷易愈,内裡寒毒隻能靠藥物勉強壓制。大姑娘這身子早已被寒毒摧殘的傷了根基,日後恐怕難以孕育子嗣。”
顧九卿面上并無任何情緒波動,仿佛說的不是他。
顧桑卻是一臉緊張問道:“寒毒得解之後呢?”
未來女帝沒有繼承人,像話嗎?
郝無名意味深長地瞥了顧桑一眼:“就算解了毒,怕也難。人生得意須盡歡,有沒有子嗣重要嗎?”
顧桑道:“當然重要。”
郝無名道:“重要也沒辦法,你這位大姐姐的身子就是這麼個情況,想要有自己的後代血脈,希望渺茫。”
見顧桑情緒低靡,郝無名轉了轉眼睛,頗為好心地道:“往好了想,不用擔心避孕,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顧桑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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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九卿日後是不用避孕了,等男主噶掉,随便養幾個男寵完全不需擔心有孕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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