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
顧九卿擡手,順勢将施氏無力垂下的手堪堪握住:“母親,我回來了。”
感受到手上那股徹骨無溫的冰涼,施氏怎麼都不敢相信眼前人是她的女兒,眼中燃起的光亮點點熄滅:“不,你不是九卿,肯定又是我看花了。”
九卿怎會讓我觸碰她?九卿的手怎會如此寒涼,涼得不像活人的溫度?
“母親,是我。”顧九卿聲音淡淡,“母親将我弄丢過一回,難道還要丢下我麼?”
施氏眼中一痛,竭盡渾身力氣,死死地抓住顧九卿的手:“不,母親不會丢下你。”
顧九卿說:“那就聽話,喝藥,吃飯。”
在顧九卿的安撫下,施氏潰散的瞳孔重新聚光,總算相信眼前之人就是顧九卿,是她的女兒,她的女兒還活着,她的女兒正好端端地站在她眼前,不是錯覺,不是幻像,是真實可觸摸的。
“快,扶我起來喝藥!”施氏掙紮道。
兩名丫鬟手腳麻利地将施氏扶将起來,又在身後墊了個靠枕,以便施氏靠的舒服些。
許嬷嬷則端來藥碗,被顧九卿揚手接了過去:“給我。”
這一舉動,不僅許嬷嬷等人驚訝不已,就連顧桑都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以平日顧九卿對待施氏疏離冷漠的态度,實在是不像是能能做出這等侍奉其母喝藥的舉動。何況,顧九卿向來不喜旁人近身,潔癖嚴重到近乎苛刻的地步。
許嬷嬷看向顧九卿纏滿繃帶的左手臂,立即回過神:“可是,大姑娘你的手……”
“無礙。”
顧九卿将藥碗擱在床邊的墩凳,右手握着小勺,慢慢攪拌了幾圈,待湯藥涼了些,便伸勺喂到施氏嘴邊。
施氏亦是驚住了。
藥到唇邊,也忘記了入口。
許嬷嬷急道:“夫人,您日思夜念的大姑娘正在親自給您喂藥,夫人快快将湯藥喝了,良藥苦口,早日恢複康健,莫讓大姑娘擔憂,也莫要蒲姨娘稱心如意。”
施氏在‘不能讓女兒擔心’和‘不能便宜了蒲姨娘’的雙重激勵下,硬是強撐着開始喝藥吃飯,加上顧九卿又重新換了名醫術更高的大夫,施氏的病情總算不再持續惡化,逐漸被控制住。
施氏的病情稍微有所好轉,宮裡突然傳出康王跪求魏文帝下旨退婚的消息。
司馬骁一直跪在禦書房外,鐵了心要退掉這門婚事,頭重重磕在白玉石階,字字泣血道:“父皇,兒臣與顧家嫡長女的婚事再難維系,已到了非決裂不可的地步,兒臣已經做了選擇,是兒臣負心薄幸,是兒臣今生與她無緣。兒臣已在生死間走了一遭,許多事已然想通,情字一事太苦,嘗過了以後再也不願被情關所束縛,兒臣懇求父皇求全!”
“父皇,求你成全兒臣!”
如今的他連心上人都護不住,有什麼臉面強求顧九卿同他死綁在一起,不過是受他牽累。他想要替顧九卿遮風擋雨,可風雨皆是他所給。
顧九卿這回僥幸死裡逃生,下回下下回,還能有此好運嗎?
母妃說的對,他與太子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不是他死就是太子死。然而,他不知道勝算幾許,或許死的那個人是他,他不能自私地将顧九卿拖入深淵。
她是九天神女,合該明朗地墜于天間,而不是被他拽入權力的漩渦。
“滾!讓他滾!”魏文帝氣得額頭突突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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