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枕放在他背後,力求讓他靠的舒服。
顧桑看了一眼顧九卿發幹的嘴唇,起身去倒了杯水:“大姐姐,潤潤嗓子。”
溫泉池裡泡久了,身體本就有些缺水,顧九卿連喝了好幾杯水方覺舒适了些。
“大姐姐,你的身子深受寒毒侵蝕,比較虛弱,可别着涼了。”顧桑知道顧九卿畏寒,體貼地找出一條厚被褥給他蓋上。
端茶倒水,噓寒問暖,無一不周到妥帖。
顧九卿黑羽烏鴉般的長睫垂下,投下一片陰影。
他眼皮沉重,神思倦怠,聲音也漸漸低弱下去:“我先睡會兒,妹妹自便。”藥浴減緩他的毒性發作,卻也讓他困頓乏累。
話音剛落,他便阖眼睡了過去。
看着毫無精神的顧九卿,顧桑心裡跟針紮似的難受。她伸手掖了掖被角,确保無一絲風滲入,便坐在塌邊守着他。
她撐着下巴,瞧他慘白的面孔,瞧他的眉眼,瞧他挺翹的鼻,瞧他削薄的唇,瞧着瞧着,人便有些恍惚。
他的唇形尤為好看,有棱有角,隻是唇色發白,不複往日靡麗的色彩。
盯着盯着,腦子裡不自覺浮現出旖旎的風景。
如果被這樣好看的唇親吻着,該是怎樣的感覺?
下一瞬,顧桑猛地一陣搖頭,啊呸,混想什麼呢。
什麼感覺,你不是早就體驗過了嘛,當初被蛇咬傷,就是被這兩片薄唇吸出了毒血,何況還是心窩那般私密禁地。
又出現另一個小小的反駁之聲:可你昏迷了,全無印象啊。
顧桑拍了拍自己燥熱的臉頰,走到窗邊,試圖讓風吹散她心中再次升騰而起的浮躁。轉瞬又擔心顧九卿怕冷,反手将窗戶掩上。
她重新坐回塌邊,就那麼近距離盯着他,看着女主這張絕世容顔,眼皮逐漸搭聾下來,沒一會兒,就靠在塌邊睡死了過去。
陌花端着素齋回來,見此一幕,又默默地退了出來。
陌上處置完毒蛇,瞥了一眼陌花手中原封不動的齋飯,問道:“主子沒吃?”
陌花木着臉說:“主子睡了,三姑娘也睡在主子身側。”
陌上習以為常道:“又不是第一回。”
陌花委婉提醒道:“畢竟主子他……”
陌上說:“我知道你的憂慮,反正我聽主子的。主子信任三姑娘,我便信三姑娘。”
……
顧九卿醒來後,一眼就看見身旁熟睡的顧桑。
小姑娘的睡姿極為不雅,一條腿搭在他身上,另一條腿撐在地上,毛茸茸的腦袋則擱在他手臂上。
他睡的太沉,竟不知她何時溜到了榻上,這回絕然不同于以往的同塌共枕,以前他是半睡半堤防的狀态,哪怕是寒毒發作痛不欲生時,他也習慣性防範周遭的一切事和物,絕不會有片刻松懈。
而這次,卻全無半點防備意識。
隻因為身側之人是她,便覺心安?
近段時間,他真是……越發魔怔了。
顧九卿揉了揉眉心,低頭凝視着顧桑酣甜的睡顔,沉默半晌,他擡手推開她的腿,又将被褥蓋于她身,方才起身下榻。等他重新換了件雪色白衣,勉強吃了幾口齋飯,她仍在熟睡,全無蘇醒的迹象。
這般好眠當真令人羨慕。
他負手站在塌邊,斜陽從窗棂照射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投射在榻上,他的影子籠罩着那方嬌小的人兒,似重疊在一起,勾勒出缱绻暧昧的意味。
他莫名笑了聲,轉身離開。
夜幕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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