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觊觎他的顧九卿。
司馬睿面上不顯,正色道:“四皇兄,妄議儲君乃大過。太子的是非對錯,自有父皇評判,為人臣當忠君,為人子當敬父,質疑儲君豈非質疑父皇?”
說完,司馬睿看了眼司馬骁沉下去的臉色,歎氣道:“我隻知道太子是嫡,是将來榮登大寶之人,是父皇一手扶持最器重的兒子,我們犯不着在太子那裡落下不好。”
言外之意,無論太子如何不好,如何犯錯,都是他日的新君。同樣也提醒康王,不論康王如今如何同太子作對,等太子登基,被新君清算過往舊怨可就得不償失了。
果然,司馬骁的臉色越發不好看了。
隻要不拿顧九卿做筏子,司馬睿便能毫無心理負擔地挑唆康王和太子。
……
落日的餘晖渲染了整片天空,寺廟在夕陽的照射下,仿佛籠罩着一層薄薄的紅暈。這樣瑰麗的美景轉瞬即逝,太陽消失在天際,黑夜随之降臨。
清揚激越的暮鐘聲響徹整座寺院,空遠綿長。
顧桑趴在窗邊,遙遙望着後山的方向,那顆略顯浮躁的心情似乎随着這一道道響起的鐘聲而逐漸平靜了下來。
時辰尚早,她便找出話本子打發時間,讀了沒多久,便看見一個可疑的身影偷溜進小院,那副蹑手蹑腳的模樣,倒像是做賊。
這就是男主?
顧桑鄙夷地搖搖頭,放下話本子,推開窗,朝着貓腰躬身的司馬睿招手:“六殿下,好啊。”
司馬睿身形蓦地一僵。
司馬睿見司馬骁被自己成功氣到,心情大好便想趁着夜色偷摸過來找顧九卿,他刻意放輕腳步,既要避着旁人,更要避着顧桑,哪知還是被眼尖的顧桑發現了。
心裡那個恨。
司馬睿郁悶極了,面色不善地瞪了一眼顧桑:“不出聲沒人當你是啞巴。”
顧桑單手支颔,陰陽怪氣道:“喲,不怕被康王發現……你肖想他的未婚妻?”
司馬睿黑着臉道:“他不會來。”
司馬骁此人疑心重,卻以君子自居,為了顧九卿清譽,不會做出大半夜探病這種惹人非議的舉動。
顧桑支着下巴,恍然大悟道:“原來是有恃無恐。”
司馬睿發現隔壁房間亮起的燈火,心中一喜,顧不得同顧桑嗆聲,擡腿就要走過去。然而,他腳步剛動,屋裡的燈火瞬間熄滅。
沒有外人在場,司馬睿對她印象本來就不好,顧桑也懶得僞裝,肆無忌憚地嘲笑道:“哦豁,大姐姐又睡下了。”
還不忘繼續補刀:“想來是大姐姐不願見你呢。”
看着陷入黑暗的房間,司馬睿登時怔在原地。
臉上不是憤怒生氣,而是傷心難過。
顧九卿不願見自己嗎?
是了,她連他的信都不回,他暗中送的東西也都被悉數退回,這是在同他劃清界限。
不,不是這樣的,顧九卿心裡隻有他,與康王的婚事非她所願,不是她不想拒絕,而是害怕累及家人。
她說過,成親前夕便是自戕之時,他怎可以懷疑她?
短短瞬息間,司馬睿的心緒變化曆經拉扯矛盾糾結,幾欲愁斷心腸。
一切都是司馬骁的錯,定是他背地裡用了見不得的手段才謀得同顧九卿的婚事,還有顧桑同樣可惡可恨,明知他對顧九卿的感情,卻偏要插足,故意離間他們的感情。
司馬睿憤而擡頭,大步上前,猛地逼近窗口,對着窗内站着的顧桑高高地揚起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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