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有些晃眼,顧九卿擡手遮眼,忽然覺得意興闌珊。
面對司馬睿,他似乎連敷衍都不耐了。
還沒辨出這種危險的情緒由何而來,徹骨的寒意瞬間席卷全身,嘴唇霎時失去了血色,眉眼發梢逐漸凝起一層薄薄的冰霜。
一瞬間,冷的全身發抖。
“主子。”陌花驚呼。
守在門外的陌上瞬間入内:“去後山。”
目前顧家頭等大事便是顧皎的婚事,定于臘月初二,不到月餘的時間,婚期着實倉促,但在施氏的操持下,一切皆有條不紊地進行。
雖是庶女出閣,但顧皎做的是正妻,有些流程規制能夠化繁為簡,有些卻不能。若施氏事事親力親為,必忙得跟陀螺似的轉個不停,好在有蒲姨娘這個親娘在,太過瑣碎的事便讓蒲姨娘去操心,施氏把控大方向即可。
事關女兒的婚事,蒲姨娘不敢像往常那般夾酸帶棒陰陽内涵施氏,表現出前所未有的恭謹純良。
妻妾之間倒是難得的和諧。
施氏身着靛青緞面錦服,手腕戴着質地上乘的玉石镯子,圓潤大氣的臉龐透着當家主母特有的威儀風範,與下首的蒲姨娘形成鮮明的對比,蒲姨娘時刻盡顯柔态弱勢,低眸流轉是勾人的狐媚子勁兒,十足的妾室做派。
施氏端坐主位,認真翻看拟定的嫁妝單子。
顧桑坐在旁側抻長脖子觀看,長長的一頁紙,半晌看不到尾,什麼金銀手镯,玉石項鍊,珠钗發簪,什麼陪嫁禮金等囊括吃穿住用,就連喪服都準備好了,這麼多的嫁妝,怕是一大間屋子都裝不下。
這還隻是庶女的規格。
如果是顧九卿出閣的話,嫁妝豈不是一輩子都用不完。
結婚讓人暴富啊。
待看到末尾處,施氏面色陡然凝重:“這幾處田莊鋪子是怎麼回事?”
蒲姨娘笑着解釋:“這是老爺額外給皎皎皎添置的,老爺心疼皎皎遠嫁出京,拿出自己的私産為皎皎撐面,并非府上的公賬财産。妾身知道皎皎出閣不能越了大姑娘去,頭面裙裳,金銀首飾等一應物件都是嚴格按照庶女的規格拟定,不敢逾越分毫。”
頓了頓,鋪姨娘拿帕子壓了壓唇角,轉頭看向顧桑:“待三姑娘日後出嫁,老爺也會依例添置,隻是二姑娘先出閣,占了個頭先而已。”
顧桑說:“我年紀小,還早着呢。我要等大姐姐風光大嫁後,才會考慮親事。”
蒲姨娘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施氏将單子遞還給蒲姨娘,淡聲道:“既是老爺私産,便這樣罷。”如果沒記錯,那幾家鋪面是顧顯宗私産中盈利最豐的。
說完,便打發走蒲姨娘。
顧桑沏了一壺茶,給施氏續上:“母親,喝茶。”
施氏抿了口,似想到了什麼,放下茶盅,轉頭吩咐許嬷嬷取出一個精緻的檀木匣子,裡面是三套華麗精美的頭面首飾:
“這是我去歲命人打造的頭面,原本是給你大姐姐的,可她不喜這些奢華之物。你選一套送給二姑娘作添妝禮,剩餘的兩套,便送給桑桑。”
話剛說完,便覺懷中一暖,竟是顧桑撲将過來,将她抱了個滿懷。
施氏低頭,正對上顧桑亮晶晶的眼睛:“桑桑最近正在為二姐姐的添妝禮發愁,不知送何物合适,母親便替我考慮到了,還送給我這麼好看的首飾,桑桑太喜歡母親,太愛母親了。”
喜歡?愛?
施氏從未被兒女直白地表達過孺慕之情,一時竟怔住。
須臾,施氏慈愛地摸摸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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