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桑一把抓住婢子的手:“把門打開。”
“奴婢不敢!”綠衣小婢惶恐道,“沒有大姑娘的吩咐,奴婢不能放它出去。”
顧桑蹙眉。
聽到顧桑的聲音,鹦鹉猶如看到了救星,瞬間來了精神,展翅就要飛到門口,哪知下一刻就從空中摔了下去。
顧桑這才發現鹦鹉腳上拴着一條細長鐵鍊,另一端系于鳥架,被禁锢于方寸之地。
她怒問婢女:“大姑娘為何将它拴着?”
“好像是鹦鹉不聽話,想要飛走,大姑娘才命人拴着它。”綠衣小婢戰戰兢兢地回道。
小家夥應該是想飛回來找她。
它不喜歡被束縛,她亦不曾關過它,給了它充分的自由,小家夥反而賴着她混吃混喝,沒想過飛走。
顧桑走到窗戶前,伸指在窗戶紙上戳了個洞,看着癱在地上可憐兮兮的小鹦鹉,頓時心疼不已。
養久了,就有了感情。
明明舍不得,依舊将它送了出去,新主人還是它最害怕的人。
顧桑頓生悔意:“小家夥,大姐姐這兒有好吃的好喝的,你給大姐姐說吉祥話,給大姐姐背詩,贊美大姐姐,她肯定會喜歡你,就不會關你,也不會栓着你。你那麼聰明,隻要聽大姐姐的話,不要調皮搗蛋,大姐姐一定會給你自由。”
鹦鹉看到她,鳥眼睛一下子瞪圓,掙紮着撲棱翅膀想要飛起,卻被鐵鍊困住,翅膀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無法飛向她,鹦鹉就将翅膀攏在一起,合成拱手作揖的姿勢:“主子萬事如意!主子心想事成!”
樣子實在滑稽可笑,若是以往在荷月院,顧桑必定捧腹大笑。
而今,隻覺酸楚。
小家夥在向她求救,它想讓她幫他,幫它解除鐵鍊,帶它離開這個鬼地方,這個讨厭的房間。房間雖華麗,卻是囚禁它的牢籠。
……
“大姐姐,在嗎?”
顧桑本是為鹦鹉打抱不平,臨到門口,心生膽怯,害怕看見不合時宜的畫面,假模假樣地問了聲。
“呵,明知故問。”室内傳出一聲極低的輕笑。
“進來。”
得到應允,顧桑踟躇片刻,方才提裙踏入。
此刻,顧九卿斜倚軟塌,姿态閑适慵懶,身上帶着沐浴過後的清香,他不喜近身伺候,拿了張幹帕子,慢慢擦拭發上的水迹,他的動作并不熟練,也或許不喜歡做這種細緻活兒,顯得有幾分漫不經心。
平常美人兒做出這副姿态,舉手投足必是妖娆妩媚,而他這般狀貌,卻是慵懶中不損半分清雅孤傲,全不見女子的媚态,就那麼清淩淩的眼神,猶如不染俗世的仙子,如雪中風月,雲中霧霭,飄忽不定又神秘莫測。
唯一見其媚态,應是匪寨被下藥那回,可那種蠱惑人心的魅惑卻是清媚之态,非俗氣的煙視媚行。
他掃她一眼,不提偷窺一事:“何事?”
顧桑一時語塞,滿腹的質問之話說不出口。
她走近軟塌,順勢接過他手中的帕子:“大姐姐,我來吧。”
“你會?”顧九卿質疑。
顧桑歪頭一想,斬釘截鐵道:“會!”
現代有電吹風,古代有秋葵這個能幹的小丫鬟,擦頭發這種小事,她确實沒做過,但不代表她不會。
“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一樣的道理。”顧桑随之補了一句。
顧九卿:“……”
因着女主倚靠在榻上,顧桑需彎腰才能擦到頭發,她一彎身,滿頭烏發如雲傾瀉而下,與顧九卿的黑發融合交彙,她輕蹙眉頭,搬了張小兀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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