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對于早已餓的七葷八素的顧桑來說,此時的美食誘惑究竟有多大。
等到菜上完,仍舊沒見施氏離開,估計是要同顧九卿一同用膳。
顧桑低頭掃了一眼手中荊條,着實受不了‘望梅止渴’的痛苦,打算過個一時半刻再過來,卻見施氏身邊的管事婆子匆匆而來直奔内院,沒一會兒,施氏便出來了。
施氏腳步急促,臉色着實算不得好:“反了她了,她一個妾室還想騎到我頭上?賬房的人都是死的,越了我去,就把這麼大一筆銀錢給支了出去。”
管事婆子道:“說是得了老爺的令,賬房先生才不敢攔阻。”
“老爺?”施氏音量陡然拔高,似是顧忌内院的顧九卿,聲音又驟然低了下來,冷哼道,“他何時說過,我怎麼不知道?他讓家中妾室越過主母染指中饋,是想奪了我的管家權,讓一個賤妾當家做主,是想顧家被人戳脊梁骨不成?施家是落了難,可我是他當初明謀正娶、顧家正正經經的當家娘子……”
直至施氏走遠,顧桑才慢慢地将藤荊條塞入袖中,歎了口氣:“大家族就是人多屁事多。”
顧桑現代的家族也是盤根錯節的商業大家,而她又是私生女,被接回顧家後幹的就是‘宅鬥’的活兒,來了古代可不願再次經曆宅院中的腌臜事。
所以,靠上女主是她最好的選擇。
省心省力,還能利益最大化。
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女主可是王者。
顧桑站在昭南院外,面色慘白,有氣無力地讓門口的婢女代為通禀。
屋内,顧九卿手執銀箸,夾着塊魚肉往嘴裡送,聽聞婢子的禀告,動作一頓,盯着箸上色澤奶白的魚肉,那雙淡漠的丹鳳眼微微眯起,随後将鮮香可口的魚肉卷入口腹。
細嚼慢咽,甚為享受。
顧九卿回味着唇齒間的魚香,涼薄的唇彎起一抹似冷非冷的淡笑:“讓她進來。”
哪知顧桑一進來就行了個前所未有的大禮。
隻見顧桑單手舉着四根拇指粗的藤荊條,噗通一下,雙膝直直地跪了下去,清亮的杏眸蓄滿悔恨的淚水,小臉更是慘白如紙,顯得尤為凄楚可憐。
顧桑哽咽:“大姐姐,我糊塗啊!”
顧九卿擱下筷子:“出去。”
出去?
啊,女主已經厭惡她到不想看見她,不想聽到她聲音的地步了嗎?
顧桑攥緊荊條,說:“大姐姐,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你惱我恨我……”
話沒說完,就見陌花應諾出去,順便掩上了門。
原來是對陌花說的。
顧桑剛要松口氣,就聽見頭頂上傳來顧九卿冷如寒霜的聲音:“哦?錯了?”
菜香陣陣入鼻,顧桑聳了聳鼻尖,暗道真不應該挑吃飯的空當過來,可若不等顧九卿回府就過來請罪,晚了誠意會大打折扣。
她強自穩定心神,擡頭驚羨地看了一眼顧九卿,又怯怯地低下頭,狀似自慚形穢:“我……我錯在不該因羨慕大姐姐驚人的美貌、出衆的才情而心生嫉妒,一時行差走錯,差點害了大姐姐,也差點讓自己變成一個醜陋不堪的人,好在我及時懸崖勒馬,幡然醒悟,才沒釀成真正的大禍。”
顧九卿嗤笑,聲音冷的浸骨:“羨慕?嫉妒?難道不是為愛生妒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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