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加冰。藍調布魯斯。跳舞。高跟鞋。醺醉的人群。散漫的笑。
孟甯二十七歲了,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年紀。
有時她覺得自己還很年輕,年輕得還會去覺得一場狂歡的聚會好似永無盡頭。有時她又覺得自己已經老了,知道韶光易逝,所以在晨光破曉時分升起那麼一股本能的傷感。
她聽着溫澤念對她說那句話——“你可以對我做在儲藏室時想做的事。”
她暫且停下親吻,指尖去勾溫澤念散落在額邊的發,把它勾回耳後,然後指尖輕輕擦過耳廓。
這是一個溫存與欲念并存的動作,溫澤念微妙的阖了阖眼。
然後她的手從耳邊退開了。
溫澤念掀起眼皮,透過濃密的睫毛看她。眼妝經過一夜的跳舞有些花了,可溫澤念不塗睫毛膏,所以眼下并沒有難看的黑污,隻是眼影像宣紙上經年的水墨,漸而淡的擴散,邊緣不再清晰,模糊得分外暧昧。
她在溫澤念那一眼中感受到某種快慰。她發現溫澤念不知她為什麼要停下,那是探究的一眼,溫澤念看不透她。
又或許,溫澤念怕她離開。
她喜歡在溫澤念面前保有神秘。在一個你隻能仰望的對象面前,你唯一能保有的資産大概隻是“神秘”。
她先輕從軟墊下挪出來、讓溫澤念自己躺好,方而站起,去拖溫澤念纖細的手指:“你起來。”
溫澤念順着她指尖的力道坐起來。
孟甯發現自己喜歡溫澤念喝醉。平素果決幹練的女人,隻有在這時才不掩飾眼底本能流露的一點迷惘。
可溫澤念猜錯了。她怎麼舍得離開了。
連夜色都還在與清晨交戰,不肯輕易退場。她也是那貪心的人,明知一個如夢似幻的夜晚總會終結,就像煙花易逝,可站在最後煙霧在天邊印刻的痕迹下,久久不願離去。
她牽着溫澤念的手,穿過副客廳,走到靠近露台的那面牆邊。
牆面做了藝術處理,帶些微的紋理感。高處懸着中古花紋的綠植挂畫,靠着牆面的桌案呈不規則的半弧形狀。
她輕扶着溫澤念的腰,讓溫澤念倚坐上去。
貼着溫澤念的頸項,像在那白皙的纖頸間纏綿流連,又像隻是為了私語:“你在儲藏室的時候,不是躺在沙發上的。”
溫澤念身上此刻充滿了矛盾的美。她的晚禮服款式像神廟裡聖潔的女祭司,可顔色又是誘人的暗紅。她的五官和妝容透着強勢,可她眼底疑心孟甯會不會走掉的迷惘又還未散盡。
我不會走的。
孟甯在心裡說。
她去吻溫澤念柔厚的耳垂,這種沖動在她們一起坐在人群間看電影、溫澤念下意識揉弄自己的耳垂時曾到達過頂峰。
房裡此刻也充滿了矛盾感。懸在她們頭頂的挂畫勾勒一派熱帶盛夏的風情,可晚冬或者說早春的清晨,露台又投進海岸線吹拂而來的涼意。
當她開始玩弄
挂在溫澤念肩頭那兩道紐花肩帶,讓它們順着溫澤念纖薄的肩膀垂下。
溫澤念通常隻克制而吝啬的對她展露某一部分的美。比如絲襪包裹的長腿,又或者豐饒的上身。可這時溫澤念喝醉了,她來當掌控節奏的人。也可能那條暗紅長裙太過絲滑,手一觸,就在掌心裡緩緩溜走似的。
溫澤念瓷白的肌膚上立刻起了層細密的顆粒。
掌紋的熱度不知是足以安撫,還是進一步激發了新的戰栗。這時候的溫澤念顯得有一點脆弱,雙手挂在她後頸,足尖繞到她兩條纖細的小腿後把她圈在裡面,毫無保留的吻她。
溫澤念要她也毫無保留。指尖先來摸索她制服的拉鍊,最後撫上她腕間的佛珠。
她也醉,但是保留最後的清醒:“不可以。”
溫澤念好似無奈的輕歎了聲:“你不信我。”
不信她什麼呢?不信她會保持界線什麼都不發問?還是不信她會寬和包容的接納自己?
溫澤念從半弧的桌案上下來,孟甯不知她是否有一點生氣,因為她往前走了幾步,回眸看孟甯想要跟上來的時候:“站着别動。”
說這話的語氣又變得有一點強勢了。
孟甯發現她不排斥溫澤念的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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