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甯在夜色裡張開眼。
手指不自覺摳着沙發墊不太平整的那塊花紋,耳廓離得太近,分明細小的聲音卻像直接撞上耳膜,沙沙沙的。
她轉了個身,變成平躺,腿索性打直了擱在沙發的木扶手上,雙手交疊置于小腹。
睡不着啊。
溫澤念在房裡,她也沒把手機留下充電,一并帶出來了。這會兒摸到手裡,雙手握住舉到眼前,屏幕很自然的就解了鎖——這裡她很想友情提醒,保持這個仰躺的姿勢玩手機時,真的很容易砸到自己的臉。
她有次走了神就是,手機掉下來砸到鼻梁上,傷好了落下個小而淡的疤,現在都沒完全消褪,隻是不怎麼看得出來。
不過她确信這次不會重複同樣的慘劇,因為她點開溫澤念的那張偷拍照,把手機在雙手裡握得很緊。
照片裡的溫澤念面色很淡,即便有些走神,那樣的身體語言也透出某種強勢。
和現在合衣躺在她小小一張單人床上的樣子,很不一樣。
孟甯把手機收起來,強迫自己閉上眼。
……媽的,夢到的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所幸她們的洗手間跟房間隔開一整個客廳,半夜洗個澡也不至于吵到其他人。她鑽進去,打開淋浴,水調得比平時更涼了些。
醒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站在淋浴下發愣。
她擦了把臉上的水,摘了浴帽抹幹身子,重新套上t恤。
她不打算再回沙發睡了,這時天已然快亮,要是祁曉或宋宵任何一個早起,看到她睡在沙發上,她怎麼說?
她收了毯子,輕手輕腳打開自己房間的門,鑽進去,瞥一眼床上。
溫澤念睡着的樣子很安靜,連姿勢都沒變。身體的曲線在朦胧的夜色裡起伏,像一座绮麗的遠山。
孟甯坐回寫字台邊,她本想趴在桌上睡一會兒的,又覺得這種嘗試假得很,她不可能睡得着。
便對坐着窗外發呆。
這時身後一陣輕輕的窸窣聲傳來,她一驚,回頭,溫澤念卻并不像醒來。
她又轉過去面對着窗戶。
原來天色的改換連隔着窗簾都能看得出來。最初的一縷天光不是均勻鋪展的,像是從一片幽邃的黑暗裡鑽出來,攪擾着,直到鬧哄哄的驅退了所有的暗,忽而天光大亮。
不知溫澤念要睡到什麼時候。
孟甯這麼想着回頭看了眼,卻見溫澤念不知什麼時候坐起來了靠在床頭,她吓得拖着椅子往前縮了半步,凳腳在地上摩擦出尖銳的一聲。
她的心突突跳,瞪着溫澤念。
溫澤念正在盤頭發,并且孟甯回頭的時候,她已盤了大半,一手扶着發髻,把最後一枚小黑夾往裡推。
然後放下手臂,就那樣望着孟甯說:“你可以把窗簾拉開麼?”
孟甯覺得自己的xg癖很奇怪。
昨晚望着醉酒合衣卧在她床上的溫澤念她方
能克制,可這時聽見溫澤念這麼普通的一句,她的心突突突猛跳了起來。
就像她和祁曉對自己的屬性全靠猜一樣,因為沒經驗,她對自己的癖好也全靠猜。
可誰的癖好會跟窗簾有關系啊?
很快她想通了。不是窗簾,是晨起的溫澤念臉上的妝沒怎麼花,隻是眼下淡淡暈開一圈,姿容平靜,許久不說話的嗓子暗啞更重了些,襯衫領口耷着,因側向一邊肩膀,鎖骨的形狀幾乎全看了個遍。
孟甯站起來,拉開窗簾,站在窗口回望溫澤念。
剛盤好發的精緻與臉上睡意殘存的一點朦胧形成鮮明對比。而清晨裡人更難克制自己的欲望是因為,原來這欲望與夜色和酒精的助推無關,而是長在人心底裡,生了根發了芽,在清晨也能開出一朵凝露的花。
孟甯望着溫澤念,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溫澤念問:“我能去洗個澡麼?”
孟甯拿手機看了眼時間:“宋宵快起床上班了,你現在去洗澡有點來不及,要不你先去刷牙洗臉,我給你找找有沒有新的牙刷和毛巾。”
溫澤念搖搖頭,拉過她那奢品包,取出牙刷和洗臉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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