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常來麼?&rdo;這話問出來,祁良秦就後悔了。但是王澤沒在意,笑了笑說:&ldo;這是我跟朋友一起開的酒吧。&rdo;&ldo;哦。&rdo;原來是這樣。&ldo;要進去麼,我幫你問問看。&rdo;&ldo;不,不用了,&rdo;祁良秦後退了一步,掏出手機來:&ldo;我打個電話給他就行了,你先進去忙吧,我不進去了……&rdo;王澤笑了笑,說:&ldo;那行吧,有需要的盡管去後面找我。&rdo;祁良秦看着王澤進去,吓得撐着傘就跑了,一直跑到酒吧的門都快要看不見了,他才氣喘籲籲地停下來。腳踝已經濕了一片,鞋子裡面似乎也濕了。小說裡沒說他會在這裡碰到王澤的事啊,小說裡直接寫他進去就勾搭上了一個猛男,詳細的筆墨都放在勾搭上了。他在黑暗中站着,已經沒有勇氣再進去。即便他進去了,他真有勇氣勾搭一個陌生人麼?跟一個陌生人在廁所裡搞?想一想他就覺得無法接受,覺得可悲又荒唐。同性之間的方式他不是不知道,他雖然渴望男人,卻對這種方式有着本能的畏懼,如果不是他心愛之人,他怎麼能夠忍受那樣的疼痛,承受那樣的進攻?他根本就做不到像小說裡的祁良秦那樣豁出去。他撐着傘默默地往前走,心想他在做什麼呢。他被突然而來的羞恥擊中,他覺得自己在做一件多麼可笑又可憐的事。他雖然穿成了别人,可他如今也是真實的一個人啊,這些事有違他的底線,他怎麼可能做到。他不能和自己不愛的人做愛啊。性的神聖與美好不就在于愛情麼。沒有感情的性,和動物有什麼區别。或許别人能接受,可他接受不了。就算他最後不是和嚴柏宗在一起,是和另一個人,他也要對未來那個人負責任啊。他撐着傘跑了起來,跑的飛快,雨傘擋不住雨絲,有些淋到他的身上,他需要奮力的奔跑才能消滅自己突然而來的巨大悲哀。都是不對的,這些都是不對的,他默默地想着,一直往前跑,好像奔跑可以讓他離開髒髒的欲望,讓他回歸自己。潔身自好,甚至封閉自我的人沒有錯,花心風流,對象換了一個又一個的也沒有錯,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觀念。可他不是後者啊,他就是那個甯肯忍受孤獨,也不肯輕易踏出那一步的矯情可笑的老男人啊。他不是潘金蓮,他是祁梁,他即便換了一個世界,也改變不了自己。他盡量揀有光亮的地方走,越走光亮卻越少,最後他發現自己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他這個出了名的路癡,又迷路了。他趕緊掏出手機看,卻發現手機已經沒電了。完了,他不知道要往哪裡走了。路上偶爾路過一兩個行人,撐着傘行色匆匆,他想過去問一下路,又不敢張口,于是磨磨蹭蹭又轉了幾圈。他發現如果他不問路,他恐怕今天晚上都要在這裡過夜了。想到這裡,他鼓足勇氣,朝前面過來的一個女孩子跑了過去:&ldo;你好,打擾了,請問……&rdo;但是女孩子閃躲了他一下,直接走掉了。他尴尬又羞愧地意識到可能女孩子有防備心,他得去問男人或者老人。于是他站在路邊,等着下一個路人過來。等了大概十來分鐘,終于來了一個老頭,披着雨衣走過來。他立即跑過去問路,那老頭說:&ldo;你要去那裡啊,那可遠了,這麼大的雨,車估計也不好打。你去那個路口看看吧。&rdo;&ldo;謝謝。&rdo;祁良秦趕緊去了老人說的路口,半個小時,攔了兩輛車,但都是載了客的,一問他要去的地方,都搖搖頭,開走了。祁良秦心想,算了。不回去就不回去吧。反正他都說了自己是出來約炮的,這時候回去,如何交代呢,他就要在外頭過一夜才好呢,小說裡也是天亮才回去的。他就溜達了一會,看到一個華萊士的店,便進去了,點了一份漢堡,打算在那裡坐半宿。但是他不過坐了半小時,便覺得身上奇冷。他以為是店裡的冷氣開的太足了,後來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他覺得自己似乎有些不舒服,那種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幾乎立即就意識到了什麼。他偏離了劇情。有感于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他一下子站了起來,拎着雨傘就朝外走,一開門,雨絲就撲面而來,他頓時僵住,他要去哪,要做什麼。他突然被一種恐懼所侵襲,他回頭看店裡的服務員,前台的女孩子吃驚地看着他:&ldo;先生,有什麼問你服務的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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