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有什麼,他已經做了很久的心裡建設。他沒有道義和責任要為任何人守身如玉,他是自由的,就連他名義上的愛人嚴松偉也鼓勵他多交朋友。他是正當年輕的男人,他不可能為了嚴柏宗做一輩子老處男。他不要過那樣的生活。如果他注定孤獨一生,得不得相愛的人,那他甯願做一個潘金蓮,也不要一輩子苦澀煎熬。這是他的願望,如今他可以實現了。打定了主意,祁良秦便出了房間,趁着沒人注意,找到了嚴柏宗。自然還是那種癡情又狠毒的戲碼,他威脅嚴柏宗自己要出去亂搞。家人就在客廳,走廊裡的嚴柏宗不敢大聲說話,隻是惡狠狠地說:&ldo;你去,沒人管!&rdo;祁良秦貼着牆,說:&ldo;好,你等着!&rdo;嚴柏宗立即就朝外頭走,這些小說裡寫的戲份都已經完畢,接下來他就要出門。祁良秦忽然心裡一顫,壓着聲音叫道:&ldo;嚴柏宗!&rdo;嚴柏宗回頭,看他,祁良秦怔怔的,心裡莫名一酸,說:&ldo;你……你要不讓我去,我就不去。&rdo;他說完,睜着眼睛看着嚴柏宗。他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這樣的話,小說裡雖然沒有,但他并不是不能說。小說寫的都是一天當中主要的事情,很多留白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充實。在小說沒有寫到的地方,他說什麼都可以,隻要不影響接下來的劇情。但是如果嚴柏宗說不要去呢,他難道就不去?他問的這一句或許是沒有意義的,或許不過是垂死掙紮。嚴柏宗看着他,面孔在昏暗的走廊裡看不清晰,他頓了一下,沒有理睬他,便走了出去。祁良秦籲了一口氣,似乎是酸澀,也似乎是松了一口氣。他靠着牆,深吸了幾口氣,仰着頭,仰了好一會,才也走了出去。&ldo;良秦今天晚上還要出門麼?&rdo;祁良秦點點頭,&ldo;嗯&rdo;了一聲,嗓子有些喑啞。&ldo;外頭要下雨了好像,悶熱的很,出門記得帶把雨傘。&rdo;春姨說。祁良秦點點頭,春姨拿了一把紫色的雨傘給他,嚴老太太問:&ldo;自己沒傘麼?&rdo;祁良秦窘迫地搖搖頭,嚴老太太說:&ldo;一個男人,打那麼花俏的傘多難看,你用你大哥的傘吧,他今天晚上不出門。&rdo;嚴媛接着指了指門口:&ldo;黑色那把。&rdo;祁良秦鞠了一躬:&ldo;謝謝大哥。&rdo;嚴老太太就笑了,說:&ldo;你這是幹嘛呢。&rdo;祁良秦笑了笑,說:&ldo;媽,那我走了。&rdo;&ldo;别回來太晚,你跟松偉一樣,十點之前必須到家。&rdo;祁良秦點頭,聽嚴媛說:&ldo;媽我覺得你這個門禁不好,現在的年輕人哪還有被管的這麼死的,十點,十點夜生活才剛開始。&rdo;祁良秦一邊朝門口走,一邊回頭看嚴柏宗,嚴柏宗坐在沙發上,似乎在玩手機。他抿了抿嘴唇,彎腰拿起嚴柏宗的那把傘。就是一把傘,因為是嚴柏宗的,也叫他覺得和别的傘不一樣。外頭的風都是悶熱的,叫人喘不過氣。他在街上走着,心想他要步行到酒吧,這樣他就可以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讓嚴柏宗反悔,打電話告訴他說,叫他不要去。南城的夜晚很美,草木蔥郁,燈色迷離。風起來的時候,樹葉嘩嘩響,這條甯靜的街道上車流很少,行人也不多。其實他不該有太多的幻想。就像他以前逛街,碰到很多帥哥,就心猿意馬地想,這帥哥要是他的該有多好。但他自己也知道這些都是不切實際的幻想,沒有什麼用,隻會叫他失落。就好像他明知道這八十章的内容裡會發生什麼事,嚴柏宗是如何無情,他想得再美也都沒有用。隻會叫他失望。這些其實都沒有什麼,他不是少女,以前看文的時候,底下一堆女孩子說太虐了受不了,他也不覺得這有什麼虐的。這就是生活啊。人生本來就是這個樣子,愛情本來就是這個樣子。本來就不是人人都能一帆風順,甜寵無邊。走到一個十字路口,等綠燈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立即掏出來,甚至來不及看屏幕,就接通了放在耳邊:&ldo;喂?&rdo;&ldo;良秦,你幹嘛呢?&rdo;他心裡一黯,不是嚴柏宗,而是嚴松偉。他的語氣幾乎是無法掩飾的失望,前面綠燈亮了,他一邊穿過馬路,一邊說:&ldo;我出來玩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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