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松偉讪讪地笑了笑,坐下來繼續搓麻将,目光和祁良秦對接,沖着他挑了挑眉毛。祁良秦還是很羨慕他和譚青青的,這種愛戀的甜蜜他不曾體會過,能被嚴松偉愛,也是很幸福的。能被這世上任何一個人愛都是值得開心的事,這世上比金錢和名望更寶貴的,永遠都是人心。那被祁良秦愛,嚴柏宗又是怎麼想的呢。嚴柏宗似乎是很正派的人,并不會肆意踐踏别人的心。他抿着薄薄的嘴唇,微微低着頭,露出纖細的脖頸,柔軟的頭發在最尾端有一點卷,兩隻耳朵好像總是比脖頸的皮膚要紅一些。他不小心蹭掉了一張牌。那個麻将砸到了他的腳尖上,然後滾落了幾下,他屏住呼吸彎下腰來,他實在有些羞恥,可就是因為羞恥,決定速戰速決,絕不拖拉,反正都是要不要臉的,所幸不管不顧地不要臉一回。于是他伸出手來,抓住了嚴柏宗的小腿,另一隻手伸出來,去抓桌子下面的那個麻将牌。他将那個麻将牌抓在手裡,那隻本來抓着嚴柏宗小腿的手順勢從上滑落到腳踝,他起身,紅着一張臉,卻一眼都沒有看嚴柏宗。他沒有勇氣去看嚴柏宗的眼睛,隻能強裝鎮定,用面無表情來掩飾自己的心虛。他的嘴唇抿的緊緊的,背挺的超乎尋常地直,手指頭搓了搓那隻麻将,放在了桌子上。嚴柏宗會怎麼樣想他,祁良秦羞愧于知道,但他估摸着也不會是多好的印象,如果說前面幾次嚴柏宗還能當是意外,當自己想多了,那聰明如嚴柏宗,此時此刻大概已經看到了祁良秦的水性楊花。像嚴柏宗這樣正經的男人,心裡大概是很看不起祁良秦這樣的人。别說他們之間還隔着一個嚴松偉,即便是一個跟他毫無關系的已婚男女要勾引他,他應該都棄之如敝屣。祁良秦很想在嚴柏宗面前樹立一個最起碼值得敬重的形象。無論男人女人,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都有意無意想要樹立自己的好形象,以此博得對方的好感,哪怕自己對對方并無所圖。但是他現在所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在刷着嚴柏宗的忍耐底線。嚴柏宗是個非常正直的男人,因此看不上他的水性楊花,可也因此對他并沒有挑明的挑逗選擇了視而不見。他隻是不着痕迹地站了起來,悄悄走了出去,一夥子人都在打麻将,沒人注意他出去,隻有祁良秦。可是祁良秦卻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兩隻眼睛盯着麻将桌。不一會嚴柏宗就出現在了外頭的花園裡,嘴裡叼着一根煙。嚴柏宗不算老煙槍,小說裡說他偶爾才會抽,這是他完美人格裡唯一一點可能讓有些人不喜歡的地方,但這些人并不包括祁良秦。身為男人,他曾經偶爾也會抽一兩支煙,比如每年過生日的時候,或者春節的時候。他抽煙隻是為了某種特定心理,并因此能理解那些抽煙的人。男人離了煙酒,總是少了一點煙火氣,叫人心裡不踏實。他能接受适度或者偶爾的煙酒行為。他趁着打麻将的功夫擡頭,時不時地看嚴柏宗一眼,看到嚴柏宗站在春光裡吐出的煙霧。但他的目光被對面的嚴媛捕捉到了。嚴媛扭頭看了一眼,一邊摸着牌一邊對嚴老太太說:&ldo;大哥這趟回來好像心情不大好。&rdo;&ldo;有麼?&rdo;嚴松偉看了外頭的嚴柏宗一眼。&ldo;有沒有你都不可能看得出來,你心那麼粗。&rdo;嚴松偉就笑了:&ldo;說真的這一點我真佩服你,你說你都怎麼看出來的,大哥從小就不鹹不淡的樣子,反正我看他一年365天都是一個樣,沒有高興的時候,也沒見他不高興的時候,什麼都藏在心裡頭。你看别人家的兄弟倆,喝酒聊天一起出去玩,大哥都從來不跟我說心裡話。&rdo;嚴媛抿着嘴笑:&ldo;他不跟你說心裡話是知道跟你說了也沒用,再說他不說你說啊,你不是有點事就愛拽着大哥吐槽。&rdo;嚴松偉說:&ldo;那你說說,你怎麼看出大哥心情不好了?&rdo;&ldo;這很簡單啊,大哥平時很少抽煙,他隻有在煩躁的時候才抽煙,每次他抽煙,不是跟大嫂吵架了,就是公司出問題。你知道大嫂最厭煩抽煙的人,大哥在這方面一向很節制。&rdo;嚴松偉聽了突然悶笑,低着頭排着麻将說:&ldo;他哪裡不節制。&rdo;說完他擡起頭來,就被嚴老太太瞪了一眼,他隻好低下頭悶笑,嚴媛說:&ldo;我看你是想挨揍了。&rdo;祁良秦心裡暗暗将這兩個兄弟相比較,他覺得嚴松偉比較适合談戀愛,做朋友,因為他年輕有趣,嚴柏宗比較适合做結婚對象,因為他踏實可靠。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位面客商 老夫少夫+番外 七零之從高考開始 妄想 藏獒 當萬人嫌參加戀綜 媳婦很兇殘(穿越)+番外 我的三個美女房客 青蓮女 末世之寒潮來襲+番外 末世之攜手共度 重生七零:我成了大佬出逃前妻 女配修仙,大佬竟是我爹 完美情人 重生艾澤拉斯 洪荒金烏:我,妖皇帝俊,開局鎮殺飛升者 [原神]暴露心聲的我成為楓丹團寵 穿越修仙之坑爹寶貝 重生之網紅上位法則 團寵小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