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過去,李慶從書房出來,下人哆嗦着說:“少爺跑了。”
李慶臉一闆,來到靈桌前,隻見滿宣紙烏龜王八。
李慶恨咬牙根,直拍桌:“逆子!王八的尾巴竟畫這麼長!”
玄紫色的天,星子似灑上去的晶碎,一顆流火嗖地沖到上空,炸開一朵絢麗的銀色煙花。
人群歡呼高喝,俱往街道上聚攏。
蘭漸蘇指向天空道:“蘭谡,你看。”
翊王凝望盛綻在夜空的煙花,溫暖的笑意含在嘴角,他低聲說:“好美。”
人流愈發擁擠,将蘭漸蘇和翊王中間的間隔越擠越大。
蘭漸蘇卻沒留意到他和翊王之間,被人群沖擠開來的巨流,他低頭,望見攤販當中有個洋人小販,攤位上擺放許多稀奇古怪的西洋玩意兒,其中一架小鋼琴,铮亮地立在一群洋娃娃中。
他欣喜道:“蘭谡,你不是想知道鋼琴是什麼樣的麼?快看那個。”将身後人的胳膊一抓。觸感隐約間不大對味,蘭漸蘇回過頭,陡地一愣。
夙隐憂墨紫流金的衣袍,與盛放的煙花貴麗得如出一轍。他揚了下眉毛,問道:“蘭谡?”
作者有話說:
大家有多久沒見過世子了?
第44章“硝煙戰場”
蘭漸蘇懵去片刻神,清楚認識到眼前人不是換了張臉,而是換了個人。他略顯窘态收回手:“世子哥哥,好巧啊。”
“巧嗎?我先前給你的信你沒收到?”夙隐憂未等蘭漸蘇回答,展開折扇,自顧接下去道,“哦,我記得,你是給了回信,說什麼,另有約在身,若不介懷也可同行。就是約了你剛剛口中喊的人?他是誰?在哪?”他左張右望,尋找茫茫人海中每一個陌生的身影。
蘭漸蘇如實交代:“其實,我喊的是翊王。蘭谡是翊王的名諱,他出門在外,怕被人認出身份,因而要我喊他姓名。”
“翊王?”夙隐憂斂在眉宇間的妒意,登時輕松去許多,“那麼,那麼便是你皇叔……”
這麼說,并不太對。不過蘭漸蘇沒有意向去反駁。他和翊王,雖名義上已不是叔侄,血緣上也不是叔侄,但仍有許多人相信,他們情感上終究是叔侄。情感這種東西很微妙。叫了十幾二十年的爹,突然發現不是親生的,也不能拿對方當陌生人來看待。蘭漸蘇相信,原先的二皇子,始終拿翊王當皇叔看待。而翊王,也始終拿他當皇侄看待。他們叔侄關系還能這麼和諧,實在是很難得的事。
“原來世子殿下也在這兒。”沈評綠清沉的嗓音,似隻飛箭,截斷他們二人的談話,也截斷夙隐憂方飛上眉間的輕松。
藍霧錦衫的男子,慢步走到他們面前,錦衫上的聽蘭繡紋,随煙火的綻歇,一亮一止,遊泛稀世華貴的光紋。沈評綠看了夙隐憂一眼,眸光移在蘭漸蘇身上:“臣還以為,隻有二爺一個人來。”
夙隐憂臉色叫黑夜抹暗,道:“哦,你約的‘翊王’,是麼?”
夙隐憂與沈評綠本無交集,于他這個人無感。可幾個月前,沈評綠在太後壽宴上彈劾施友恭,得蘭漸蘇出手相助。這事,夙隐憂遲遲沒忘。而越忘不了的事,投入的感情便越多。心理上投入的妒意許是隻有一星半點,顯露出來的可能就翻倍來。
沈評綠不明其意,銜了一笑道:“二爺與在下有約,有何不可說與人聽的麼?為何要以翊王為遮掩?”
蘭漸蘇被冤枉得不明不白,頗委屈說:“在下沒有借口遮掩,真有翊王。他隻是剛剛……”蘭漸蘇指住綿延不絕的人流,噎了半天,憋出一句,“像蝴蝶一樣飛走了。”
沈評綠輕輕笑出一聲,拉住蘭漸蘇的手臂,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你以為我像太子,那麼好騙?”
蘭漸蘇兩眼一瞪,猶如被核桃卡喉似臉色發青。他心說:太子。
還有太子。
肩上搭來一隻手,夙隐憂将蘭漸蘇往自己身上攬去,道:“前面有花燈,我們看看去。”他向沈評綠撂下不鹹不淡的眼神,多少挾些令人說不清道不明的仇意。
沈評綠拉住蘭漸蘇的手臂,不願松手:“橋邊有河燈,二爺可與在下先放河燈,再看花燈。”
夙隐憂眉梢一抽,與沈評綠暗暗較起勁:“河燈人多,正是擁擠的時候。”
沈評綠面容笑似岚岚春霧,手上拉蘭漸蘇的力氣隻增不減:“正是要人多,許願才能圖個好彩頭。”
夙隐憂和沈評綠雙眸均暗沉下去,目光交錯,硝煙戰場,萬馬齊喑。
蘭漸蘇被夾在中間很痛苦,他脫開夙隐憂的手,脫開沈評綠的手,扶了扶額道:“在下現在很累,什麼燈都入不了眼,隻想去茶樓吃點點心。二位爺,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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