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從樓上下來,走到蘭漸蘇面前,抱拳道:“二公子,我們将軍有請。”
“……二公子?”李星稀咬着冰糖葫蘆不動,看了看副将,問蘭漸蘇:“藍大哥,你原來和韓将軍認識?”
蘭漸蘇說:“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認識,現在才要認識認識。”
蘭漸蘇說實話有點慫。這兩天他每家每戶張貼求韓起離一笑的告示,不知道的還以為韓起離借了高利貸,被高利貸追着要他賣笑還債。也有人說是韓将軍的狂熱粉絲愛而不得,精神失常出現這種瘋狂之舉。
這些關于他的輿論皆是出自蘭漸蘇,所以他現在逮到機會找蘭漸蘇算個賬這不過分。
蘭漸蘇和李星稀來到二樓,一個穿灰布衣的仵作向韓起離作禮道:“将軍,老奴先告辭了。”
韓起離颔首,仵作向蘭漸蘇和李星稀也行了禮,挎上醫箱下樓離去。
韓起離還在戴孝期,身着白衣,額縛白绫。都說長得好的人,怎麼穿都是好看的。因而披麻戴孝也被韓起離披出了時尚感,戴出了高級臉。想來沒過多久,京城中追随他的姑娘,很快便會将這身喪裝流行起來,可能還會有幾個善于畫面易容者,會出一出“哭喪妝”、“喪禮不哭妝”、“哭喪但要堅強妝”什麼的。
“兩位公子,何不坐下一叙?”韓起離看蘭漸蘇和李星稀均定定站着,出聲邀請他們入座。
蘭漸蘇拉開凳子坐下,給李星稀也搬了一張。李星稀卻不坐,站在蘭漸蘇身後說:“我站着就好。”
習武之人習慣挑戰自我,怎麼辛苦怎麼來。若非顧及形象上的問題,他們也許會說“我紮個馬步就好”。
韓起離沏了一泡茶,向蘭漸蘇遞去:“二公子日前天天着人叨擾我,這兩日怎麼不來了?”
蘭漸蘇拿茶的手一抖。日前他天天命人去給韓起離送信,一天一則冷笑話,不信韓起離笑不出來。但這兩日适逢周末,他休息,不加班,所以就沒用心在這件皇帝交代的差事上。
韓起離此刻邀他上來飲茶,面色平淡地提及此事,叫蘭漸蘇不得不怵。誰知道他是冷笑話看上了瘾,迫不及待求更新,還是壓着一肚子要發的火,準備沖蘭漸蘇一次性發光?
不管是哪件事,都夠讓蘭漸蘇苦惱的。因為他肚子裡實在是沒有冷笑話了,隻能回去絞盡腦汁地想。如果是對方有一肚子火要發——須知道,韓将軍不是一般人,發的肯定也不是一般火。他未必承受得住。
蘭漸蘇兩手捧茶,飲盡,想了想說:“這兩天那個跑腿的漲價,漲得實在有些過分,等我把價格談下來,再繼續着他叨擾将軍。”
韓起離将茶壺擱到桌上,冷笑了一聲。
韓起離端的是個奇人,他即便是冷笑,嘴角也不會朝上揚動。可見要他做出表面微笑都是件多麼困難的事。
那聲冷笑從他鼻子裡哼出來,叫蘭漸蘇捧茶的手又一次抖了抖。
“二公子大可親自上門來叨擾,叫個尖嘴猴腮的小厮,在下确實瞧不太慣。”
聽到這話蘭漸蘇不知該樂還是該氣。堂堂處于神壇的高貴大将軍,居然是個膚淺的顔狗,這話要是讓那些把他神化了的少女們聽到,家門口必定被那些少女們的唾沫血洗,辱罵他不是一個完美的人。但嫌棄小厮尖嘴猴腮的韓起離,又說蘭漸蘇可以親自上場,這表示蘭漸蘇在他眼裡很好看。所以蘭漸蘇值得樂一樂。
蘭漸蘇道:“韓将軍家門口太過熱鬧,簡直是京城最大的網紅打卡聖地。在下不夠網紅,擠在那裡委實格格不入。”
韓起離沒聽明白“網紅”是什麼意思,料想是蘭漸蘇從浈幽學來的話。就着聽得懂的話應他:“哦,你說的是百馬故裡。但那地方早已荒廢,作為囤放草糧的地方用。隻是還挂着‘将軍府’這個牌子。真正的将軍府,早早挪到桃溪澗。這件事,你請來跑腿的那個小厮應當和你說明白。”
蘭漸蘇眼睛瞪了瞪。難怪那些成天蹲在“将軍府”門口的少女們從沒見過韓起離一面,不是因為韓起離神出鬼沒,是因為韓家早已喜遷新地,遷到了全京城地價最貴的桃溪澗。那地方物業管理好,少女們就算想擠也擠不進去。
韓起離看着蘭漸蘇的表情問:“二公子很吃驚?”
蘭漸蘇一拍桌子:“是啊,不跟我說明白,還妄想漲價!”此時蘭漸蘇認為用“尖嘴猴腮”來形容那個小厮善良了。就應該形容他鬼頭鬼臉。
李星稀把兩串冰糖葫蘆吃完,無聊地玩簽子。
韓起離和蘭漸蘇這個天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一泡茶水換了六七遍水,換到沒了味,還換到蘭漸蘇很想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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