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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形精緻，小巧的一枚，上唇中間部位還有個嫩尖尖。餘兮兮還在哭，攥着他的袖口，豆大的淚珠順着眼角往下滑，像無窮無盡。秦峥閉上眼沉默半刻，暗罵一聲，然後箍着她的臉就狠狠親了上去。&ldo;……&rdo;她嗚咽，兩隻小手在他胸前胡亂推搡，秦峥略不耐，單手扣了她的腕子舉過頭頂，把她摁在車門上深吻，描摹粉軟的唇，然後撬開牙齒侵入，霸道，強勢，逮住她慌亂的小舌頭重重吮噬，像要把她吃下去。餘兮兮被困在他和車門之間，縫隙狹小，卻扭着掙得更厲害。秦峥擰眉，在她腰窩兒上重重掐了把。&ldo;……嗚。&rdo;懷裡的人一僵，被吓住，紅彤彤的大眼驚愕圓瞪，不敢亂動，隻能由他為所欲為。她眼淚往下流，幾滴順着嘴角滑進去，苦澀的味道在唇舌間彌漫開，秦峥也嘗到。他動作不自覺便柔和下來，松開她的手腕，雙臂在她腰上收緊，吻從侵略變成安撫，深而細緻。持續好幾分鐘，餘兮兮逐漸平靜下來，哭聲減弱，軟在他懷裡嬌柔回應。良久才分開。餘兮兮整張臉都紅透，秦峥呼吸微亂，摟緊她，手指輕撫她滾燙的頰，若有似無地揉捏小小白白的耳垂，軟嫩又滑膩。他唇貼上去親了親，啞聲問，&ldo;不哭了？&rdo;&ldo;……&rdo;她趴在他懷裡，眼睛無意識地看向窗外，目光迷茫，然後搖了搖頭。&ldo;那該回家了。&rdo;&ldo;好。&rdo;秦峥掃了眼旁邊的方向盤，&ldo;能開車麼？&rdo;她柔順地應：&ldo;嗯。&rdo;他淡淡勾了勾嘴角，揉她腦袋，&ldo;乖丫頭。&rdo;說完手臂從她膝下穿過，攔腰抱起放回了駕駛室。夜色比之前更深也更濃，但這次餘兮兮卻準确無誤找到了回家的方向。到家看時鐘，已将近淩晨四點，整個宿舍區黑漆漆也靜悄悄，隻偶爾能聽見幾聲蟲鳴鳥叫。這晚發生了太多事，餘兮兮疲乏，進門之後就把自己扔進了沙發，仰面躺，睜眼盯着天花闆。秦峥脫了西裝外套在旁邊站定，垂眸，見她鞋都沒換，細細的高跟兒鞋挂在腳上，露趾款式，十根腳趾雪白圓潤，塗着鮮豔的紅色指甲油。于是他從鞋櫃裡拿出一雙小白貓拖鞋，蹲下來給她換。冷風裡吹了好一陣兒，她腳踝冰涼，他手剛一摸上去就沉了臉色，沒說話，直接把她抱進了浴室，擰開水龍頭，把水溫調到适中熱度。餘兮兮皺了下眉，道，&ldo;……我想明天早上起來再洗澡。&rdo;秦峥面無表情：&ldo;不行。你身上受了寒，容易感冒。&rdo;&ldo;……但是我有點累，&rdo;她不滿地抗議，聲音小小，&ldo;壓根兒就不想動。&rdo;他順手拎了根凳子進來，&ldo;不用動，你坐着就行。&rdo;&ldo;……什麼？&rdo;&ldo;我洗澡，順便給你洗。&rdo;秦峥扯了領帶随手扔邊兒上，脫下襯衣，古銅色的胸肌腹肌上油亮一層光，看她一眼，&ldo;過來。&rdo;餘兮兮沒動。低頭，白皙的兩頰瞬間熟成番茄色，絞了下衣擺，支吾：&ldo;……我今天，今天不是很想那個。&rdo;&ldo;哪個？&rdo;&ldo;……&rdo;&ldo;洗個澡你瞎想些什麼呢。&rdo;他直接上手去脫她衣服，臉色很淡，語氣四平八穩，&ldo;你男人再饑渴，總不可能知道你心情不好還強上你。今天洗素的。&rdo;話雖這麼說，但兩個人赤身裸體一起洗澡，再素也很難為情。餘兮兮耳朵脖子都紅了，攥着領口說：&ldo;……那你先洗，我等你洗完再來。&rdo;說完轉身就要出門兒。秦峥伸手把她拽回來，&ldo;哪個地方我沒摸過沒吃過，害什麼羞。&rdo;扯下裙子往旁邊一扔，雪白雪白的皮膚極漂亮，豐盈飽滿，小腰又細得可憐，上下勾連成一道優美的弧，隻剩幾塊兒布還勉強遮擋。浴室的空氣忽然飙升幾度。他眸色深沉而隐忍，脫完後往手上擠了些沐浴液，往她身上抹，過程難熬，隻能咬牙按捺不做更多舉動。最後拿幹浴巾往她身上一裹，抱回房間，摁進懷裡面對面地摟住。窗外的夜靜默而祥和。餘兮兮眨了眨眼，感覺到他的唇剛好壓在她的眉心上。兩人安靜相擁，誰都沒有說話。良久，她指尖兒收攏，輕聲喊：&ldo;老公？&rdo;&ldo;嗯。&rdo;秦峥低低地應，弓身親吻了下她的鼻頭，&ldo;怎麼？&rdo;她齒尖咬了咬唇，在遲疑，好一陣子才又開口：&ldo;周易的罪……最後會怎麼判？&rdo;秦峥答得冷淡，完全公事公辦的語氣：&ldo;販賣毒品50克以上就是死刑。周易是跨國販毒集團的核心成員，更是重罪。&rdo;&ldo;……&rdo;餘兮兮臉色發白，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握住，箍得她喘不過氣。好一會兒才又開口：&ldo;但是周易的身世很複雜也很可憐。她是南帕卡養的童子兵，走這條路不是本意，能不能從輕？秦峥說：&ldo;這些年她在中國，也算離開了南帕卡的掌控範圍，不受脅迫，是完全有機會向警方自首的。但她并沒有這麼做，而是連同周文平沈荷一起，幫南帕卡在境内運毒販毒。&rdo;&ldo;……&rdo;餘兮兮的眸光略微黯下幾分，一時不知怎麼回話。秦峥接着說，&ldo;或許她有自己的顧慮自己的原因，但歸根結底，她還是一個毒販。于情，她的确可憐，但是于理于法，絕不能姑息。&rdo;她靜半刻，然後用力合了合眼，&ldo;我多希望明天一覺醒來，發現今天發生的事情隻是個噩夢。&rdo;說着，喉頭再次哽咽，聲音也跟着低下去，&ldo;我和周易認識了七年，在我所有記憶裡，她都是一個很善良的人。所以，我至今都不敢相信，這樣一個人會是毒販……，&rdo;秦峥擡手輕撫她的臉頰，目光極深，&ldo;但這就是事實，你必須接受。&rdo;餘兮兮抿唇，聲音沙啞：&ldo;……那她是不是一定會死？&rdo;秦峥淡道：&ldo;隻要她跟我們合作，幫我們抓到南帕卡，可以減刑。&rdo;她垂眸點了點頭，然後便不再說話，收攏四肢，下意識地把自己蜷成小小一團，脆弱又防備。半晌勾嘴角，笑容自嘲，自言自語似的說：&ldo;我這個人平時看着咋呼，跟誰都能聊能熟，但真心朋友，其實滿打滿算也就周易一個。撇開周易做的其他事不提，她對我是真的很好，我很信任她，也很依賴她，不管什麼時候，看見她我就覺得安心。我們雖然隻是朋友，但論感情，她對我半點兒不比餘淩差。&rdo;秦峥黑眸沉沉，俯身親吻她的頭頂。餘兮兮苦笑着繼續道：&ldo;我害怕孤獨也害怕分離，現在周易出了這種事，我想幫她，但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我真的很後悔，如果在過去的幾年裡，我能夠多關心她一些，說不定就會提早發現她做的那些錯事，提早讓她改過自新，也就不會弄成今天這樣的局面……&rdo;&ldo;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周易有今天是咎由自取，&rdo;秦峥寒聲打斷，&ldo;和你沒有半點兒關系。&rdo;她咬唇，&ldo;可是……&rdo;&ldo;沒可是。&rdo;他垂了眸子看她，眼色不善，&ldo;屁關系沒有也能甩口鍋給自己背讓自己受罪，你找虐呢？&rdo;&ldo;……&rdo;餘兮兮愣住，半秒後眼底蒙起絲兒霧氣，嘴角一癟，又快哭了：&ldo;你、你幹嘛突然這麼兇嗚……&rdo;秦峥：&ldo;……&rdo;說哭就哭，也是他媽的服。他别過頭深吸一口氣，靜了靜，随後猛地翻身把她壓床上，貼近那隻雪白的小耳朵，啞聲道：&ldo;今天哭多少回了，打定主意要老子心疼死？&rdo;她臉發熱，伸手推了他一下，聲音哭軟軟的：&ldo;……你重死了，走開。&rdo;秦峥動都不動，居高臨下：&ldo;想說的說完沒有？&rdo;&ldo;……差不多了。&rdo;他點了下頭，&ldo;好，那現在聽我說。&rdo;餘兮兮眉頭微皺，&ldo;你要說什麼？&rdo;&ldo;周易是你朋友，出這種事你傷心難過，我全都理解，但是人得往前看，往前走。&rdo;他黑色的眸子緊緊盯着她，目光專注而認真，&ldo;從今往後，其它人虧你的好我來補，我會加倍地愛你疼你，把你往死裡寵，絕不再讓你受半點兒委屈。&rdo;這一晚，秦峥褲裆裡的欲沒消過，帳篷頂得要炸，卻果真恪守承諾沒有動她。隔着一層單薄的浴巾布，他和他的姑娘體溫交融，她已熟睡，臉頰乖巧貼伏在他的胸前，呼吸輕淺，清甜淡雅的體香漂浮在周圍的空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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