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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我在群裡幫你報個名。&rdo;&ldo;行。&rdo;随後便挂斷語音。餘兮兮若有所思，邊端着杯子喝咖啡邊往卧室走，探首一瞧，門開着，秦峥正在裡頭換衣服。他背對門，兩手勾住襯衣下擺，往上一扒，大片古銅色的背肌便展露無遺，疤痕交錯，緊碩修勁。部隊上練出來的身闆兒，吃過子彈挨過刀，哪哪有勁兒，不是健身房那些健美先生能比的。她臉微熱，視線掃他幾眼便飛快移開了，清了清嗓子才道：&ldo;你隻請了半天假，那等會兒是不是要去找何隊長他們？&rdo;床上随意扔着件黑色t恤，秦峥撈起來往頭上套，&ldo;嗯。&rdo;餘兮兮點頭，&ldo;家裡沒買菜，午飯我們下樓去吃。軍分區旁邊新開了一家炒菜館，我看生意挺好的，應該不錯。&rdo;秦峥說：&ldo;你吃，我馬上得出門兒。&rdo;&ldo;……這麼急？&rdo;她輕輕皺了下眉，放下杯子走到他面前，扯他袖口，&ldo;還是吃了飯再去吧，你早上就沒怎麼吃。&rdo;秦峥笑，半屈食指刮她翹翹的鼻子尖，&ldo;說胡話呢，早上不和你一塊兒吃的面。&rdo;&ldo;我知道啊，但你那碗最多也就能裝二兩。&rdo;他這體格是什麼飯量，二兩面條根本還不夠他塞牙縫。&ldo;你剩下的我也全吃了。&rdo;餘兮兮的嘴角抽搐了瞬：&ldo;……你吃我剩下的幹什麼？&rdo;&ldo;不吃浪費。&rdo;秦峥随口應着，又從衣櫃裡拎出一條黑色的運動收腳褲，坐到床沿上，解了皮帶大大方方地開始換。她有點兒無語，&ldo;大哥，有口水，您這樣不太衛生吧。&rdo;他掀起眼皮子瞅她，眉峰斜挑：&ldo;你的口水我還吃少了？&rdo;&ldo;……&rdo;餘兮兮臉蛋绯紅，給堵得沒了話。這嬌羞可愛的模樣兒叫秦峥受用，他勾嘴角，伸手在她臉頰上輕輕一捏，低柔着嗓子道：&ldo;今天可能得半夜才能回來，别等，自己洗洗早點兒睡。你身子嬌，再熬夜收拾你。&rdo;又親了下她的唇瓣兒，轉身準備走人。她呆了呆，幾秒才回過神兒，頓時細眉緊擰氣呼呼地追出去，拽他胳膊：&ldo;差點又被你繞過去。不行，都快一點半了，無論如何先吃飯。&rdo;秦峥好氣又好笑，&ldo;我知道按時吃飯。&rdo;&ldo;你知道個鬼！你什麼德行我不清楚麼？&rdo;她說着，一頓，撅嘴擺出副無賴相，&ldo;我不管，你必須讓我親眼看着你吃完飯才能走。&rdo;他揉她腦袋，&ldo;乖，别鬧。&rdo;&ldo;我沒鬧。我隻是想讓你吃飯。&rdo;秦峥說：&ldo;石川峽那邊剛來消息，沈荷跑了。&rdo;周圍的空氣有刹那凝滞。他黑眸冷靜，嗓音也四平八穩，教餘兮兮一時沒反應過來。她愣了下，幾秒後眸光驚跳，攥他胳膊的五指不由自主地收緊，不确定地重複：&ldo;跑了？&rdo;&ldo;對。&rdo;他點頭，&ldo;當地警察去了酒吧，沒找到人。&rdo;餘兮兮覺得奇怪：&ldo;她知道你們要去抓她，所以提前跑路了？會不會是有人給她通風報信？&rdo;秦峥：&ldo;不會。從你提供線索給我，到何剛發出緝捕令，時間很短。&rdo;餘兮兮聽後點了點頭，&ldo;那估計就是她自身警惕性太高。&rdo;接着又歎了口氣，閉眼捏眉心，感慨：&ldo;真想不到，那麼漂亮的女人竟然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rdo;他的表情平靜，語氣冷漠得事不關己，&ldo;最善于僞裝的就是人。有些人外表美豔，内心醜惡；外表溫和，手段殘忍。人性比你想象的要複雜許多。&rdo;&ldo;……&rdo;她轉頭，目光在他臉上流轉，忽然笑了下，晶亮的眼直直看進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ldo;那你呢？&rdo;&ldo;我？&rdo;&ldo;你又是什麼樣的人？&rdo;秦峥靜半刻，極淡地笑了，&ldo;你是我老婆，不知道我是什麼樣兒的人？&rdo;&ldo;應該知道吧。&rdo;餘兮兮也笑了，然後眸光暗下去，自言自語似的說，&ldo;所以之前媽媽要你答應她三件事的時候，我就料到你做不到餘兮兮幾乎用吼的，嗓門兒清脆而明亮。秦峥安靜站在吉普車旁，一手夾煙，一手随意搭着車門，漆黑的眸從下而上仰視她。她在笑，雙眸晶亮認真，有種小女生獨有的羞赧和嬌俏，喊完之後不敢多留，逃也似的跑開了，沒有勇氣等他的反應。二樓的那扇窗戶關嚴，隻留下兩面透明的玻璃在反射陽光。人不見蹤影，但秦峥的視線卻沒移開。手裡的煙安靜燃燒，濃白色的煙霧在光下升騰，又在風中消散，他黑眸筆直而安靜，抽煙，撣煙灰，想起她在民政局裡簽字的樣子。雪白牙齒輕咬唇瓣兒，臉绯紅，雙手抖得快握不主筆。他挑眉，忍不住就想逗她：&ldo;小姐，嫁給我至于這麼激動麼。&rdo;手指點了下紙張面，&ldo;餘字兒都寫成&lso;佘&rso;了。&rdo;她吓一跳，當真湊近了仔仔細細地看，狐疑地嘀咕：&ldo;沒有啊，這豎我出了頭的啊，沒寫成佘……&rdo;說着頓住，猛反應過來他逗她，白生生的臉蛋兒漲得更紅，又羞又惱：&ldo;誰激動了？我……&rdo;他倒淡淡點了下頭，表示理解，&ldo;畢竟你一輩子就嫁這麼一次，激動也正常。&rdo;餘兮兮：&ldo;……&rdo;……秦峥低眸，嘴角彎起個弧。風靜靜地吹着，陽光也斂了幾分戾氣，柔和缱绻，空氣裡有初秋的味道彌漫。他抽了口煙，然後便拉開車門坐進去。兜兒裡手機震了下，有新短信。秦峥把煙叼嘴裡，垂眸，視線冷淡掃過發信人，然後滑開，查看短信内容。何剛：有新進展。秦峥面無表情，沒回複，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幾秒就接通。何剛先是笑了下，有點兒尴尬的意思：&ldo;和你媳婦兒領完證了？&rdo;&ldo;嗯，回來了。&rdo;他應得冷淡，單手把方向盤，底下踩油門，把車開出了軍區宿舍，一點兒不兜彎子：&ldo;你的線人又給跟你聯系了？&rdo;吉普沒入車流，後視鏡裡，站崗的哨兵立正，肅着臉敬禮目送。何剛那頭頓了半秒，沉聲：&ldo;對。&rdo;&ldo;什麼情況。&rdo;&ldo;雲城有個外号叫&lso;李老四&rso;的角頭，我們盯他很長時間了。這個角頭，見錢眼開，黃賭毒什麼都做，這兒半數以上的娛樂會所都是他的場。你上次抓劉萬的那個&lso;夜來香&rso;，也是他手底下的。&rdo;何剛嗓音微沉，&ldo;我線人得到可靠消息，說李老四從金三角新購入了一批海洛因和大麻，供貨商極有可能就是南帕卡。&rdo;&ldo;量大嗎？&rdo;&ldo;具體什麼量不清楚，隻知道，李老四買這批貨，花銷不小。&rdo;&ldo;這麼大批貨入境，南帕卡一定會找最信任的人押送，并且負責交易。&rdo;秦峥笑了下，眼底卻如布嚴霜，&ldo;在中國，他唯一信任的夥伴，應該隻有一個。&rdo;聽筒那頭，何剛的語氣壓得更低：&ldo;公山魈。&rdo;&ldo;就算他不現身，青衣和花旦少說也會來一個。&rdo;&ldo;……&rdo;何剛沉吟着，瞳孔驟然收縮，&ldo;難怪在石川峽沒找着人。我們以為沈荷是收到風聲畏罪潛逃，其實并不是，她是到雲城來押貨？…沈荷一定就在雲城。&rdo;&ldo;極有可能。&rdo;秦峥的目光冷而靜，&ldo;這三隻鬼，隻要抓住其中一個，剩下的就好辦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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