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這樣。”她聲音羞澀。“五十九分白打了?”費憶南講話很有水平,意思是你五十九分都打了,為什麼我親一下不行?明熙滿面燥熱,轉移話題,“我們趕緊出發吧,到南城得很晚了。”費憶南沒有為難她,關上車門,回到駕駛座。随着車子的離開,明熙最後望了一眼那條小溪,于夜色中清脆流淌,似在跟她告别。她唇角翹了翹,躺回座椅中,深深閉上眼睛。。南城是一座大都市。國際化程度比明熙之前住的城市低不少,但也就是妙在此處,整座城在夜色中婉約低調,似聽得古時的秦淮調,咿咿呀呀訴着風情的曆史。六朝古都,名不虛傳。明熙吃飽喝足後睡地模模糊糊,隐約聽到外面似來自高山佛塔飛檐下的鈴铛聲,叮叮當當,清脆空靈。—明熙,我們就住這兒,能看到大報恩寺。夢境中,一個長着利落單眼皮的女孩子拉着她手,高興地指了指上山頂上屹立着佛塔。明熙擡眸往上望去,隻見夜色中一座高高的塔尖,似乎戳到了月亮般,宛如童話故事,這是大報恩寺佛塔。十八歲那年暑假,她來過。和高玉墨,周遊還有一些同學們。“費總,請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向您解釋清楚。”一個女人的聲音,十分焦急。明熙被打擾,細細地皺起眉頭,她能感覺到車子已經停了,費憶南從前面下了車,來到她這邊首先過來看她。“繼續睡。”他輕柔地嗓音在她耳畔響,然後用手移了移頭枕,将她歪着的腦袋轉了一個舒服的方向。“唔。”明熙模模糊糊應了一聲。費憶南輕碰上門。在夜色中面色捉摸不透地眯眸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她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帶着一個差不多年紀的男人,那男人氣勢風度太弱了,幾乎不敢直視他眼睛,但仍強撐着陪在那女人身邊。費憶南唇角忍耐地勾了勾,眸光盯着那女子,顯然,她是領頭人,冷淡問,“誰告訴你們我的車牌号。”“是集團總部我的一個朋友。”那女人長了一雙極其利落的單眼皮,身形高瘦,面龐幹練,察言觀色能力極佳,她雖然在這之前沒見過費憶南的面,但此刻知曉他情緒已被點燃,若是隐瞞,準沒好果子,索性痛快交代了。費憶南點點頭,望着對方道,“集團總部,知道的就那幾個人,你是讓我明天,就把那個人撤了是嗎。”“費總,攔車這事是我不對。”女人焦急地望着他,“我是沒有辦法了,得知您帶着太太過來度假,才動用關系打聽到您的車牌号,今天晚上我們兩個在這裡也掙紮了好久,到底要不要攔您車?如您所見,我們還是這樣做了。我叫高玉墨,南城分公司開發部副總監,這位是我的搭檔……”“高玉墨,”費憶南毫不留情打斷她,“因為私人原因,毀我三億生意的高玉墨,你還敢帶着你的隊伍到我面前來,”費憶南不可思議地望着她,“你是不是太勇氣可嘉了?”“我隻想請費總給我一次機會。我可以挽回。”“不,你不是勇氣可嘉,你是自傲過頭。”費憶南說着,根本不想理她,剛才這兩人,在他一進城就沖出來,可是給了他一個大禮,驚地他心髒差點驟停,還好明熙沒什麼事,否則南城公司的上到下都得給這個高玉墨陪葬。他臉色極差。高玉墨旁邊的那男人又在扯她的胳膊,小聲嗡嗡,“咱還是撤吧。”本來越級彙報就是大忌,加上還攔了正在度假中的老總的車,這得多大勇氣的人才能做出來,而且剛才聽費憶南語氣他早就對那筆毀掉的生意耿耿于懷,再這麼在街頭站下去,隻會越來越糟,不會越來越好。高玉墨面色也如死灰,但她出來闖的時候,什麼樣的臉色都見過,何況和那些人比起來,費憶南最起碼是斯文有禮,加之他太太就在後座,他不可能過度發火,于是,靜靜停了幾秒,想再開口。但是,仿佛在她沉默的那幾秒裡,時機已經錯過。費憶南面無表情地上了車,一踩油門加速而去。現在不過是晚上八點鐘,南城最熱鬧的時候,遊人在附近的夫子廟老門東等等幾處,大約笑顔如花,自由自在,而高玉墨卻感受不到一絲來自人間的溫暖。她呆呆站在灰塵飛揚的施工圍欄旁,望着那輛黑色賓利穿過古老的中華門,往不知名的方向駛去,也仿佛看到她自己的前程未蔔。高玉墨自小父母離異,跟着粗裡粗氣的父親生活,自小便不知什麼叫撒嬌,什麼叫女孩子氣,她有的是自我保護的力量,平地一聲雷的音量,誰欺負她,誰打擾她,都得在她拳頭下跪地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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