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八萬張羊皮?&rdo;跋鋒寒便拖着他往湖邊遊去,邊道,&ldo;之前關于馬吉的消息也是他洩露給我們,若是他算計到我們聽了這消息近日要來找馬吉晦氣,而他趁機借着我們脫險,這份機謀也太可怕了些!&rdo;龍葵跟在他身側,&ldo;不錯!更何況,我倒想知道他如何發現我們在營帳上的,他方才不露聲色的無聲對我說這兩句,樣子真是誠懇到讓人不能不信,但心裡又知此人決不可輕易信任。&rdo;兩人濕淋淋地上了案,是遠離馬吉營地的一處林子,卻又不可點火,因知道馬吉此時必然帶着人沿着湖岸搜尋,夜間一旦點火,必然洩露己方行蹤。王猗依舊昏迷不醒,跋鋒寒與龍葵皆不懼寒冷,濕衣自也不必換,但王猗卻不行,他顯然是真正嬌生慣養錦衣玉食的貴公子,這一回落水已是幾乎要了他半條命,龍葵将手從他的額上移開,&ldo;很燙,應是落水受寒了。&rdo;跋鋒寒将他負在背上,&ldo;沒有其他辦法,隻能進城了。&rdo;&ldo;嗯,不知仲少和陵少落腳在何處。&rdo;龍葵躍到樹上辨明方向,發現不遠處已有火光接近,顯然是馬吉手下執着火把來尋他們,跳下樹來,朝跋鋒寒對看一眼,朝龍泉的地方掠去。跋鋒寒沉着臉,&ldo;隻怕城門處必然有馬吉的人。&rdo;&ldo;龍泉的城牆有多長?&rdo;龍泉上京是大草原東北最具規模的城市,南傍鏡泊湖,城環長白山餘脈,三面臨水,現如今他們便在鏡泊湖邊,馬吉等人便在臨近龍泉處紮下的營帳。&ldo;龍泉仿長安而建,城高五丈,非常堅固。&rdo;跋鋒寒道,&ldo;若是以輕功,怕是難以登上。&rdo;龍葵輕笑,&ldo;于我無礙。&rdo;跋鋒寒隻是側目看她一眼,便随着她往黑暗的城牆處奔去,遠離了城門處的燈火。&ldo;呐,老跋。&rdo;&ldo;嗯?&rdo;跋鋒寒邊注意着火把的移動方向邊答。龍葵看向他此時淩亂的發在夜風中飄起來,神情冷靜沉着,忽然笑道:&ldo;再這樣下去,你便越來越不能下手殺我了吧?&rdo;跋鋒寒顯然想不到她說出這話來,顯出一分意外的神色,随即冷哼一聲道:&ldo;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當初為何要那樣折磨我麼?&rdo;龍葵似是歪着頭想了想才道:&ldo;我說了你便信麼,你想要我給你一個理由,好讓你心安理得地原諒我?&rdo;她這話簡直是一針見血的尖銳,但跋鋒寒隻是冷冷地笑了笑,&ldo;原諒?我以為我們之間已是用不上這個詞了!龍葵,你需要我的原諒嗎?&rdo;龍葵笑起來,清脆的笑聲揚在夜風裡,&ldo;說得對!我又何須你的原諒!那你又何必問我理由,或許本就沒有任何理由。&rdo;她靠他極盡,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體溫,說出這話的時候卻看不清他的表情,因他把頭轉過去,隻繃着線條并不柔和的下颚,唉,這個硬邦邦的不知溫和為何物的男人哪,這個霸道鋒銳的不知畏懼為何物的男人哪,這個果敢狠辣的不知後退為何物的男人哪,全然不像是寇仲說的那樣原有風流多情的時候呢,至少在她的面前他從未有過,但她又偏生知道,這樣的跋鋒寒才是真正的跋鋒寒,若是他某天真的耽于溫柔鄉,那便絕不是這個跋鋒寒了。&ldo;快些吧,再拖下去隻怕他有危險。&rdo;跋鋒寒忽然道,皺起眉來,因他感覺伏在背上的王猗氣息越來越微弱。龍葵看了看王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龐,歎道:&ldo;猗公主的身體當真太弱了。&rdo;說罷率先往最近的城牆那裡去了,是以不曾看到跋鋒寒背上的王猗微微顫動的眼睫。夜色深沉,他們到的這處城牆離城門既遠,離箭塔亦有一段距離,待得城牆之上巡邏的士兵走過之後,隻見龍葵的身影翩然而起,那道紅影在晦暗星空下并不如何醒目,仿佛要融入這濃濃黑暗裡。不過片刻,便從牆頭上挂下一根長繩來,跋鋒寒借着繩力,于牆面上輕踏幾腳便悄無聲息地攀上了高高的城牆,到得另一邊,又順着繩子落下,然後龍葵才收起繩子,直接從城牆上一躍而下,像一朵夜空中盛開的豔紅色花朵。跋鋒寒擡頭看着,清明銳利的眼微微眯了一眯,便沉默地低頭,竄向一旁的巷中,躲避巡邏而來的一隊披甲帶盔的渤海軍,而龍葵一落下便腳底一點,如一縷青煙般随着他落入黑暗的巷子中。火光自巷外經過,兩個人縮在狹窄的巷中,幾乎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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