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跟我說話直結巴,怎麼說起這就這麼順溜了。我有點心累,揉了揉眼睛,接過練習冊說:“好嘞。”
他轉過頭,看着我說:“這麼困?”
我說:“也沒有。”
他看了一眼表,說:“還有五分鐘,我給你買瓶咖啡吧。”
我說不用了來不及了,他看了一眼外面,說:“跑的話來得及。”然後起身就走,我說:“哎……”
跑得還真挺快,沒拽住。
于思海一邊幸災樂禍地抄着唐書禾的作業,一邊笑:“哎,一物降一物啊,讓人治住了吧。”
我拽住了于思海的後領子:“你,你和李睿,全宿舍是不都看見了,我昨晚趴被窩裡背那個幾把全球氣候分布圖背到後半夜,他今天要考我!”
“誰知道啊那時候我們全睡着了。那你剛嘴硬說沒幾點不算晚,”于思海樂,“你怎麼不說你背到後半夜的事。”
“那顯得我像腦子不好使似的。”我說。
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那天夕陽很美,風也溫柔,卻不知道從那時候起唐書禾就已經開始謀劃着要在月考的時候帶我起飛了。這幾天晚自習之後,他都會給我留點任務,背背這個記記那個的,昨天他讓我背一下全球氣候分布圖,風輕雲淡地說這個不難背,結果我死要面子,不肯承認我真的背不下來,硬生生背到後半夜兩點。
說話間唐書禾已經回來了,拿着兩瓶冰鎮過的咖啡,把一瓶貼在我臉上,跟我學的。他說:“先醒醒神,一會早自習如果沒有任務,我們把你那幾道數學題處理一下。”
我說好的,然後打了個哈欠。
上午的幾節課完全就是靠咖啡撐過去的,下午第一節的曆史課我真的是他媽困得丁零當啷的,一下一下給我們那個雙下巴的曆史老師磕頭,我眼睛一閉唐書禾就拍我一下,我的神智就一直懸在那個睡着和醒着的線上,好不容易熬到下課,眼保健操鈴剛打,我們班趴下一片,第一個趴下的就是我。我聽見唐書禾用氣聲問于思海:“他昨天到底幾點睡的?”
于思海沒說話,估計是比了個手勢。唐書禾愣了愣,半晌,歎了口氣。
上課鈴響的時候于思海兩隻手一手呼噜一個腦袋硬生生把我們倆呼噜醒:“醒醒了你倆!打預備鈴了!”
我迷迷糊糊地一把抓住他手腕,和唐書禾頂着同款雞窩頭和懵逼臉坐了起來,于思海看着我們倆直樂:“你們倆昨晚沒睡覺嗎?”
“沒……操啊。”我說。
于思海笑着轉回去了。我揉了揉眼睛,把我的小恐龍抱枕往唐書禾肩膀上一放,把臉怼了上去。唐書禾有點僵硬,我能感覺出來,但是靠在人身上比趴在桌子上睡舒服太多了,就不太想動。下午兩點鐘的太陽光透過窗戶,正好照在我們倆的座位上,唐書禾一動不動地坐了一會,然後慢慢擡起手,把手掌輕輕擋在我的額前。
眼皮上眩目的陽光一下子消失了,陰涼又舒服。那一瞬間我突然感覺哪裡隐隐地不大對——以前我和于思海他們也老是這麼靠來靠去的,可是從來沒有這麼……怎麼說呢,精緻又溫存的動作。我在這種新奇的又别扭又窩心的感覺裡靠着他,半睡不醒地想,唐書禾真是太好了。
哎,如果分班那天我已經有同桌了呢,說起來于思海也一個人坐,他雖然體格像熊瞎子,長得也挺面善……
我氣醒了。
我說:“于思海你大爺的。”
于思海非常麻溜地接話:“傻逼,腦袋是不是睡水腫了。”
我:“……哦。”
不得不說,唐書禾是真的非常非常想把我的成績拽上來,他就像那種都市輕喜劇裡成天趴門縫監督孩子學習的中年母親一樣,逼得我時常想對他吼一句不要讓你對孩子的愛成為他的枷鎖。有的課間唐書禾去上廁所,我就一個人趴在那兒,煩躁地唉聲歎氣地背那個什麼幾把全球氣候圖和洋流圖。
“你累不累啊,”李睿晃過來,彎腰看了看被唐書禾畫得花花綠綠的、我的地理圖冊,皺着眉說,“要誰敢這麼管我我早抽丫的了。”
“你那嘴裡說的都不是人話,”我說,“蘇彤管你你抽不抽她?”
李睿愣了一下:“那能一樣嗎?”他小聲嘟囔,“那她也得樂意管我啊。”
“有什麼不一樣。”我說,“人家不是你爹媽,本來也沒義務管你。願意伸手拽你一把,你還抽人家。”
“啊,”李睿說,“我意思就是說……會煩。”
我一邊背圖一邊說:“廢話,誰學習不煩,我他媽煩得要死,馬達加斯加暖流,新幾内亞……”
于思海大吼一聲:“非洲農業不發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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