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紹庭的臉唰得更紅,黎琛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這個人,做什麼都得讓季紹庭先做,要把他自己的要求變成季紹庭的要求。季紹庭心說還是能避就避,于是小聲道:“應該沒問題,我們試過了。”
“沒試過。”黎琛當即否認,季紹庭忍不住擡頭看了他一眼。
“沒試過,”他說,“以前那些不算是吻。”
季紹庭“啊?”了一聲,黎琛忽然靠近了身子,右手自季紹庭頸後上撫,陷入他發間。
“閉眼。”
不再是前兩次的唇瓣相貼,這次他舔過了季紹庭的牙齒,半摟着他的腰,将舌尖頂進。
季紹庭微張着嘴,任由黎琛吻得愈來愈深。他的手還放在膝頭,給黎琛帶着放上了肩,說“摟住”,他就摟住。意亂情迷。
相纏着。
黎琛輕輕撫着季紹庭被吻到嫣紅的唇角,問他懂了嗎?沒等季紹庭回答,他又說:“你不懂。”
因為連他自己都不懂。
他隻低了嗓音說:“我們再來一次。”
兩次、三次。在台上的時候他們吻得宛若天生一對,生來就該這樣做,沒辦法不這樣做。
他們的無名指上,各自展着一對小小的翅膀。愛神的翅膀。一捧明亮日光灑下,在這座由玻璃砌成的幻境裡,連空氣都光潤如珠,掌聲與耳語全部虛化成為朦胧暗流,錯綜的人影全部都是陪襯。
黎琛不懂這種帶着痛感的極歡大樂是什麼,焦灼地獵捕答案,像夜行動物在黎明前獵捕最後一隻獵物。
将這獵物叼進口中,帶回無人之境,帶回金籠之中,将它展露于尖利視線之下,他就會發現這是他的另一半靈魂。
第12章你喂我我就吃
陳沛做手術的那天下了場秋雨,季紹庭陪着黎琛在外等候,望見走廊盡頭的窗外一片白霧迷蒙,心說這場雨過後大概就徹底轉寒了。
冬天要到了。
季紹庭是北方人,後來又去了歐洲學習與工作,他的冬天總是下着雪的。這是他第一個沒有雪的冬天,但依然寒冷,剛想把手攏進袖子裡,就聽黎琛說:“給我。”
黎琛的手裡有汗,但季紹庭沒有覺得不舒服,因為這是害怕的冷汗。他看着黎琛,第一次發覺這個無所不能的男人,原來也有脆弱的時候,畢竟病房裡躺在手術床上的,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有無盡愛憐從季紹庭心頭湧出,他用空出的另一隻手包住了黎琛的手背,溫聲道:“沒事的,沒事的,會好起來。”
季紹庭的聲線沒有發育得過于低沉,甚至還留着幾分少年音色,清清朗朗的,又因見過太多苦難,格外有安撫人心的力度。黎琛對上他的眼睛,又再低頭看他的戒指。一對小小的銀色翅膀,正中是一粒剔透的鑽石。
人終究會老會死,而它永恒常新。
他突然好想抱季紹庭,把這沉重的一切附着到他的身體裡去。他都還沒抱過他,都在一起小半年,他怎麼還沒抱過他。
就要抽出手将索求付諸行動的時候,走廊突然有醫護推車經過,黎琛倏地坐僵,初醒一般,意識到自己方先萌生的那強烈的依賴欲,很陌生,但感覺不算太壞。
而季紹庭對黎琛的内心掙紮渾然不覺,隻用輕松語調與他轉移注意力:“我這戒指挑得可真好。”
“嗯。”黎琛想,是很好,沒有比這更好的了。季紹庭。
淺灰色的天宇之下是霧蒙蒙的人間。秋雨彌漫,途人撐開了傘,而木樨還在開花。
“黎先生可以跟我講些您的事嗎?”季紹庭問。
黎琛頓了頓,“什麼?”
“什麼事都好,”季紹庭溫溫地笑,“我想聽。”
季紹庭心裡想着的是,叫黎琛講些話,他就不會太專注于手術室的進程了。
但一方面也擔心冒犯到黎琛的隐私,他無意探聽他的秘密,隻想知些瑣碎事,于是又補充:“比如,黎先生喜歡什麼顔色。”
黎琛脫口而出:“紅色。”
倒是出乎季紹庭意料:“我還以為您會喜歡黑的。”
“紅色,”黎琛瞄準了季紹庭的眉尾痣,笃定地重複,“帶點褐的那種。”
他講得這樣精準,看來是真的喜歡,季紹庭默默記在了心裡,又問:“那食物——”
“你呢?”黎琛打斷問。
平靜的表面下是興奮,他原來一直都想了解季紹庭更多,卻不好表現出來。季紹庭從來不跟他講私事,他甚至不知道季紹庭小時身體不好,一隻手到現在還毫無血氣。
“我喜歡白色,”季紹庭回答以後似乎想到什麼,“黎先生,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吧。我說兩個選項,比如貓跟狗,然後我數三二一,我們一起做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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