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黎琛心裡又騰升起一股喜悅:季紹庭真的沒親過人。
他就是親吻本身,是專屬于他黎琛的親吻的全部意涵,單是認識到這一點就叫黎琛今晚注定失眠。他翻身下床,進到書房,打開保險櫃,取出兩人的結婚證,盯着兩人的照片。
季紹庭真的很懂笑,平時厚厚敦敦地缺乏個人氣質,一笑起來立刻就有了熱和光,叫黎琛心頭愛欲滾燙。
他反複閱讀說明頁上用紅墨打印的“确立夫妻關系”,隻覺得這紅色是介于夢幻與現實之間的另一種顔色,是季紹庭那粒眉尾朱砂痣的顔色。
第二天黎琛用完早餐在玄關站了一會兒,季紹庭走過來問黎先生是忘了什麼東西嗎,黎琛點了點頭。
“是什麼?”季紹庭半轉過身,“我幫您拿,在哪?書房嗎?”
黎琛隻做了個讓他走近點的手勢。季紹庭疑惑地在他跟前立定。黎琛是真的高,季紹庭踩着玄關的一階樓梯都還得繼續仰視他。
被覆下來的吻封住嘴唇時,他半分都沒反應過來。
這個吻較之昨晚要短暫許多,但與昨晚一樣都是淺嘗即止的。結束以後季紹庭雙目怔怔,幹巴巴地隻能吐出三個音節:“黎先生?”
“我忘記親你了。”黎琛回答得一本正經。
然後就不再看季紹庭,轉身離開的動作很幹脆利落,好像他并沒有把某個人的心攪成一堆混粥爛湯。
黎琛開心了,今早洗浴時他洗去了季紹庭的親吻,當然要再讨回來。
他是開心了,可季紹庭的一整天卻都不好過。他本來的日子就不好過,大把大把無處扼殺的空虛光陰,送上斷頭台都處決不及,現在這些光陰悉數被黎琛今晨的吻填滿,每一秒都塞得飽飽的。
這很糟糕,季紹庭能解釋黎琛昨晚的舉動,但今天早上這個顯然不明不白。
這一切都糟糕透了。
他躺在沙發上。電視裡是永無止境的劇集重放。糟糕透了,他不喜歡,他懼怕所有出乎意外的情節展開,他的應變能力真的很差。
到下午的時候他昏昏沉沉地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被關進一座籠子裡,緊閉的籠門用的不是鎖,而是一枚戒指。
在夢裡他失去了對質量的感知能力,不知道這個戒指到底有多大,隻知道它将兩根欄杆圈進了其中,首尾焊接得天衣無縫,也将他鎖成死囚。
醒來是因為手機在響,季紹庭一顆心因為噩夢而跳得又快又急,腦子跟斷了電似的,一時記不起自己在哪。他偏偏倒倒地坐起身,從茶幾上撈過手機,剛接通就是季臨章的責怪:“幹什麼你,打了三次才接。”
季紹庭揉着太陽穴回答:“剛剛在午睡。”
“這都幾點了,還午睡?”
季紹庭隻問:“季老闆您有何貴幹。”
那頭的季臨章吊着神秘兮兮的語調,說他今天要談一筆大生意。季紹庭打了個呵欠說恭喜恭喜,老闆的公司不但重回正軌,還春風吹又生地更蓬勃了。季臨章哈哈哈哈地笑起來:“那老弟,你來猜猜我在那?”
“……靠!”季紹庭倏地坐直,“季臨章,你不會在南雲吧?”
季紹庭急沖沖地換好衣服出門,在等的士的時候他給黎琛編輯了一條微信,說他哥飛來談生意,他去見他一面,很快就回家。
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給自己定了時限:六點之前一定回到家。
黎先生不會不近人情到這種地步,他哥來了都不許他倆見面吧?
公司重回正軌,季臨章作為總經理忙得很,七點的飯局,四點半從飛機下地,減去交通時間,大概隻有半個小時能擠出來跟弟弟叙舊。季紹庭在咖啡廳見到季臨章的時候幾乎是撲上去的。如果黎琛在場,他大概會覺得這個熱情洋溢的季紹庭很陌生。
也很讓他想要。
但是黎琛不在場,他在給季紹庭挑衣服。這在黎琛眼中不是驚喜,隻是順便。他公司總部所在的貿易中心有許多高奢店鋪,回家的路上給季紹庭挑兩件秋天的衣服,順便而已。
雖然他前後走了五六家店鋪,才勉強擇定一件心儀。
他的結論是這些都不好,給季紹庭穿的衣服,應該要特别訂制才行。
黎琛開車回家時,季紹庭也正鑽進的士後座。季臨章緊随其後把自己的長手長腳塞進了車裡,季紹庭嫌棄的語氣裡暗藏着羨慕:“長這麼高做什麼?”
“别酸了,”季臨章很懂他弟弟,“我讓你高中報籃球隊,你聽了嗎?”
“才不關事呢。”季紹庭嘟囔道。
十月在南方還未散盡暑氣,傍晚依然有白晝滞留的悶熱,但大抵有秋的意味了,風吹來也是曉得冷的。
黎琛對變化有着最敏銳的觸覺,敏銳到車才開到家門前就知道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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